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意的悠閒,成功的震住了容嬤嬤她們,微愣的同時不禁也有些不知道怎麼應答我的不以為然。估計,她們就沒有見過像我這般做妻子的吧!對自家的丈夫卻總是感覺這麼的不上心……

雖然說這個時代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才不正常,尤其是具有權勢地位的皇家,那自然是不用討論的。但是又有那個女人是可以真正不在乎丈夫行為的,即使對人沒所求,那也會求別的呢,而這些別的東西那自然也是少不了需要著一定手段去獲取一個男人的寵愛,因此,每家後院的那些事兒,奇奇怪怪就都詭異著了。

說來,《女誡》這些東西,就是男人用來束縛女人的條例,也為著他們的花心和風流提供了足夠的理由,而古代的女人翩著還將這奉為聖典,以此來做為賢惠的標準,暗地裡卻是誰都不能剋制住那猶如貪慾噬魂般的嫉妒。

就好像現在的容嬤嬤,相信那些條例她甚至可以倒背如流,雖然她不是因著自己的事兒,卻依舊是在嫉妒,哪怕是在替我嫉妒也算。想想,她這般的作為不就是在慫恿著我的激烈,引導我的嫉妒麼?

當然這話也說得有些過了,別說我根本就不會嫉妒,便是這人心也不是那條款能夠完全桎梏的,那純粹就是古人給後人下的絆子,還是男人下給女人的,這追究起來可就是深層次的學術問題了,現在我可是沒心思去研究。

因為只聽紅憐還一副急躁的樣子,不可思議的說道:“主子啊,怎麼就不關你的事兒了?這才新婚過後一個月啊,這做男人的怎麼都是一副德行?”

聞言,我的眼眸微微一眯,雖然她們也是為我著想,但是對於這態度我卻不能認同。而且我都不急,她們就究竟還急著什麼?難道說我整個人上上下下看過,就真的是那麼好欺負的?

好在這屋裡還有一個明事理的人,只見綠裳倒是不慌不忙的責備著紅憐道:“紅憐,說什麼呢!嫻主子不把奴婢等當外人,那是我們的福氣,可寶親王怎麼說也算是咱們另外的主子吧,這主子的事兒還由不得做奴婢的多說,小心隔牆有耳!”

頓了頓,綠裳還微笑著帶上了點崇拜的看著我,若有所思的道:“主子那麼聰明,自然是有應對的辦法,咱們就不用這著急的緊了!”

一直以來綠裳都是她們三個之中最冷靜的,雖然說她同樣師從容嬤嬤,卻是青出於藍了。因為很多時候她還沒有嬤嬤那關心則亂的急色,看問題也就能夠通透了些許,所以三人之間我最放心的反倒是綠裳。

因此對於她的一番說法,我也贊同的點點頭,但是看著容嬤嬤舒心的笑容,不禁也有些壞心的說道:“我是同意綠裳說的小心隔牆有耳,畢竟這一段時間我們小院的周圍可不太安靜。至於辦法嘛……”

頓了頓,看著三人期待的神情才笑道:“那是沒有所謂的辦法。”

“主子……”

換來三人的異口同聲,這一次是連綠裳都好像有些著急了,這不禁讓我暗自嘆著氣,她們其實就是跟著我在烏喇那拉府過得太平靜了,所以這入了親王府乃至今後入了宮,很多事兒她們都還需要磨練啊!否則,某一天我能保住自己,也不能永遠保得住她們,因此她們必須要有保護自己的手段和機智才行。

那些,可都不是武力能夠決斷的,更多的是智力陰謀的交鋒……

無言的搖搖頭,我如常平靜的放下手中的茶,正經的說道:“看來今兒個我們主僕幾個還是攤開了說吧,我也知道你們是為我著想,但是有些事兒還是多想一些,免得到了最後我也沒有能力保著你們,這裡,可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烏喇那拉府。”

或許是見我難得的慎重,容嬤嬤三人也是安靜了下來,等著我的話。其實,我也就是給她們分析分析現狀,告訴著在這裡首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是絕對不能忘形的,而且每一個舉動和神情都得三思而做。

說起來,弘曆會去高側福晉那裡,還真是讓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原先想著這段時間對他的吸引力也是足夠了,差不多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必要再讓他每天都留在這裡了。要知道,連續的一個月獨寵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要再繼續下去,估計就真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也是該低調些許的時候了。

但是有些事情是我沒有料到的,這些天來,對弘曆的“賢惠”似乎是有些太過了,而且對我偶爾新鮮的“博學”,他的那股子好奇心也沒有那麼容易過去。

就在我認為他會堅持不了幾天便會迴歸原形的時候,卻發現弘曆根本就還樂此不疲,整天的無所事事都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他是愉悅了,我卻是在心裡乾著急,因為這現象可是很不好的,周圍的視線和不平靜的事兒也越來越多,但是作為側福晉我又不可能趕著這位爺走。

即便是後來這幾天我注意了很多,也不再提起什麼新鮮的事兒,卻還是沒有讓弘曆的興致消減下來,不禁令我暗自為難著。

而就在我想不到辦法把這位興奮得快樂的爺弄走,以為勢態會漸漸嚴重的時候,容嬤嬤就帶回了這麼一個訊息,那不僅不會讓我著急,還會令我瞬間輕鬆了下來。

就說到這高側福晉,我這次還得感謝她才是,因為是她的出現,才會讓這位請著容易送走難的爺離開了,今晚過後,小院周圍越漸的沉重該是可以恢復正常了吧!

說得些許口乾,我繼續喝著茶,慢慢的道:“所以說,爺今天去了高側福晉那裡,對我們來說百利無害,你們根本就無需緊張。就像我說的那樣,進了這個圈子,就別去想得到獨寵,即使我現在有那樣的手段得到一切,那也是絕對不長久的。即便我能算計著讓別的侍妾,甚至是富察氏都拿這沒辦法,但是你們認為更高高在上的熹貴妃會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只有一個女人麼?”

頓了頓,我繼續“教育”著:“所以,今後你們的想法要多加改變,愛新覺羅皇室,歷來都是以多子多女為豪的,上上下下是不知道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因此那些妄想還是趁早丟棄明白些吧!”

看著容嬤嬤她們在我的說法中似乎漸漸理解到了一些真理,便也覺得欣慰,其實很多東西也是不在乎,就不會強求;不強求,也就不會被矇蔽,所以要讓她們明白目的和道路,那是極為必要的,而且更是刻不容緩。

“遠的就說過了,現在我們說說近的。既然明白著這些道理,那麼很多的東西就不要去奢求,但是作為女人,付出了該付出的,那也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收入屬於自己的回報,只要那是自己想要的,願意的,便也無所謂價值問題!”我欣然的說著,似乎是漸漸來了興趣,卻也是想讓她們明白我的所求:“或許有些人在乎榮華,有些人又想要擁有權力,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