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作品:《妾身太美了

人家容袖裡都當娘了,她還光桿兒似的,多寒磣。香芹見南宮舞天到了,忙過來請安。“殿下人呢?”

“去御膳房了。”

“知道了。”她抬腳便去御膳房,到要去瞧瞧左銘源在忙什麼,一到御膳房,就見左銘源一人在忙活,廚灶都被她佔領,廚娘們自窩在角里,伸著脖子在看,一見國王駕到,忙跪下請安。

“不必了,你們都出去。”南宮舞天氣吼吼的,左銘源一會兒在這,一會兒在那,這哪裡是陪她,分明是躲她。她又受了容袖裡這件事的刺激,冷冷道:“你在做什麼?”

左銘源見她來,客氣的笑道:“燉雞湯,前幾天聽你說想喝,就給燉了,現在怎麼有空過來?”南宮舞天本來心裡有氣,一聽說是給自己做,臉色不由得好了幾分,可是還不能完全原諒。

“這些事讓廚娘做就好,你又過來忙這些,一時想找你的人都找不到,還要害妾身東奔西跑的,有時間做這些事,你不能做點兒別的。”南宮舞天越說越小聲,越想越怨,“你可曉得容大人都當娘了,妾身還沒當,妾身好羨慕……”

“抱歉,讓你難過了。”

南宮舞天腳踢著地,“也沒覺得難過,只要你對妾身好點,再怎麼樣委屈,也覺得值了,你別有壓力,妾身不是說要你立馬怎樣,妾身就是說說,你別往心裡去。”

雖說如此,左銘源還是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對南宮舞天‘好’,那都可能是南宮舞天希望的很小的一部分。

“舞天。”

“嗯?”

“我們離婚吧!”左銘源認真的看著她,就見南宮舞天一臉幾變,先是詫異,後來是不相信,再後來是失望,絕望,最後一氣之下,甩了袖子出去了。

她什麼也沒說,剩左銘源一人在。“我好像說嚴重了,她看起來很傷心欲絕的樣子,哎,我又說錯話,可是我回應不了她要的期待,真是煩死了,被人喜歡也很煩,還是一個人好。”她又去攪和湯。

且說南宮舞天跑出來,走了一段路,一回頭,左銘源根本沒有追出來,不免嘀咕,“真是笨死了,都不曉得出來追妾身。”這樣三番四次,南宮舞天也是個明白人,她發現左銘源有個大缺點:在其餘事上均聰明伶俐,在感情上是個大白痴!連她還不如。

腦袋裡氣著,心裡卻原諒了她。“就知道她這樣!還說離婚,離什麼婚,離婚了,誰敢要她,妾身寬宏大量,不跟她一般計較……”南宮舞天磨了幾下牙,這個人真是讓她又愛又恨,就會說狠話傷她的心,這樣想只好回寢宮等著,別讓左銘源找不著。

南宮舞天回去躺著,等左銘源回來,要她來逗自己玩。這不沒多少時候,左銘源真回寢宮來找人了,“舞天,雞湯好了,你要不要喝?”她房裡一看,見人在床上躺著,便過去哄她,“舞天還生我氣呢?是我說錯話了,惹你傷心,我原不會說話的,你饒了我這次吧。”

“別理妾身,妾身已被你傷得七竅流血。”

“這樣嚴重,我看看。”左銘源撥了被子,南宮舞天就使勁拉過去,繼續蓋上,“這不還好好的,起來喝雞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不要!”

就聽地上一聲‘晃當’的脆響,左銘源‘啊呀’的叫了一回。南宮舞天以為她被燙了,忙轉身起來,就見左銘源好好的站著,地上有瓷碗的碎片。“你騙妾身!”南宮舞天兩隻眼睛要殺人,左銘源慌得拉住她。

“要是不這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理我,既然起來了,喝口雞湯,我餵你。”她忙踢了踢地上的碎碗,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乾脆弄個空碗來哄她,再奉上美味雞湯,坐在床沿,“喝一口,我向你賠罪。”

“每次都這樣,說錯話就拿這些來哄人,也怪妾身,就是心軟,恨不下你,否則一刀抹了脖子算了。”她氣一回,就著左銘源伸過來的搪瓷喝了一口,心情立馬轉好,“這雞湯不錯,比我們廚娘做的還好,你哪學的,不對呀,你們大左不是認為男人下廚是末流麼,你是怎麼學的?”

“這個嗎……自學成才。好喝嗎?”

“好喝。”她接過碗,接過搪瓷,看一眼左銘源,見她眼珠子老盯著自己的碗,笑道:“妾身賞你一口?”搪瓷伸過去,見左銘源張嘴,趕緊放自己嘴裡,見左銘源氣急敗壞,笑得那個甜。心道:“活該!”誰叫她惹自己來著,要不是她的心強大,早就被傷成馬蜂窩了。

自喝了左銘源燉的雞湯,南宮舞天也就不計較左銘源說錯話這件事,但是要約法三章,以後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她就不讓左銘源再辦學堂,而且不允許她看書,哪裡都不允許她去,這可不行,會把人憋死的,所以左銘源只好答應。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學堂的事也慢慢的落定,招生開始了,招師的榜文貼滿了全國,要延請各個方面的人才,年齡不限,三餐全包,免費住宿。話說有一日,有一人站在官府的公告牆上看榜文,那女子身量高挑,體型修長勻稱,一頭黑髮如瀑,隨風搖曳生姿。腦後露出一條黃色的穗子,這穗子連到一張面具上,這面具不大,只遮住半張面孔,露出額頭,眼睛,嘴巴,下巴。

她的眼睛一直在榜文上掃,身邊一個丫頭,長得機靈可愛,頭上抓兩個髮髻,穿著水嫩的衣衫,問道:“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大人見我們到現在還不回去,會著急的。”

那小姐說:“走,我們這就回去。”

兩人回到府中,府前卻有一塊黑漆牌匾,金字招牌,上有‘尚書府’字樣,門前兩個石獅子,她兩個回來,卻是那個丫頭去叩門環,向裡叫道:“小姐回來了,快來開門。”裡面迎出一箇中年婦女,將兩人迎進去。

那小姐卻問,“娘在家麼?”

“在,大人正在找您,她在大廳等著。”

那小姐加快了腳下步伐,直入了大廳,這才屈身請安。“娘,我回來了。”

“這樣多時候,你上哪裡去了,急死人了。”

“我去看外面的榜文了,南宮舞天已經撤銷了追查那位小侯爺的榜文,而且宮裡來的訊息,說是追查刺客的事也暫緩了,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娘您說,南宮舞天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紅木雕椅上坐了一位中年婦人,她身穿紫色便衣,青絲高挽,頭上用幾根釵環挽住,雖不十分打扮,但亦有許多姿色,這位是女兒國的兵部尚書玉青梅玉大人,堂下站立的是她家小女,玉還君,字明珠。

玉還君把國中榜文說與她母親聽,又道出:“最近國王似乎要辦學堂的樣子,在那裡專門招收老師,還君也想去。”

“你去做什麼,我要你做的事還有許多。”

“娘不知道,這次學堂的負責人是左銘源,若是能從她身上下手,不知道能得到多少關於南宮舞天的訊息,便是日後取代她,也要有左銘源的幫助,這學堂建起來,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大事,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娘想要報仇,還君自當盡力報答,完成孃的心願,給南宮母女以深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