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頭到尾我都不敢說白了,就還怕被倒打一耙呢,那蘇格格的眼神,可不那麼待見的純清。說到底,沒影的事兒怕是到最後都變得有事兒了。

唉,我果然還是管了一檔子的閒事兒啊!只是弘曆,希望這一將來的“明君”,不會讓人太過失望,但是自從知道這是還珠世界後,我就對這看起來精明無比的寶親王不那麼保證了。

“主子,在蘇格格哪裡……聽紅憐說主子是一個人進去的,是給受氣了麼?”或許是看著我從回來就有些獨自的發愣,容嬤嬤得知了情況,就疑惑還帶著點忿忿的小心問道。

暗自嘆了一口氣,抬頭就見綠裳和紅憐也站在旁邊一臉的擔心,我不禁淡淡一笑,揚了揚眉無所謂的道:“沒有呢!只是或許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罷了!說起來,這懷了孩子,還真是辛苦,我看那蘇格格都好似自個兒不能行動了……”

輕輕的點過一句,我開始轉移出話題,因為我不想讓她們知道,其實我現在,是在等著某人的到來,具體會怎麼樣,那還要人來了才知道!

至於結果,如今倒是有些無所謂了。

(捉蟲)

不過,最終弘曆還是如我預料般的來了,雖然如常的表情,帶了點因這段時間磨練而生成的威嚴,卻是依舊不疾不徐,完全看不透過多的心裡。

我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卻似乎事先就料到他會如此的應付,所以便也沒有太過意外。是想,快要接班整個國家事業的人,要真能被人輕易看穿了想法,這世界就不僅僅是玄幻了,也更是可悲了。

“爺今兒個怎麼會有空了?手上的事兒都忙完了?”我淡淡一笑,如常的表示了熱情的關心。

要知道,這段時間外面的事兒比較多,平時親王府都不見得弘曆回來,這會兒雖然不意外,卻是會很覺難得了。

弘曆好似賴著的霸佔了我常坐的舒服躺椅,接過綠裳奉上的茶,悠悠的呷了一口,等其他人都盡數退了去,才微微眯了眯眼,彷彿是細心的品著味。

而看著這一幕,令我不禁有些好笑:“爺很累麼?”

識相的走過去,輕輕的施展開按摩之技,有他在,我自個兒是別想休閒的。

“有點……”弘曆還真閉上眼,舒服的開始享受,靜默了好一陣子,才突兀的低低開口道:“唉,皇阿瑪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太醫院的院使著緊得腦袋都快保不住了……”

聞見他話語間毫不保留的傷感,我不禁蹙了蹙眉,卻在心下有些不以為然,那院使不是著緊的,而是嚇得吧!皇家這些個尊口,最通常的語言便是“拉出去砍了”“板子伺候”等之類的做字尾,處在那一角色,真是回報高,風險卻也很大。

“爺還是寬心些吧……”我嘆息般的說著,更多的卻是沒有必要再安慰,因為不是空洞而千篇一律的言詞,便是睜著眼說瞎話。要知道雍正的日子還真就不多了,而且弘曆這麼一說,只是為了發洩心底的壓力和悲傷,就並不是想要什麼安慰。

弘曆睜開了眼,似乎從那種有點兒頹廢意味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看得我都有些發愣,很是懷疑剛才的那些感觸,只是一時間想多了的幻覺而已。

不過正時,弘曆的聲音傳了來,打斷了我有些飄遠的思緒:“是額娘發了氣,最近事兒太雜又太亂,有空的話,你可以進宮去寬慰寬慰額娘吧!就當是替我盡了一份孝心!”

“哦……嗯!”我發愣的回答著,很是沒有清楚他突然的改變,究竟是蘊含著什麼?不過我卻知道,他這話兒是說得有些詭異了吧!雖然都是他的女人,但是這話的物件怎麼想都是富察氏才對,怎麼換著是我了?

似乎是看見我的茫然,弘曆很是開心的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才揶揄的道:“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對你說很不理解的?”

聞言,我木然而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才聽著他繼續的道:“富察氏需要管理府上的事物,額娘又不待見漢旗的出生,而且芷嫻有額娘喜歡的性格,即使有些時候什麼都不說,也不用過多的空洞大道理,就會讓人不自覺的心安了,加上你平常也比較空閒,所以進宮的事兒算是最合理!”

如此,我明白之餘也在心下有些汗顏,難不成我還成了天然的心理治療器?這後世俗話說的就是治癒系的聖母?看看,這高帽子戴得,真讓人毛骨悚然。

“嗯……其實,爺不需要解釋!”我趕緊應了下來,並結束這個話題,因為我怕再這麼下去,我就會認為今天的弘曆是不是就開始不正常了?而且心裡會太鬱結……

哪知弘曆是微微一笑,眼神開始有些銳利的探究,徑直就說道:“既然如此,芷嫻就給我一個解釋吧!”

“欸?”我繼續糊塗,完全不能適應這人說話的跳躍度怎麼就那麼大呢?明明剛才還在說另外一件事兒吧,這轉眼之間就徹底的變了。

好在瞬間我就反應過來,他暗指的恐怕是我等待的那件事兒吧!不過他的反應有出乎意料的平靜,而且開口之間只有疑問,沒有質問,這不禁讓我奇怪之餘也有些放鬆,沒有腦抽,應該是,就還好吧……

不過,還沒等我回答,弘曆就繼續了說法:“今兒個你是去了蘇格格那裡了吧!聽說還做了些奇怪的事兒,那芷嫻可以告訴我,那盤意外出現的蟹肉,是有什麼問題嗎?

這事兒額娘聽得糊塗,我是更加不明白,而且我還特意詢問過太醫院的院使,也沒有個明確的答案。都說女人遇喜,聞著葷腥之味就會噁心不止,程度以個人而論。

所以除了味淡些的常見魚類,一般的水產品都會忌諱接觸,因此食用蟹肉會有什麼效果,便說不清楚。而芷嫻為什麼當時那麼肯定的開口呢?”

聞言,我還是禁不住愣了愣,這弘曆未免也把當時的情況瞭解的太清楚了吧,連語氣是怎麼樣的都知道?不過我心下卻也在感嘆,這個時代果然是知道的人太少,而且如今社會的北京城要吃到新鮮的水產品還比較艱難,這裡一般的供給卻是要新鮮的才行,所以這證實的機會並不多。

或許偶爾有此類事蹟,卻沒有人想到食物的問題上面來,倒是理解之後我便對另外一件事來了興趣,不由得問出:“那,爺怎麼認為那東西就一定有問題?難道爺就沒想過這是我自個兒演的一出麼?”

弘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輕笑一聲道:“該說難道你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你的性子雖然純了點,卻該是沒那麼笨得徹底罷!使了勁還自己給毀了,最後不清不白的給自己潑了一身髒水,你這都是演給誰看?”

他的眼中有些失笑的不屑,讓人感覺不爽著原來自己還是“單純”的人啊!不過,這結果還不錯,確實這樣算在我頭上就是做事兒不經過大腦了,真是會令人鬱結的“讚美”之話……

“嗯……這爺究竟是在誇我,還是損我來的?”我悶悶的埋怨了一句,隨即解釋道:“其實是一個很偏的偏方,我也是原來在嬸遇喜的時候偶爾知道的!蟹肉,尤其是蟹爪,有活血祛瘀之功,在加上那菜食還夾雜著鱉肉,雖然對正常人有滋陰補腎之效,卻是有身子女人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