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我看來,這嘉貴妃是過度消耗了生命能量,恐怕這生了四個兒子,活了三個,也沒多少時間享福了。

倒是讓我無比氣憤的是,自從我做了這皇后,乾隆一改二十年來的作風,幾乎在宮裡就會每天找時間來儲秀宮,即便忙著了也會傳我去養心殿作陪些許。

如此一個不留神,就又懷上了孩子,令我吃驚之餘也多了一份無奈。因為就我的性格來說,既然有了我便會好生保護,好生養活,而且經過幾年的修養,身子也差不多好,我便不得不更加細心的調養過,以迎接這個孩子的準備。

只不過,看著乾隆的樂呵,我怎麼就覺得這是他在算計著呢?真是讓人極度不爽,尤其是在我把出了喜脈,乾隆就在身邊,他那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可是被我逮了個正著。

就問得急了,乾隆才笑眯眯的答我:“朕已經問過太醫了,芷嫻的身子修養著好,已經無礙。和著芷嫻就不想再要孩子了麼?”

握緊了拳頭,我差點忍不住要揍人了,這都算什麼理由?經過了七阿哥的事,即便是身體養好了,那也永遠恢復不到最初,這遺傳到孩子可是很不好的。

就說有孕的人脾氣是很大的,但是我來了氣也不敢對著乾隆發作,實在是這點理智還有。

但是這不代表我好說話,生孩子就是最好的藉口,我便呆在了儲秀宮開始足不出戶,因為我深刻的感覺到,這個孩子來得不在我預料,也脆弱了很多,所以時時刻刻都要小心才是。

至於後宮,我還了權利給太后,卻是她老人家歲數實在大了些,顯得也不能勞累。

於是在我左思右想的情況下,便“威脅”乾隆晉升了令嬪為妃,一股腦子擱了膽子。因著這個時候乾隆十六年,純貴妃身子不適,就很少出自己宮了;嘉貴妃比我還先有孕;舒妃剛出了月子,還一門心思養皇子呢!

和著這後宮就沒人了,因此考慮著令妃有經驗,這些年也還乖巧,就讓她升了主事,舒妃協助。

其實吧,我根本就不擔心令妃會因此坐大,而且我也相信她有手段將後宮管理得條理,可漲滿氣的球,我希望她越大越好,只要我想,一手就能夠擠爆了。而且要讓她焉下去,也是易如反掌。

恐怕令妃也是知道這個理,所以動作並不大,而待我月子一出,她就巴巴的謝恩還權來了,顯得一點都不留戀。

而看著某人的離開,我淡淡的笑開了,這令妃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她很聰明的知道自己沒有過硬的後臺,要是我一交權過去,就趁勢大力培養親信,拉攏勢力,又貪戀權力的話,首先乾隆就不會容她。

所以她是表現得可圈可點,還繼續準備潛伏了。而且她真的越來越摸清了乾隆的心性,溫柔淑婉之於也懂得了進退有度,就好比孝賢皇后可以是某些時候的墊腳石,卻也不會隨時掛在嘴邊了。

至於太后那邊也恪守本分,謙虛安靜,這倒是為她自個兒在太后的心裡加了不少分。說來,她也知道僅有乾隆的寵愛有些微薄了麼?

撇開令妃的那些個好戲不談,我自然心中有數,只是比較嘆息,使勁了增補自己來滋養這個孩子,待十三皇子永璂的出生也趕不上永璟當時的健康。

至少落在我眼裡,做為一個男孩,算是單薄了些。

因著這個想法,我不準備再繼續要孩子,因為歷史上烏喇那拉氏就只有三個孩子,雖然最後只養活了一個,但我現在也不能把自己當母豬養吧!

而且這些年,乾隆的兒女可算增添了不少。乾隆十八年,剛入宮就封了忻嬪的戴佳氏,在二十年就生下皇六女。

只不過這一年按傳說是煞氣比較重,嘉貴妃和愉妃先後病薨,追晉了嘉貴妃為淑嘉皇貴妃,愉妃為貴妃。

可愉妃的死,讓我最是有感觸,因為她就是證明著將來還珠發展的最佳證據。要是歷史上她可還活得好著呢,可這世界自從生下了五阿哥永琪,就一年中大半年在床上躺著,硬生生的拖了這麼十多年才嚥氣,真不知道被轉了命數,又何必還受這麼久的罪過?

難道說,這位母親就只是為了成全將來的那個五阿哥而存在的?

不過愉妃也不是唯一的證據,因為在我封后的那一年,我在太后的身邊看到了還才七歲的晴兒,嘆息之餘本意收她做義女,卻是考慮到她乖巧著要守孝,便沒開這個口。

而在乾隆二十年,太后和皇上都發話要給十四歲的永琪選福晉或者側福晉,並且在宮外選址要出宮行住。可是愉妃這麼一去,永琪是哀傷的聲淚俱下,要在景陽宮為他母妃守孝三年,那自然婚嫁之事要擱下,太后和乾隆也念在他孝心的份上居然全盤答應了,這出宮之事也就同樣擱淺。

不過,對於這個結果,我比較無言著汗顏,原來永琪就是這般的獨身到小燕子的蹦出來啊!真是難為愉妃這做孃的了,病懨懨的可是拖了十多年之久,按理說她早該在高氏死前就因為生產耗盡了生命。

這令我不得不多感嘆幾句,這可憐就是天下父母心。

倒是很快我就沒時間感嘆這些了,因為延禧宮的令妃被把出了喜脈,並且訊息已經傳到了乾隆和太后的耳裡,自然不能怠慢。這些年是可以看出兩位對子孫的看重,可偏偏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成活率都不高,便是有夠折騰了。

於是很順利的,在乾隆二十一年,令妃魏氏生下了皇七女。結果第二年,令妃又厲害的生了皇十四子永璐,如此有兒有女,一時間的聖寵便讓後宮眾人頗為眼紅。

這也因著令妃的身份擺在了明眼處,要說沒人嫉妒,那都是騙人的。

不過,我看著令妃將兒子當了寶貝,是不敢去碰的,因為在我記憶中這個皇十四子同樣要夭折,所以這會兒撇清干係得好。而當令妃坐完月子就乾隆二十二年八月底了,卻不想在十一月例行的平安把脈中,又傳出了令妃遇喜的訊息,這讓宮內上下自是唏噓不已。

因為要知道今年的令妃已經三十歲,卻三年來連續懷了三胎,這速度夠讓人咋舌的。想著算是高齡產婦,這令妃卻是越活越精神,而且產後恢復異常的好,這讓我不禁感嘆她在孝賢哪兒還是學到些東西吧!至少就乾隆那兒,也對她越漸的滿意。

而因為忻嬪在十二月生了皇八女,令妃待到乾隆二十三年七月產下的便是皇九女了。這些年宮內真算得上是人丁興旺,晉封的秀女也是一年比一年多,想來太后和乾隆覺得這幾年風水好,準備多生多善麼?

倒是那朝堂之上是多事之秋,在乾隆二十二年,就江蘇清河等十九州縣突發水災;前線定邊右副將軍兆惠聞厄魯特諸部復叛後,轉戰準噶爾,卻是連連遇阻;時年五月,回部大小和卓布拉尼敦和霍集佔,又自立為汗,發動叛亂。

這倒是有些四面楚歌的境遇,不過按照大清朝的財力和人力,也能夠應付得過來,就當皇帝的乾隆在紫禁城內運籌帷幄,形勢倒也一天比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