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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容袖裡也附和,“就是,陛下什麼都不缺,就缺孩子,成親快半年了,她不急,殿下不急,文武百官可是等著見小公主的,宮裡這許多年都沒見喜事了,好不容易盼著陛下成親了,還不讓民眾們期盼一下下一代?”

“你們這些人,就成天想男想女想孩子。”左銘源不免抱怨,這一結婚就要生子,一生子就要比成績,比上大學,比孩子交男女朋友,然後再比誰誰結婚,誰誰生子……簡直無趣到極點,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沒有比這更讓人覺得無聊的,世上的事這樣多,怎麼老想這些呢?

“啊?”容袖裡顯然沒明白左銘源的意思。

她道:“除了孩子就不能想些別的?”她們腦袋裡都是育兒經,覺得懷孩子挺好的,韋璧雲照顧得也很起勁,女兒國就這樣大,事情也就做慣的那幾件,孩子對她來說是新事物,每天學習個不停,向太醫請教,向接生婆請教,向生過孩子的長輩、婦女請教,又是煎藥,又是燉湯,就沒見她有個空閒,得了空,還要給孩子唸書,自從容袖裡允許她來看孩子,她這奔跑的日子簡直樂在其中,停不下來,已與容袖裡一道迎接起新生命來。

“沒什麼別的好想,國泰民安,微臣就等著做娘給孩子起名,我娘起了一大把,不是什麼勝韋,就是推韋,壓韋,踩韋,她的人生理想似乎寄託在下下代了,說我太不爭氣。”

韋璧雲回她,“你娘就這麼不待見我們韋家,一輩子就想打倒韋家,我自動認輸不就完了,不過我娘那一關,也不好過,她們真是嚴格執行祖先們的遺願,真煩人!”

容袖裡道:“就是,我老是是你的手下敗將,鬥什麼,都輸成這樣了,從小到大就沒贏過一回,老命都消耗得夠嗆,明知是輸的不必爭閒氣……”

她兩個吐槽起兩家的事,你來我往,說的興致盎然,完全把左銘源給無視了,她是要她們給她出個主意,不是叫兩人坐起來,喝茶閒聊的。罷罷罷,原也沒指望她們兩個。

她待會兒等學生下了課,去請教玉還君去,她上次送的禮物,南宮舞天就很喜歡。

等到了時候,她便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去找玉還君,老師的辦公室找過了,人不在,她問了別的教課先生,說是沒回來,又去課堂找,學生們說她離開了,她不得不再去其餘地方找。

等找到人,左銘源已繞了書院大半個圈子。原來玉還君一下了課,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去池邊洗了把臉,她那張臉印在水裡,活脫脫的一個南宮舞天,與國王撞臉,這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玉還君冷嘲了自己幾句,學習國王的動作,語言,形態,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冒充國王,但是人最想做的果然還是自己!

她正出神,就聽身後有人叫她,“玉姑娘。”是左銘源,玉還君慌得將面具戴上。轉過身笑道:“殿下怎麼來了?”

“特地找你。”

“哦?找小女子什麼事?”

左銘源特別告之其來意,玉還君用袖子掩住嘴唇發笑。“這點小事也會難倒殿下嗎?真是難得,小女子要是陛下的話,相信您不管送什麼都會喜歡的。”

“會嗎?她特別挑剔,要是選了她不喜歡的,哼哼,就等著被扔進垃圾桶,再被冷嘲熱諷一番。”左銘源打了個激靈,她才不要。“姑娘你上次送的小玩意兒,就特別討她的喜歡,我想你這麼會送禮物,不給我出個主意,我可真是頭大了。”左銘源說著就去抓後腦勺,把頭髮都抓亂了。玉還君讓她別抓了,髮型都亂掉了,披頭散髮,這一抓,一把亂稻草似的,她替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

心道:“左銘源也真夠笨的,是人都看得出來,南宮舞天最在乎你,什麼都不要做,把自己送給她就好了,還在這傻糾結什麼,真不曉得南宮舞天到底喜歡你哪點?說笨吧,平時都很靈光,說靈光吧,也笨得可以。”

她也不知道是被激起興趣了,還是怎麼,答應要陪左銘源去選購禮物,多個人就多個辦法,多個意見。因此接下來這幾天,左銘源一有空就邀請玉還君逛街,晚上照舊回來,一切如常。

正是因為一切如常,反而讓南宮舞天不舒服。怎麼說呢?南宮舞天想著再過幾天是她的生日,她不好明著說要禮物,好像她多在乎那些不值錢的東西似的,可她又期待左銘源能送點啥。成親以來,什麼都沒給她買過,她這心裡像是跟自己賭氣似的,要左銘源知道,又不肯直說,只是有意無意的和侍女們閒聊,讓左銘源知道自己要過生日。

心想著等她知道了日子,大概會準備什麼驚喜送給她,難免會有些和平時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為了挑禮物而到處奔波,晚回來什麼的,但實際上,一切如常,只是回來的時候老是喊累,往床上一倒就睡死了,再推她也不肯醒。

“工作有這麼累麼?”

左銘源哼哼唧唧,“嗯。”

“你是院長,所有事都可自己安排,讓別人去做,你自己偷個懶兒。”

“知道了。”

嘴巴上說是‘知道了’,可照樣接連幾天回來都累成一團泥似的,兩人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南宮舞天感覺兩人的關係比之前還不如!

躺在床上,南宮舞天睜著眼睛看著左銘源的背,心道:“她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不然怎麼對妾身這麼冷淡,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勾我的人,簡直活得不耐煩,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小刀子抹脖子,白綾上吊,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南宮舞天惡狠狠的詛咒著。

沒過幾天,南宮舞天的生日到了。文武百官忙著送禮物不迭,宮裡人來來往往的,很是繁忙,因南宮舞天心情著實不好,所以說要取消辦宴會,韋英給她建議,“陛下的生日,是國民的大事,怎麼能隨便取笑,陛下不想出席也好,就有微臣和容大人來負責接待。”

被這樣建議,也只好由她們了,她們總想著她的體面,以及如何愛戴百官和萬民,她心裡是無所謂的,因心情欠加!所有人都給了禮物,唯獨左銘源沒動靜,一點動靜都沒有,連生日快樂都不曾與她說,她心情黯淡,感覺被冰水包著,恨不得那次死在子母河裡就完了,活著還要面對更多的失望。

南宮明秀派人過來,請她吃自己的小酒席。來人道:“國母說了,今日請了朋友一起過生日,讓陛下務必前去,陛下既不想和文武百官吃飯,這頓小酒席請一定賞光。”

南宮舞天正感覺煩悶,本不想去的,偏侍女像是知道她心思似的,補充道:“殿下已先去了。”

“她去了?”什麼都不跟自己說,也不約自己,南宮舞天的嘴臉惡劣的要撕人,她道:“擺駕!”侍女喜滋滋的應著,讓人拉過寶蓋香車,心道:“還是國母有辦法。”

南宮舞天到的時候,南宮明秀那裡請了幾個熟人。容袖裡,韋璧雲,原打算請韋英的,因她自請去照應文武百官了,絲蘊、蓮蓉也做了這裡的客人,還有玉還君。南宮明秀見她來了,忙讓她進來,指著座位道:“小壽星還不上位坐了。”桌上擺滿了許多菜,中間放著個圓圓的東西,南宮舞天不清楚是什麼,所以多看了兩眼,又往左銘源臉上掃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