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如此的大動作,乾隆驚愕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恐怕是這狀況太出乎意料了吧!而我看著這活生生的現實版上演,雖然不驚訝,卻也挑了挑眉表示驚奇,還有時間想著,這麼摔下去也會很痛的吧!

再有這一摔,成功的讓和淑和永璟在一瞬間破功了,尤自呆愣了好半晌都沒有恢復過來。還能低聞和淑的喃喃自語:“這個禮,行得真是夠大了!”

這話的聲音雖小,可一屋子人正因為小燕子的“意外”而瞠目結舌呢!所以是異常的安靜,自然就讓站在一起的眾人都聽到了。

乾隆那是瞬間黑了黑臉,沒有答話的看向了一邊的令妃,也不理會她一臉的慌亂和窘迫。不過,令妃自然還是那個聰明的令妃,自知理虧的結果,就主動請罪認錯了:“請皇上恕罪,臣妾知錯……”

說著還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小燕子,一臉的欲哭欲泣,悲痛的道:“小燕子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宮裡的規矩,生活上都還少了點適應,所以,還請皇上恕罪……”

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令妃說得肝腸寸裂的辛酸,再加上那副柔弱憐惜的模樣,還真沒有人能夠硬起心腸去談怪罪。而且,細細追究起來她的話還不無道理,自然就只是一件小事兒了,也就更加沒有了怪罪的理由。

如此看著,我在心底讚賞著某人的表演,竟然可以這樣的恰到好處,也真不愧是令妃了。連著和淑見了,也是滿眼興奮之色,表情如常卻盯著令妃一瞬不瞬,莫不說,這還在取經了?

當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乾隆自然不會再去追究的,只是點了點頭嘆氣一聲,正要開口,卻被滿身義氣的小燕子截了話。這明顯的,令妃這一招同樣對小燕子有用,不然,小燕子也不會心生愧疚,大包大攬的將所有過錯,怪在了自己的頭上。而說出口的話,還帶著滿滿的正義凜然。

於是乎,為了證明自己那走路的“能耐”,格格般的雜耍就開始了。那是在一眾人驚愕之餘,小燕子終於人如其名的,飛掠而出,又瞬間返還,這三腳貓的把式露了一手,倒是讓人看著稀奇。

也正是這一番真誠的義氣,讓乾隆倒也緩和了面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令妃,淡笑的道:“原來說‘小燕子’,就還真是用飛的麼?不過,皇后曾說得對,做了朕的‘還珠格格’,規矩還得認真學過,總不能在所有人面前,你還用飛的吧!”

乾隆此言一出,是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引到了我這裡,但也將我說愣了。這,不是在故意給我找事兒的吧!你皇帝都說這些是皇后我的意思了,那還不讓本來就敵視我的小燕子,更加名正言順的對我不爽了麼?而且,說到規矩早就令妃接手了,如此一說,還不讓令妃覺得我在這裡面動了手腳,在給她添堵了?

憋了乾隆一眼,我回頭是果然看見令妃的若有所思,和眼神掠過的那抹恍然,似乎就真的認定了我的“不甘”,和隱形“手段”。

而小燕子就更是直接的在眼中表達了對我的不爽,畢竟這十天來,對於學規矩她恐怕是聞之色變了,卻不想我還“建議”要好好學過,自然就瞬間引起她的抵制了。

和著這一回的敵意,終於是有了名頭,不過我也只是挑了挑眉,並沒有接話,心底就更是不以為然了。因為對我而言,令妃會怎麼想,完全不用在意,只要乾隆心裡明白始末就好。而且,乾隆這番說法,也是給了令妃一些錯誤的資訊,一旦她理解錯了,那麼要出手對付我,還得過了乾隆那一關才是。

至於小燕子,就更加無所謂了,反正這事兒之前就註定了是不對盤,多了一個名頭,也不足為懼。

如此為了表現對我的反抗,小燕子開始了誇口:“皇阿瑪不用操心,皇后娘娘也不用著急,我一定儘快學會規矩,不讓皇阿瑪丟臉。”

很入耳的一句話,自然令乾隆開顏一笑,便讓小燕子頗為有些得意,還不時的瞟了我一眼,有點示威的錯覺。

我扯開一抹笑容,對小燕子的幼稚行為很是有些不屑,卻也不容許有人這般明目的放肆,隨即若無其事的看了令妃一眼,隨意的道:“好一個冰雪聰明的‘還珠格格’呢!如此懂事不說,也在短時間內熟悉了很多東西嘛!以後多學學也就成了,那依臣妾看,皇上也無需讓格格和令妃擠了,畢竟算不得孩子,自己便能夠照顧。想來令妃還有兩個格格,和小阿哥要照料呢,別多累了!”

說罷,我笑眯眯的看著乾隆等著他的回答,也將令妃瞬間變過的臉色收入了眼底。別以為我不知道,小燕子的仇視都是誰潛移默化出來的?而且還如此的明目張膽“反抗”,那我不會和小燕子計較,卻不代表我會容忍某人的小“手段”。

而把小燕子弄出延禧宮,就是小小的“警告”。和著後宮裡誰不知道因為小燕子的關係,乾隆到延禧宮的次數多了很多麼?如此,也難怪令妃變臉了。

不過,令妃自然不會知道,即便我不提,乾隆也會讓小燕子“自立門戶”的!而我只是藉此,給某人提個醒而已,那最好安分點,否則,後宮之權,我願意隨時收回的。

其實,我是不信,在權利和小燕子之間,令妃還會選擇後者……

就說有三分顏色,便可以開染坊;日子過得順暢,便記不起路上還有坑了,想這令妃就是這般的健忘。也不過一年的時間而已,居然能夠心思膨脹到忘乎所以,就全然沒有想過,那以前我是懶得對付她麼?

不過,乾隆也沒有讓我失望,聽過話就點頭的道:“說得也是。永璐剛過兩歲,九格格還才一歲,令妃也操心了……這樣吧!朕將漱芳齋踢給了小燕子,明兒個就搬過去吧!”

永璐是十四阿哥,對於令妃來說可護得緊了,因著乾隆這麼說理由,倒也讓令妃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畢竟,親生的皇子,和早已長大的“義女”,是完全不能比的。

但是,乾隆嘴上的“漱芳齋”一出,還是愣住了一群人,包括令妃在內,都是一副怪異的神色。當然,完全無知的某燕子是除外的。

而我雖然早知道情況,但在親耳聽過依舊會覺得莫名其妙。上一世還沒有太大的感觸,可這一世是現實的體會,想法自然就頗多了。

想那“漱芳齋”是什麼地方?宮內宮外誰不知道,那是原來的乾西二所?待乾隆上位,便將這乾西二所改名為了重華宮,遂將頭所改為漱芳齋,並建戲臺,作為重華宮宴集演戲之所。

當然,在場的人也都知道,乾隆口中的漱芳齋,並不是全部包括了這頭所的地盤,而是指重華宮一角的小院,只是也以“漱芳齋”命名的一座院落而已。

但是這出門就是剛落成的,宮中最大的單層戲臺,難怪讓人覺得萬般的怪異。難不成做了那“還珠格格”,就得處處標新立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