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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妾身太美了

通俗點說,不值錢!

好吧,她認輸,跟這樣死板的丞相談什麼異性話題,確實會收到這種毫無根據的打擊的。

“你說的對,依靠自己,自強自立。好了,我們岔開話題很遠了,言歸正傳,還是八卦一下我為什麼選九殿下,當日,我問過了許多皇夫,儘管他們回答的都很得體,我也非常的滿意,但是我在心中也在想著,這些人能被舞天接受的可能性,一個個要不傲氣十足,要不卑微的沒有底線,要不就是什麼忠君愛國,你說徵婚,不就是人跟人談一場戀愛,跟忠君愛國拉什麼關係,這簡直就是偏離主題,難道他們和舞天相處的時候,還要讓她天天在聽‘皇恩浩蕩’嗎?別說她,我站在那一小會兒,就在想……”南宮明秀突然不說了。

韋英問道:“怎麼了?”

南宮明秀壓低聲,招招手說:“丞相,你附耳過來,小心隔牆有耳。”

“哦。”韋英走過去,側過耳朵要聽聽南宮明秀怎麼說。

就聽她說:“丞相,一般人我不告訴她們的。實話跟你說,我當時就覺得大左的男人怎麼這樣的無聊,完全被洗腦了,腦袋裡天天想著皇帝。”

韋英憋笑,她想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聽公主這麼一說,好像只有九殿下不卑不亢,既沒拍皇上的馬屁,也沒說我們國王怎樣怎樣,如此一想,可是私心裡向著國王的。”

“是呀!正所謂:出嫁從婦!大事是大事,成親是成親,別混為一談。既不盲目的順從,也不隨便的鎮壓,我們舞天沒準就需要有點兒會動腦子的傢伙,智力上鎮壓她,行動上體貼她,外貌上不輸她。”

“那武功呢?萬一國王動武,九殿下怎麼辦?”

“我不知道,不知道九殿下會不會武?不是說從馬上摔下來了麼,估計武功值弱爆了,這要是打起架來,肯定會輸,啊呀,失策了,這可怎麼辦,丞相大人!您是否有良策!”

南宮明秀立馬抱住韋英的臂膀搖來搖去,拉長音調說:“丞相大人,你說該怎麼辦?”這位在外人面前裝成熟的前任國王,瞬間被打回原形了,她沒有考慮周全。

“這個,微臣也沒有辦法。”

“那九賢王豈不是要被舞天欺負的很慘?”

韋英向她建議不妨往好的方面想想,“也許,國王看在她是大左人的份上,會給九賢王幾分薄面,現如今我們也只有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想,儘量不讓兩人單獨見面,偷偷的給九賢王提個醒,讓她多帶點武林高手。”

南宮明秀連連說對,“有空得和九賢王透露透露,丞相,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慘,為什麼我的女兒,就不能和你女兒似的,溫柔賢淑美麗大方,那才是我心目中的女兒!”

前任國王又在‘怨慘’了,韋英摸著南宮明秀的頭,心裡無數次在呼,‘乖啊,我的小國王,乖啊,別再怨念了,乖啊,千萬不要把眼淚鼻涕擦在我的袖子上,乖啊,不然我又要換衣服了……’

之後,兩人商量完歸期,就面見了左銘志。

“怎麼?要回去了?這才玩了幾天。”

南宮明秀回道:“多謝陛下款待,這幾日住的吃的玩的,算是長了見識,大左國家昌盛,非小國可比,慚愧慚愧。”

這一說,左銘志還是很高興的。“公主太謙虛了,朕聞得女兒國亦有許多好女兒,朕也很羨慕,若朕不是皇帝,怕這皇夫之位,朕就搶著先做了,呵呵。”

南宮明秀亦回笑,講定歸期,左銘志也不虛留。“朕會讓下面的人做好準備,讓人沿路護送你們,直到出了大左的國界。”

“多謝皇上厚愛。”

南宮明秀走後,左銘志喊過明安,要他把這件事告訴左銘源。“讓九賢王做好離開的準備,離開前,讓他去看看太后。”

“是,奴才明白。”

到了第二日,明安才將左銘志的口諭傳到。“謝謝明公公,麻煩你告訴皇兄,說我知道了。”

“是!”明安離開之後,左銘源喚蓮蓉過來給她換衣服,她要去辭太后,蓮蓉知道之後怏怏不樂。

左銘源問她,“怎麼不開心了?”

“沒什麼。”蓮蓉不直視她的眼睛,反而有些逃避,左銘源用手指挑著蓮蓉的下巴。

“抬起頭來看著我。”蓮蓉頭抬了,但是目光卻移向別處。“這是怎麼說,不想見我?”

“不是,奴婢只是……難過。”

“這有什麼好難過的,早晚都要走的,知道了日期我反而心定了。”

“奴婢,奴婢離開之後,就再也見不到絲蘊了。”

“絲蘊?哦,就是太后身邊的那個宮女,她是你的好姐妹?我每次見她來,都跟你有說有笑,所以在想,你倆的關係不錯。”

蓮蓉應道:“奴婢和絲蘊同一年進的宮,一直在太后那邊當差,有一年,太后把奴婢指給了殿下。奴婢想著她一直想出宮走走,卻沒機會出來,要是這次能借著殿下的機會,出宮走一趟也好。”蓮蓉有了些底氣,她知道左銘源要去太后那邊,怕她這一去,就把絲蘊的事給忘了,所以又提醒她,剛才還忐忑不安來著,好在左銘源也不計較。

“這事你先前同我說過了,我記得,沒忘。真是的,好像我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你放心我記著呢。”左銘源心裡虛,要不是蓮蓉提著,她可能真忘了。

左銘源去後,太后一聽她要走,就十分捨不得。急急的追問:“怎麼這樣快,就不能多待幾天嗎?”

“兒臣也想多待幾天,可是女兒國的人已經出國太久,大家都想家了,要回去了。兒臣特地來跟母后說一聲,免您記掛。”

“哀家怎麼可能不記掛,你是哀家的心頭肉啊。”她這一哀,嘩嘩淌下兩行淚來,牢牢看住左銘源,捨不得移開視線,“一晃,你都這樣大了,再過些許日子,就是你的生日了,銘源,你二十了吧!”

“母后還記得兒臣的生日。”左銘源有些心虛,她可沒有那麼青蔥般的歲月,妥妥的三十正了,要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她將成為史上最年輕的大學女校長。

“記得,當然記得,你的一切哀家都記得。你腳底板的硃紅色七星痣,在右腳上,對吧?你左手的食指上有刀疤,那是有一次你削蘋果皮的時候弄傷的,那時候你哭啊哭的,哀家聽得心都要碎了,可是你一看哀家心疼,馬上就不哭了,還安慰哀家說不痛,說你很勇敢,你的事,對哀家來說,彷如昨日。”

她一想起左銘源要遠嫁,就恨不得用鐵鏈子鎖住她,不讓她走,可是翅膀長硬了的鳥兒需要飛。左銘源安慰她,“母后,您不用擔心,兒臣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自己有事。”

“母后知道,可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很難過,銘源你從小就很懂事,什麼都不讓母后擔心,母后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有時候,母后也會很難過,比如現在,母后就在想,要是當初不讓你當什麼皇子,是否你就不需要離開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