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一聽,媽蛋自己弟弟跟西里斯·布萊克這個死小子竟然雙雙攜手私奔了,真的是大受刺激,再一看雙面鏡跟弟弟聯絡不上了,乾脆跑到酒吧以酒買醉,結果被魔法部的小職員亞瑟·韋斯萊給撞上了。

兩個人也算是世仇了,本身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相互看對方就十分不順眼,盧修斯心情不好加上醉酒,就乾脆打了起來,雙雙被傲羅扣住了。

本來這點小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送到阿茲卡班去,但是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一聽,一個是鐵桿食死徒一個是鳳凰社死忠,這倆人湊一塊難道是雙方又起衝突了?

本著有錯殺無放過的念頭,克勞奇把倆人都丟到阿茲卡班待著去了,最起碼先把酒醒了再說。

阿布拉克薩斯深深為大兒子感覺到不平,斜眼看著西里斯道:“你父親生病了,難道你就不回去看看嗎?”

西里斯先前根本就沒有得到過這個訊息,一聽之下大為驚訝,微微張大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黯然道:“不回去了吧,他們根本就沒有通知過我。”

不通知就是不歡迎他回去,西里斯覺得自己要是回去看了,估摸著只能讓他父親更加氣火攻心,得不償失,還是算了。

“那不行,你得回去才是。”阿布拉克薩斯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個電燈泡小子給支開,面無表情道,“你現在還是布萊克家的正統繼承人,家主這次病得很嚴重,無論如何你也要回去看看。”

西里斯挺奇怪地問道:“難道現在我還算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走之前都已經把話跟雷古勒斯說清楚了,他還以為自己早就被除名了呢。

因為他來到了法國,跟英國方面訊息不通,西里斯本人對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很關注,就一直沒再打聽相關動態。

阿布阿拉克薩斯微笑道:“其實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西里斯一聽,自己竟然還沒被家人拋棄,有點茫然,愣了半天才湊到埃爾羅伊耳邊低聲道:“你說是不是有陰謀?他們把我騙回去,向我逼供你的下落?”自己沒有多少利用價值,但是旁邊這人的份量還是很足的,畢竟頭上掛了一個黑魔王繼承人的名頭。

“你的意思是說,阿布跟布萊克家合謀要抓住我?”埃爾羅伊笑眯眯反問了一句,心道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西里斯一聽也覺得十分不可能,布萊克家是黑魔王的鐵桿死忠,更何況阿布拉克薩斯也不至於對親兒子下手,想了半天仍然沒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有點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道:“那我需要回去看看嗎?”

“西里斯,這些旁人是很難給你建議的,”埃爾羅伊耐心道,“回去不回去你都有可能後悔,這個誰都說不準,你得遵從自己內心的意願行事。”

“說得倒輕鬆,我的內心要是真的能做出決斷,也不用這麼糾結了。”西里斯低頭想了半天,還是慢吞吞道,“要不我還是回去看看吧,不然萬一真有個好歹,我也沒法心安。”

埃爾羅伊對這個決定還是很贊同的,點頭道:“這倒是,反正你們父子每次見了面都要吵架,也不差這一次了。反過來講,要是他身體真的不好了,你回去看看也算全了孝心。”

西里斯跟布萊克家的關係可以說是剪不斷理還亂,人情如紙薄,血緣卻是鐵打的,埃爾羅伊覺得西里斯做出哪一種決定都是有道理的,說不出對錯來。

西里斯咬了咬牙:“你能陪著我走一趟嗎?”

埃爾羅伊還沒有說話,阿布拉克薩斯就已經把話接了過去:“別開玩笑了,那可不行,埃爾只能夠留在法國,哪裡都不能去。”

他說話的時候言語中都帶了一種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味道,埃爾羅伊一聽就知道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只能對著西里斯聳了聳肩膀一吐舌頭,表達自己愛莫能助的遺憾。

西里斯笑了一下,倒沒有放在心上。

他在當天下午跟著阿布拉克薩斯一併離開了法國,過了兩個多月才回來。

埃爾羅伊正無聊至極地趴在床上左手打右手練習左右手互博,聽到外面咚咚的腳步聲,立刻跳了起來跑去開門。

西里斯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面色蒼白,精神狀態卻還好,還對著他笑了一下:“我回來了。”

埃爾羅伊此時已經從盧修斯那裡得知了老布萊克一個多月前就去世了的訊息,見西里斯似乎已經看開了,便也沒有說啥狗血的安慰之語,默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側身讓開了道。

西里斯扯了扯自己的頭髮:“我已經跟布萊克家徹底撇清了關係,雷克成了現在的家主,他雖然是未成年人,卻也加入了食死徒。”

他以前都是管弟弟叫“雷古勒斯”的,這個稱呼不遠也不近,反映了西里斯跟雷古勒斯之間平淡的關係,現在卻已經改成了更為親暱的“雷克”,足以說明他們兄弟在這兩個月期間相處得還算融洽。

“我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不該進入格蘭芬多,可是這種事情卻又不能夠選擇,最起碼我認識了你們這三個好兄弟……”西里斯說完後苦惱地皺了一下眉頭,“雖然詹姆斯可能已經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布拉克祖宅沒有法國莊園的隱蔽魔法,我收到了鋪天蓋地的來自詹姆斯的吼叫信,太讓人痛苦了。”

埃爾羅伊笑了笑。

西里斯把行李往床上一丟:“等這些破事兒都結束了,我想自己去其他地方旅遊散心,痛痛快快玩一場。”

☆、112·玩驚喜的埃爾羅伊

埃爾羅伊對自己家庭教師教授的課程是真的不怎麼上心,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他鐵定趕不上自己的七年級最終考試了,而他學習的實踐技能已經足夠跟一個頂級黑巫師相提並論了,就不用再費盡心機背誦無用的理論知識了。

逃到法國避過考試,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度過自己的十八歲生日?真是何等淒涼。西里斯憤怒地把枕頭丟到了屋頂的吊燈上,扯著自己凌亂的黑色頭髮氣惱道:“我受夠了,竟然沒有人意識到今天是我的成人禮?”

——難道說自己這麼多年來認識的朋友們都是沒有良心的小妖精?西里斯禁不住淚流滿面,仰天長嘆。

埃爾羅伊在旁邊翻著白眼糾正語病,沒好氣開口道:“胡說什麼呢,難道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祝你生日快樂?”

——虧自己早上說的時候那麼真心實意,轉頭竟然就被人排除在數字統計之內了,真是太過分了。

西里斯糾結道:“雖然我很感激你時時刻刻想著我的生日,但是你真的沒有必要在今天零點零分就把我從床上拽起來的。”

真是沒有經歷過失眠不知道失眠的痛苦,西里斯自從被吵醒後,覺得自己的生日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還萬分期待等著其他人祝福自己,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只可惜再沒有第二個人搭理他了。

唧唧歪歪那麼多事兒啊怎麼,埃爾羅伊略有些不耐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真的,如果你敢把丟在箱子底下的雙面鏡拿出來,沒準還能夠收到萊姆斯和詹姆斯的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