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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左銘源心裡存了留意的心思,不過等了會兒,卻沒個人來,她與在坐的學士大人們道:“我出去走走,要是有人來,就喊我。”眾人不敢拘束她,只讓她隨便,她們等著就是。左銘源揹著手在身後走呀走,走到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見有輛馬車停著,她心下好奇,不曉得是哪個拜訪,待走近了,看清楚駕車的正是剛才那位侍女,那裡頭坐著的便是那位戴面具的女子無疑了。

“不曉得是否是舞天裝扮,來給我打氣,她言行舉止,頗多符合之處,只是見不到臉,不敢亂認,萬一要是認錯了,豈不是讓人笑話。”當下百無聊賴之際,便裝著從面前走過,那車裡的女子見她出來,便喊住了她。

“院長。”

左銘源故意假裝道:“誰喊我?”

玉還君從車裡出來,笑道:“是我,玉還君,字明珠,稱呼我明珠吧。我們剛剛見過,院長可還記得?”

“記得,怎麼能這麼快就忘呢,玉姑娘多才多藝,我歡喜這等人才的到來,為我學院增添不曉得多少光輝,你這是要走?”

“是要走,只是剛才忘記一件事,想著不便進去,只好在這裡等等看,不想我正盼著院長來,院長就出來了。”

這話豈不令人遐想,左銘源雖在感情上有些呆性,但也只是在自己的感情上摸不著門道,別人的話,還是聽得出來,心中多有避諱。

“不曉得你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要緊事,想必院長是忘了我們曾見過面的,雖沒實實在在的打過招呼,然看著您面善,就當故舊重逢也未為不可,前幾日,有一輛馬車正衝我撞過來,是陛下救了我,不曉得殿下有印象沒有?”

左銘源才恍然大悟,“是你!”

“正是小女子,那日多蒙陛下救命之恩,心中無不感激,就是見不到面時,也要在菩薩面前多多祈禱的,何況皇夫就在面前,能不能麻煩您替我把這份禮物帶給陛下,替小女子多謝她。”她從車裡拿出一方小盒子來,盒子是用綠綢做的面,她一面拿出來,一面道:“也不是特地拿來,只不過想著要是有一日能見到陛下,要親自送給她,只可惜今日沒見著,就有勞殿下幫忙轉送吧,這是小女子的一點謝意。”

那裡頭是個什麼東西,左銘源到有心想看,可是當著人家的面,怕不妥當。她收下道:“好,我替你轉送。”

“多謝!”說著上了馬車,讓精靈駕車走了。

左銘源看一回手裡的盒子,回了招工辦,等了一上午,來了幾個人,有覺得可行,也有不行的,或許是有金玉當前,後面的就覺得遜色太多。

到了午時,南宮舞天來書院接左銘源。興興的問她招師情況如何,左銘源道:“也沒什麼,可能是剛開始,大家還在觀望的狀態,我也不指望一下子聚了所有的老師,只是也要招得個大概,再等幾天再說。”見到她才想起禮物來,可惜人已到了宮裡,便暫時沒和南宮舞天說,直到晚上回來,才將禮物交給南宮舞天。

“你送妾身的?這可真難得,還曉得買東西送人。”南宮舞天說著就要開啟。

“才不是,是今日新來的姑娘送的。”

南宮舞天要開盒子的手瞬間的停住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把盒子直接拍在了桌上。“別人送你的東西,你送妾身,這是什麼意思,借花獻佛嗎?以後不準把這樣的東西拿回來。”一揮袖坐了下來,這左銘源真真可氣,不說不收,還拿回來。“她們這些人好好的送東西給你做什麼,無非就想得你些好處,你難道連這個都看不清楚,還是說,看上人家了,愛屋及烏嗎?”南宮舞天抬著眼睛看站著的左銘源。

左銘源笑道:“你這個多心的,你怎麼就知道是人家送我,而不是人家讓我轉給你呢?你還記得吧,就是成親第二天,你帶我逛街,不是有輛馬車要撞那姑娘麼,你亮了好身手,把人家給救了,人家多謝你,所以才送小小禮物感謝的,還說每日在家為你祈福,我又得著什麼好處了真是?”

“原來是這事,你不早說。”南宮舞天還怨起她來,臉色卻是好多了,伸手又把那盒子拿過來,開啟看,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不過是兩個陶瓷的娃娃,難得的是做工人的一片心意,這兩個小娃娃,正是她和左銘源,她抱住左銘源的手臂,跟上次逛街的情景一般同,她心中歡喜,“算她有眼色勁,只是下次不管別人送什麼,不許收,誰知道里頭有什麼?萬一有那起有歹心的要害妾身,透過你的手送來,追究起來,別人豈不是要誤會你是兇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南宮舞天捏著那個小陶瓷,越看越歡喜,就把它放梳妝檯上,每日起床照鏡子,便能看到它。又對左銘源道:“算你做了一件好事。”

左銘源笑笑,“這還是一件,另外一件事,我覺得奇怪,正要和你說,我當時還覺得那女子是你所扮,你不曉得這世上竟有和你如此相似的,身量,體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相似,要不是人家舉止溫柔……”說到這裡,左銘源不再說了,她已感受到有人正向她散發高傲的冷氣。這事就此作罷。

幾天後,書院裡老師的名單就此定了下來,還有不足的地方,只好日後再做補充,現下也基本夠了。左銘源擬定好名單,將它交給南宮舞天過目。

“你要是沒有意見,這事就這樣落定了,你要是同意就發個榜文出去,讓那些老師知道,算是國王欽定,意義非凡。”

南宮舞天哼了一聲,“就知道拿妾身做噱頭,要給那些老師一點甜頭,要不要開學那日,妾身親自到場慶賀?”

左銘源笑道:“如果你願意,你就更好了。”

“妾身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誰叫妾身中意你,罷了,上了你的賊船,還不是任你擺佈。”說的極為委屈,好像左銘源逼她做了什麼歹事,左銘源不語,待南宮舞天在紙上蓋了國璽,遞給她道:“拿去!”

“多謝。”

名單釋出出去後,開學日也就定了下來。只說這一天,師生們陸陸續續進了書院,開始了她們的迎新大會,左銘源在臺上介紹了書院的宗旨,還有未來的發展方向,是要向社會的各行各業輸送人才,也很鄭重了介紹了各位老師。

正在這時,大批親兵們湧入。學生群開始騷動,親兵排成筆直的兩排,宮內總管大人高呼著‘陛下駕到’,左銘源在臺上望著,就見紅地毯一路的鋪過來,依稀可見南宮舞天那襲高挑的身影,正款款而來。

她笑著下了臺,迎上去。眾人跪下高呼萬歲,“舞天你過來了。”

南宮舞天面無表情道:“你的開學典禮,妾身總要過來捧場的,這可是妾身辦得第一家皇家書院,怎麼說不露臉就太不給面子了。”她走在前面,走到臺前,“爾等平生吧。”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