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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絲蘊見南宮明秀別無他話,只得告辭出來,回到住所蓮蓉急得不行。“你怎麼混到這個時候才回來,急得我滿頭的汗,還以為國母把你怎麼著了,我告訴你說,你可得注意,這國母愛吃小嫩草,平時對小鮮肉上眼的很。”

絲蘊笑她多心,“不過是因為一些別的事耽誤。”

“你去了,國母怎麼說?”

“涼拌,她不肯出主意,說是出主意好比給人吃藥,給人亂吃藥是會害死人的,所以請我喝了半天茶,啊喲,這說到茶,就要上茅房,得,我去茅房一趟。”絲蘊捂著肚子走了。

蓮蓉這裡自語,“敢情什麼也沒做。”

左銘源的事,仍然沒有解決,她也不甚在意,到了晚上,在新屋裡安寢,格外的做了好夢。而南宮舞天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著,她想了一百萬個假如,假如左銘源跟她說一句,哪怕真有其事,求個原諒,她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可她既然沒有來,也沒有請人過來問問她,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把她置於壞人的角色。

好吧,不理她,不理她的話,她也不理任何人。南宮舞天給自己下了命令,“睡覺!”扯起被子蓋住頭頂,把左銘源自腦袋裡丟擲去。

左銘源搬離國王寢宮的訊息不脛而走,只能說皇宮真的是八卦傳得最快,最歡樂的地方。如今只說這訊息到了一處,這一處,環境很差,黴味兒很濃,空氣不夠通風,牢房無疑。

這牢房裡聚了幾位公子,衣著華麗,與周圍簡陋的環境格格不入,大家笑著向楚翹賀喜。“小侯爺終於等到柳暗花明了。”

“這不算什麼,只要我們兄弟同心,其力斷金,不怕日後沒有好日子過,我說這步棋走得不錯,現在如何?”眾人唯有心服口服而已。他在人堆裡混慣的,知道這女人心,海底針,任由這女人是誰,是國王又如何?還不是中了疑心病。當下這些人問他接下來該如何走,楚翹但笑不語。他心中已有了計策。

你道楚翹心中有什麼計策,原來他揣著一個心思,讓人散發謠言,先把南宮舞天忽悠了,就算不認真上當,和左銘源口角一番,也賺許多時間,他只要在這時間裡弄些手段,把南宮舞天弄得迷迷糊糊,就中取事,趁這個空檔要擺佈南宮舞天。

他打聽得南宮舞天往常去的地方,然後在這些地方轉悠個不停,好運歹運總有碰上的時候。或許是南宮舞天和左銘源之間早晚要生出波折來,因此生出一個機會,還真讓他逮住了。

南宮舞天為左銘源的事,那是吃不好,睡不好,心裡有氣,怪她不來搭理自己,口中憤憤不平。“妾身不跟你說,你難道就不知道過來跟妾身說,可見你心裡沒妾身。”這番一想,心中更加煩惱,扯枝拉葉的。

南宮舞天正在扯枝拉葉,不料樹後冒出一個公子來,她先是嚇一跳,一面變了臉,冷言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楚翹出來請安,通報了姓名。“草民正在這裡散心,不想遇到陛下,驚擾了陛下,草民有罪。”南宮舞天自然不肯相信,讓他起來回話,這個人她到是有些印象,不就是被她打入牢房的那一位。

“既然知道有罪,就給妾身快點消失。”

楚翹並不走,一面小心翼翼的猜測著南宮舞天的用心,“陛下似乎有什麼煩惱。”

“這跟你沒關係。”

“大家都很關心陛下,如果陛下有什麼煩惱的話,不妨跟草民說說,就算草民沒有什麼辦法,陛下說出了煩惱,也算解了悶。”

要是放在往常,南宮舞天斷然沒有這許多傾訴慾望,如今卻是話在口裡,又有人軟言勸慰,就把左銘源的種種不好處說了,“妾身待她這般好,她就不知道回報。”

楚翹連連道可惜,可惜左銘源不惜福,國王如此良人,不懂得珍惜,要是他的話,是捨不得國王受一點點委屈的。

南宮舞天道:“可不是,她就會讓妾身生氣,但凡能說些好聽的,服個軟就原諒她了。”

“既是陛下煩惱,不如這樣,草民有一個小法,可以去煩惱。”

南宮舞天問他有何良方,他求暫時告退,去取了東西來。手裡五彩繽紛的水果,讓南宮舞天挑選喜愛的吃。“草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吃零嘴兒,人家笑草民娘兒們氣質,他們是一點也不懂吃食能解煩惱。”在果盤裡還擺了各色各樣的糖人,南宮舞天瞧著有趣,捏起一個,看了又看。

問道:“這是什麼?”

“原來陛下不知道,這是糖人,可以吃的,不信的話,您可以吃吃看,很甜。”

南宮舞天舔了舔,頗感神奇,“竟有這樣的東西,大左真的很有趣。”

“大左不但東西有趣,連人也是有趣的,只是陛下傾心國事,要是有時間,挪出一二來,看一看,那才叫好。”楚翹笑得很帥氣,眼睛彎彎的,南宮舞天想:“他也長得算讓人傾心了……”餘光瞥見了遠處的左銘源,不知怎麼的,她鬼使神差的往楚翹身邊靠了靠。

這讓楚翹極為意外,沒想到國王會這樣容易上鉤,只不過在注意到左銘源時,似乎都瞭解了。

國王想找他做擋箭牌,也罷,他且利用這個機會,暗暗與南宮舞天低語,“陛下是要讓賢王吃醋?”

南宮舞天不否認,楚翹便搭上了她的肩膀,南宮舞天一陣怒目,怒斥道:“你幹什麼?”

楚翹笑道:“陛下不是想讓賢王吃醋麼,這才是好法子,要做就要做的專業,沒準很快就能起效果。”南宮舞天依從了,心內惴惴不安,怕左銘源沒反應,再抬頭時,左銘源已不見了。

她見到南宮舞天與人親密,不便撞破人家的好事,便擇了另一條路去了。南宮舞天譁得站起來,看著四周,“人呢?她人呢?”

南宮舞天起身太快,人又高,起得一點預兆沒有,差點把楚翹的手臂給弄脫臼了,楚翹喊著:“陛下……”南宮舞天人已追了出去,楚翹連連叫可惜,左銘源出現得太早。

南宮舞天總算追上了左銘源,攔住她的去路,道:“看見妾身,你跑什麼?”

“沒跑,只是剛好想回去了。”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妾身說?”南宮舞天半含期待。

“沒有。”

南宮舞天臉色又黑了,“你沒有,你跑這裡來幹什麼,妾身還以為你知道錯了,過來道歉的,看樣子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騙妾身就那麼好玩麼,讓你說句實話就那麼不容易嗎?跟妾身服軟一下,會死嗎?”

她委屈,心裡委屈的很,委屈的眼眶都溼了。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這樣沒出息的在另一個人的視線裡哭哭啼啼,這樣沒出息,連她自己都討厭起自己來。

左銘源懵了一下,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南宮舞天認定她有錯,可能真有什麼錯了的地方,她自己沒有覺察。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左銘源伸手摸摸南宮舞天的頭,還真是一個大個子,哭泣的時候,鼻子會紅紅的,臉也像被熱氣薰紅了一樣,真是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