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無論怎麼糾結我也只能等著劇情的發生,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卻是眼前的這兩個“大”孩子,如果不好好搞定,我算是可以直接預料悲劇了。雖然我相信我不可能再讓容嬤嬤去針扎可憐女,但是不能收了心的未來護衛,那還寧可不要的好。

待安靜了下來,時間長了,我卻在心底糾結的時候突然悟了。

從入了寶親王府那天起,我不早就認清了自己原本就不是歷史上的烏喇那拉芷嫻麼?現在,也同樣不會是原來的那個還珠裡的皇后呢!如此,我還鬱結著什麼去?那不是自找的不自在麼?

如今我可以讓弘曆不會如歷史那般討厭這個側福晉,那麼將來我不也一樣可以改變麼?雖然不會想和一群抽風的人一起抽了去,那旁觀總是沒問題吧!要知道真人演出,可是比虛幻的強勁多了,有什麼值得這般悶心的?

如此想過,我不禁自嘲的笑著,自己真是被突來的認知給嚇糊塗了,既然人早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還有什麼不能改變的?哪怕由著主角的慣性使然,很多事情就註定要發生,但小小的改變還是好的吧!

至少就我自己,便沒有誰能桎梏住,逼著我按照原著歷史走下去。這人生,果然是上天給的,卻是要自己走的……

想通了心情就舒暢,無事一身輕就是我現在過日子的最佳寫照。有了弘曆的發話,我便自己去領過幾個丫頭回來,選了兩個靈動的丫頭給了容嬤嬤教導去,我便繼續悠閒著!

當然對於賽威賽廣,我可一點都不敢放鬆,首件交下的任務便是調查親選兩個丫頭的背後,也是為了初步考驗一下他們的能力。倒是結果還算讓人滿意,便同樣持續交給容嬤嬤教導了去。

要知道對於容嬤嬤洗腦的一套,我可是萬分放心的,也不知道原本的烏喇那拉皇后是幹了什麼缺德對不起他們的事兒,才讓護衛遇上紫薇這位主角就看不過眼的隨口便出賣?這教育啊,還就得從小抓起才行的……

而就在多了這份認知,我有特別注意過珂里葉特氏,也就是後來的愉貴妃。確實是她將來生的兒子五阿哥永琪太過“實在”,有了這是還珠世界的覺悟,便很難再將他無視過。

這般雍正十二年算是平平安安的過去,尤其是年中時格格蘇氏是傳出了遇喜的訊息,這讓弘曆很有些開心的樣子,連連指派了一些人手去照顧,就是熹貴妃也發了話,指了個年長又有經驗的嬤嬤看住,以便提醒諸多的注意事項。

說來也是有些心急了吧,不管是熹貴妃,還是弘曆。

從雍正三年起,富察氏格格就入侍藩邸,近十年的時間,福晉,側福晉,格格等十數人侍候過,弘曆卻只有兩個皇子和三個女兒,還死去了兩個女,實在是有些薄了。

不過,這樣厚重的待遇,也難免會有人眼紅呢!裡裡外外都是人,保護得可算是密不透風了,卻依舊是有漏水的時候,再加上十三年開始,雍正皇帝的龍體欠安,朝堂之上就越漸緊張,弘曆也初步受了皇命參與政事,這後院再一鬧,可就真是多事之秋了。

而不管外面鬧騰得正火熱,五六月的天倒是最適宜出門的天氣了,不冷不熱的和風輕拂過臉頰的肌膚,柔柔軟軟的,帶著花香,也帶著清爽。

“主子,這真是要去蘇氏格格院嗎?怎麼就兩手空著了?”紅憐不解的問著,估計她是想不明白即使算是自家人,也沒有空手去見人的吧,而且還明知道是位有孕者。

“呵呵!”聞言,我笑了笑不可置否的答道:“蘇格格就快到分娩期,有皇上,貴妃娘娘賞賜的,還有咱們爺惦記著,不缺那些個東西!”

這個時候送東西,那是得經過層層的檢查,簡直是自己找不自在,而且估摸著蘇氏這個時候最害怕的就是收到別人送的東西,尤其是同為一個丈夫的女人送出的,只怕會有多遠藏多遠,即使沒事兒也變得有事兒了。

而且要不是所有人都到這裡走過這麼一回,我還不願意來趟這池渾水,就怕正是時候出了點什麼事兒,跳進黃河都越洗越不清了。

“主子,我們還是回去改天再來吧!”紅憐似乎沒有想透,神情頗為有些古怪的說著!

“回去?”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目的地,都進去通傳了,難道還能轉身不成?“紅憐,待會兒你就在外面別進去了,以免人多不周到,犯了什麼忌諱,這事兒可出不得茬子。”

“主子?”紅憐有些吃驚,好像什麼都沒明白,不過更多的是在擔心我吧!

欣慰的笑了笑,我不容拒絕的說道:“就這麼著,這裡有這麼多人看著,難道我還能吃虧了不成?”今兒個要不是容嬤嬤和綠裳都不在身邊,怎會要她跟著過來的?她的個性雖然慢慢收斂了許多,但是面對著這場合,我還真不能完全放心。

“就是這麼多人才怕吃虧呢……”

無語的挑了挑眉,耳尖的聽到她自個兒的嘀咕,我在心底失笑卻懶得再理她了,有些事兒,橫著豎著擺過夠那都是說不順的,何必多浪費心思,待會兒進去可有得提神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出門來的居然是李嬤嬤,也就是熹貴妃親自派過來的老人了。這讓我不禁愣了一下才上前,有些適當尊敬的說道:“勞煩李嬤嬤了,不知道蘇格格身子還好麼?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打擾了,改天再來過吧!”

得了,先把好話說到前面,提防歸提防,我又不是非見不可。而且這李嬤嬤都親自出來了,要真是為了見大禮,這蘇氏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指使熹貴妃身邊的人吧!

只見李嬤嬤微微一笑,並沒有嚴肅著表情的道:“見過側福晉,沒有關係,蘇格格的精神今兒個看起來很不錯。側福晉儘管進去,只是在宮中,還時常聽到貴妃娘娘提起,是奴才想見過一見呢!真是唐突了,望側福晉不要怪罪!”

淡淡的一笑,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也是貴妃娘娘抬愛了,李嬤嬤不用客氣呢!”

說得倒是好聽,誰不明白她是來替屋裡人打頭陣的?即使因為熹貴妃的那點關注,她會這般客氣著些,但是那忽上忽下猶如審視般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我對人的敏感,只怕還真以為是熱情了!

聞過我話,李嬤嬤似乎笑得更加燦爛了些:“那側福晉就請吧!”

隨即還讓開了一直攔著的路,是在覺得我全身沒有帶意外的東西,初步放心了些吧!

說到底,熹貴妃和弘曆究竟對這個孩子是有多大期待的?明明之後就不管不顧,最後還被做了皇帝的弘曆親手給打壓得不成氣候,怎麼今兒個就這麼著緊了?

簡直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或許皇家的那些個心思,就是古怪不通的。只是說到底,又是誰延續了那份悲哀?

心裡這般想著,直到進了屋,見了躺在椅子上休息的人,我才真切的認識到,我的一些想法還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