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日子躲得最深的還是永璟,基本上我都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乾隆也沒有過問,不禁讓我疑惑不已:“熙羽,永璟這些日子都上哪兒了?怎麼連個影兒都不見?”

聞言熙羽輕笑出了聲,倒是容嬤嬤嘮叨般的開始瞭解釋:“七阿哥都在阿哥所呢!基本沒出門都在教十三阿哥學東西呢?”

“沒出門?”聽這麼一說,我的疑惑就更加大了,這巴勒奔來的日子,各人不是誰都努力表現的麼?他怎麼還蹲在屋子裡了?而且他曾幾何時,這麼能耐得住,不來儲秀宮蹭些好東西吃的?這可不是為了教永璂學習才如此的吧!

“娘娘不知道麼?”熙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忍不住笑意的道:“七阿哥,不是都在躲著某個人啊?”

“欸?躲著誰啊!”我突然感覺莫不是我都開始脫離現實了?永璟是怕過誰來著?還用躲?這真是今年最大的奇事兒了!

容嬤嬤居然也是一副瞭然的神情,特別的看我一眼:“娘娘莫不是真不知道?這還能有誰能讓咱們七阿哥都得避風頭的?如今最有名的,不就是那個西藏公主麼?人家來朝拜,不好惹,就只有躲了啊!”

“不會吧!”我錯愕的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這永璟和塞婭什麼時候扯上關係的了?”不是早就開始躲著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問題?

“娘娘!那天比武結束,西藏公主拉著和淑公主到街上去玩,就正好碰上了七阿哥的一次‘見義勇為’,後來又見和淑公主和七阿哥認識,西藏公主就留上了心思。還頻頻問公主,關於七阿哥的一些事兒!這不公主急了,先哄過了西藏公主就上報給了皇上,後來皇上說給七阿哥知道後就一直呆在阿哥所不出來了!”熙羽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對了,那天公主也是要來找娘娘說這事兒的,不過娘娘正在休息,公主就沒打擾,一直到這幾天又是沒有機會來說。所以這件事兒就這麼過了!不過娘娘也放心,公主說,這些天西藏公主也沒有再提起七阿哥的事兒,估計長時間沒見到,就被新鮮的事兒給替代了吧!”

聞言我直接呆愣在位置上,有種恍如隔世般的錯覺,搞了半天這其中還有如此曲折的故事啊!我說呢,怎麼永璟這長時間都沒見影的?恐怕這還是某皇帝給出的主意吧!再加上和淑在一邊的周旋,自然可以不了了之了,畢竟只有一面之緣而已。

也難怪比武后的幾天,塞婭老是會到儲秀宮來玩一下,我還以為是因為和淑的關係,沒想,這還是某公主懷著某種明確的目的而來的呢!

咳咳,我居然又一次無知了,唉……

其實我聽到熙羽的說話,比較想撞牆的是那個“見義勇為”事件!那是自己的兒子,怎麼會不瞭解的?恐怕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但如果這件事兒是真的,那還難得的奇事一樁啊!居然是會讓塞婭看到?也真不知道該說是誰幸與誰之不幸了!

嘆氣的搖著頭,我拿起半成的繡書,準備繼續自己的事情。卻不想這個時候,和淑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又是喝茶又是癱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似乎真累得不想理會什麼。

好半晌,我才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女兒,似笑非笑的道:“都是怎麼啦?一副快要累倒的樣子!”

和淑嘆著氣,軟綿綿的坐了起來說道:“還不是塞婭,精神頭真是太好了,整天逛來逛去也不會覺得累麼?還好今兒個可以解脫了!”

聞言,我笑了笑,平日裡沒有被這麼“摧殘”過的和淑,自然是身體好也受不了的:“怎麼?塞婭有人照顧了?所以不需要你去陪著了?”

“呵呵,還是皇額娘最聰明的!”和淑笑呵呵的一個恭維。

“嗯?”我很意外,也很好奇的抬頭看她:“那,是誰來著?”難不成就是天註定的,塞婭的夫婿一定要在北京選了回去麼?所以不管怎麼樣到最後還是會有一個結果。

“這個人,皇額娘很清楚啊!”和淑說得似乎有些糾結:“唉,皇額娘也絕對想不到,是二表哥呢!”

聞言我一直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就是一頓,我哥哥的第二個兒子?的確,人長得乾隆都說老實了點,年齡也剛過二十歲,因為一直跟著兆惠將軍去了回疆,所以未曾有過婚配。這左右看來,確實很符合塞婭的標準呢!

但一想到那個哥哥,我就是有些皺眉的。這個時代,如若不是皇子宗室,對於這種帶有和親性質的婚姻,都是有著積極的態度。

一來皇帝下旨,也沒有人敢抗旨;二來因為相當於代表著大清“嫁”過去,自然身份地位皇帝都會提高的,也很可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整個家族都跟著得勢了起來。要是以後還能夠在兩方相交上,起到不可磨滅的作用,就更是不用提那“功勞”了。

所以對塞婭公主這樣是選夫,而不是嫁女,達官之家只要不是獨子,也都是樂得其見。想著一旦攀上這麼一門親事,或許家族都有了出頭之日。

然而在京的官宦人家,真是獨子的還幾乎沒有,因此我才放心的讓和淑領著塞婭去看。而特別說凱旋的將士,則是我考慮到,上過回疆戰場的人,會更加能夠適應西藏環境,免得就是送一條命去,沒有太多的意義,也害了人。

可不想這西藏公主是跟我家槓上了吧!不是瞅著我兒子,就看上了我侄子?然而我有些憂慮的是,我哥哥早年多在戰場,基本算是三十好幾,才有了兩個兒子的。這在古代,都快算是很晚了,家裡人會捨得麼?

“這事兒,你舅舅知道嗎?”我若有所思的問著和淑,先弄清楚了再說!

“我親自去問過了,舅舅只是笑笑,一臉回憶的神情說,當年還很小的皇額娘,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就好!”和淑淺笑著說道:

“而且舅舅還說,以二表哥的能力他知道,恐怕還得依靠皇額娘才能謀得一個好些的閒差事,才有平安的日子過。歲數也不小了,和著因為皇額孃的關係也可能會說上一門好親事,但過一輩子的日子,不可能事事都依靠皇額娘去照顧!二表哥就是個當兵的個性,太過率直是混不了官場的!軍隊之間自個兒少些能力也同樣不行。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或許西藏的爽朗更加適合二表哥的生存呢!”

聞言,我輕嘆了一口氣,或許戰場上見慣了生死,琦善的人生態度都變得異常的豁達,尤其他現在也五十多歲的人了,似乎什麼都比較看得開。而烏喇那拉家族如今還是我哥哥說了算,既然他同意,其他人就不會再有異議。

“對了,你二表哥的意思呢?”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問著。

“呵呵!皇額娘,那西藏公主看人的眼光就是不同的,昨天我就離開了一會兒,塞婭和二表哥就當街的打了起來。好似塞婭不懂得百姓過日子的習俗,二表哥就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在仗勢欺人,所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教訓起塞婭來,直到我發現時,兩人已經打得難捨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