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別來礙眼就是,再想想,歷史上那厲害的令妃該出來了,高氏已逝,自然得寵一個漢妃起來,要不給點機會出去,最後還珠和嘉慶還能不能繼續還是個問題呢!

我淡淡的想著,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要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去,只要現在乾隆別在我面前晃,那就萬事大吉。因為那位的時不時腦抽太要命了,目前還是遠離的好,免得這孩子都跟著遭了秧。

“娘娘?”

我的話讓容嬤嬤和綠裳一陣的吃驚,對於妃子來說,皇上是巴結都還來不及,我居然還不讓見。或許她們是認為,高氏死了,還鬧騰著一出這麼大的戲來,我又是受害者,應該趁此機會多為自己爭取才是。

知道她們的想法,我諷刺的笑了笑道:“我現在行動都不便,難道還能邀寵麼?而且,太醫不是說過我這幾年都需要休養,不適宜要孩子麼?又何必見了皇上添堵,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另外把四格格抱過來,從現在開始,儲秀宮裡裡外外的人都將招子放亮了,誰要是犯了事兒,罪加一等處置。”

帝王的寵愛永遠都是過眼雲煙,飄忽的讓人心寒。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證兩個孩子的成長,如今懸空了貴妃位,原本從寶親王府就跟著乾隆,又受寵的大多是包衣出生,沒有了高氏這塊偌大的擋箭牌,在失去嫡子的皇后眼中,我便是最大的那顆眼中釘,這種情況不防都不行。

而且這段時間是關鍵,孩子剛出生本就脆弱,受了一點刺激就可能留下無法磨滅的後遺症,所以不親自看著我就不放心,還得極力遠離間歇性腦抽的乾隆才行。

過一段時間孩子的生長差不多穩定了,便可以放心一些。而且過不了多久,皇后該自己懷孕了,那該會轉移些許她的視線,不會再天天惦記著我了吧!

而歷史上那個令妃,她的出現對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壞事。她的晉升就是一個傳奇,再加上她本來就是皇后身邊的宮女,能夠那麼受寵,該能夠吸引更多皇后的注意。這出現的第二個比高氏還高段的包衣出生,我就不信皇后心裡會不復雜,一開始,那人可真真是她身邊的奴才了。

於是,容嬤嬤和綠裳等人的手段可算是鍛煉出來了,忽悠著皇上居然也硬生生的擋了一個多月。倒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是至理,反正這兒不待見,盼著念著他的人可多了。

時到三月中旬,聽到了純妃又遇喜的訊息,還不禁讓我鬆了口氣,這麼說來我也沒有搶了她的女兒吧!只是外來人口插了一個隊而已,便將原有的順序打亂了,其實也不然,就只是我們倆的女兒互換了一下,後面也沒有了妨礙。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不知道皇后的注意力沒在她那裡呢?還是一些的手段對她不起作用。雍正十三年生了皇三子,乾隆八年生過皇六子,如今已是第三胎了,而且孩子現在都還成活著,不得不說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

倒是我比較疑惑的是,正月間那次晉封,生了兩個皇子的純妃就該抵了高氏因晉升而空出的貴妃位了,怎麼現在都還沒有動靜的?

這也不歸我管,所以我只是偶爾疑惑一下而已。因為有刻意的保養,太后和皇后都發過話,我要什麼都可以供給,所以坐月子的事兒一切還算順利,身體也開始慢慢恢復。

即便這期間皇后攜著很好的理由來過一兩次,也被我不軟不硬,不鹹不淡的接下了,事到如今還算是平安。

而半個月前就出了月子,我還是很安分的待在儲秀宮等著外面的事兒發展,只是沒了諸多的忌諱,感覺日子還清閒自在了許多。

從很早開始,就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教著女兒說話,倒是讓我很是懷念前世的光陰,因為在那裡我有一個同樣可愛的女兒,還存在我藏在心底的那份眷戀和等待,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竟然沒有變淡,反而是越來越沉澱了。

看著女兒認真學語的可愛,我淡淡的笑開,直到哄著她安穩的睡下,我才得空起身倒了一盞茶慢慢的喝著,暖暖的專注著兒女的純白睡顏,覺得這樣的日子還真是不錯。

也不知道這樣看著孩子發呆了多久,直到茶盞裡沒有了茶才突兀的回神過來,準備站起繼續去倒茶,眼角的餘光處才發覺門口站著有人,瞟眼之間以為是墨香。因為按照常理,這時候是墨香在候著的。

於是,我犯了懶,猶自不動的道:“墨香,重新給我沏一壺茶吧!”說罷,繼續將注意力放到孩子的睡顏上,雖然說來小孩子的睡相不是那麼好,但是看著嬰孩的那種恬淡和純淨,總是會讓人覺得心暖和安靜,尤其是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那份美好會無限的放大。

天馬行空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到些什麼,也神遊到了哪裡。只是當身邊放了一壺冒著青煙的茶,我提起倒入茶盞,正準備端上細細品嚐的時候,終於發現是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來人的氣息有些不一樣,而且如果是墨香就太安靜了,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沏完茶徑直站在面前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詫異的抬起頭,愕然的發現站在面前帶著淡笑的居然是乾隆,連忙站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大碰到了裝滿茶的茶盞,撲散開去一桌的茶水。

但是這狀況我也顧不得,趕緊準備行禮的道:“皇上……”

該死,乾隆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出現?而且他又是在門口站了多久?墨香,容嬤嬤她們一群人都幹什麼去了?我不禁開始鬱結的在心裡嘟嚷著,明明這體型和外貌都男女相差甚遠,我怎麼會把乾隆認為是墨香呢?居然還叫他去給我沏茶?難道說都是這些日子過得太好太清閒了?

不過,我這規矩還沒有行下去,就被一道力向前一拉,然後就跌進了一個懷抱,令我很是不自在,正想著要站起身,卻聞乾隆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似乎有刻意壓制音量:“小心些,茶都快滴上身了,現在天氣暖和了許多,衣服少了些,恐怕燙傷!”

微微的偏頭,我看見翻倒的茶盞緩緩的流過一道還冒著薄煙的水,滴過我剛才站立的地方:“謝謝皇上!”

說著我就要站起身,卻是越動作越感覺他橫在腰上的手用力的收緊,重得我都快有窒息的錯覺。眼見他沒有放開的意思,我趕緊安靜了下來,開玩笑,掙不過他,我還不想被勒死。

“皇上?”我不鹹不淡的叫著,在心裡卻是忿忿不平,這又是發哪門子的瘋?難道這位一到我這裡就能腦抽麼?

只聽乾隆輕笑一聲,主動放開了我,然後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舒服的坐到了我剛才坐過的床榻之上,趁我一個不注意,又是用力一拉,我就跌坐在他身前的位子。

愣愣的回過神來,我才感覺到他從後面環過的懷抱,還嘆息般的將下巴抵在我肩上,細細的磨蹭著。如此,我禁不住翻了翻白眼,反正背對著他,他也看不見,不過要做什麼先吱一聲行不?弄的人莫名其妙,還暈頭轉向就很好玩麼?而且他能決定他現在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