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搖了搖頭:“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桃金娘瘋狂迷戀你父親,黑魔王受不了就把她給殺了?”

埃爾羅伊一臉驕傲地高高抬起了腦袋:“別開玩笑了,西里斯,要是維迪是這樣無趣的人的話,當年的霍格沃茲得死一大半人。”

西里斯鄙夷地斜著眼睛看他:“那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黑魔王要跟桃金娘那樣瘋癲的女人過不去?”

埃爾羅伊對此不以為意:“你自己都說了那個女人瘋癲了,沒準她哪裡惹到維迪了,或者維迪哪天無聊了就大開殺戒?”

話說到最後,他突然間住了嘴,埃爾羅伊覺得自己一瞬間抓到了什麼,立刻開口道:“西里斯,還記得桃金娘是從哪裡被發現死亡的嗎?”

這是先前西里斯和盧平向桃金娘詢問她死亡經過時提到的小細節,西里斯印象很深,所以回答起來也沒有打哏:“當然,那當然記得,就是在女生盥洗室,那個女人死後還徘徊在那裡不肯離開。”

埃爾羅伊迅速點頭道:“如果真的是尋仇,維迪絕對不可能猥瑣到專門跑到女廁所裡再殺人,我覺得反倒有可能是不小心碰上了,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才狠下殺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傳遞著某種難以言明的獨特默契。

西里斯一臉沉痛,深情脈脈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節哀。”

埃爾羅伊捂著臉頰尖叫了一聲:“梅林的亞瑟王,這不可能!!”

一一難道lord voldeort在三十年前竟然是這樣猥瑣的男人,天天偷偷摸摸往女廁所跑?!

☆、68·想事情的埃爾羅伊

埃爾羅伊抓著勺子不動聲色抬頭看著正微笑著給自己系圍脖的阿布拉克薩斯,他看的時間太久了,搞得到了後來阿布拉克薩斯都有點覺得不對勁了,抬起頭來納悶地看著他。

埃爾羅伊仍然沒有移開視線,他猶豫了半天,糾結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阿布拉克薩斯,關於黑魔王年輕時犯下的不可饒恕錯誤。

——他倒不是痛心於黑魔王為了掩飾自己的暴行而殘忍地殺害了桃金娘——倒不是說這種事情能夠得到原諒,但是lord voldeort可是英國魔法界的第二代黑魔王,他殺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反倒是闖女廁所,這個就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可是名列英國女巫最想要擁抱的男人排行榜第一位,結果你在上學期間竟然就猥瑣地偷窺女廁所,還蠢到被人抓包,實在是太有損你酷帥狂霸拽的形象了。

知子莫若父,阿布拉克薩斯當然看出來自己的兒子在糾結著啥啥難以言明的問題,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抬高聲音詢問道:“埃爾,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埃爾羅伊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夠傷害自己的父親,因此擺手道:“啊,不,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

阿布拉克薩斯哀怨至極地捧著臉頰看著他:“埃爾,好不容易你能夠回家來過一次聖誕節,父親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你的真人了,結果你竟然心事重重的,難道不能跟我說嗎?”

埃爾羅伊略有些心虛地撇開了眼睛。

阿布拉克薩斯更加肯定這個死孩子有事情瞞著自己,眯著灰藍色的眼眸,壓低聲音道:“維迪帶著盧克又去了一趟阿爾巴尼亞森林,今年的聖誕節平安夜就只有我們兩個一起度過,你就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你可憐的老父親嗎?”

說到最後,馬爾福家主的聲音幾不可聞,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動著,似乎承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牆壁上十幾副馬爾福祖先的畫像都義憤填膺,紛紛指著埃爾羅伊斥責起來,啥“不孝子”“喪心病狂的不孝子”“比西里斯·布萊克還喪心病狂的不孝子”之類的說法都一個接著一個冒了出來。

埃爾羅伊瞪圓了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挨個鄙夷地看了過去:“夠了啊夠了,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們只是想要聽八卦而已!”

阿布拉克薩斯也以為是八卦問題,畢竟埃爾羅伊今年才十二三歲,這年紀的小孩兒通常都是沒心沒肺的,唯二的兩個煩惱一個是戀愛一個是月經,男孩兒又不可能有那啥,那就只能是戀愛問題了。

因為近年來巫師數量下降的趨勢越發明顯,人口問題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巫師一直提倡早婚早育、多生多養,尤其鼓勵孩子在上學期間就把婚事定下來。

對於這一點,阿布拉克薩斯顯然也很期待,他丟下了自己剛剛營造的小白花氣氛,轉而興致勃勃問道:“怎麼了,埃爾,你是不是在學校裡看中了喜歡的女生?”

埃爾羅伊搖了搖頭。

阿布拉克薩斯又不肯死心,轉而繼續問道:“那是不是看上了哪個男生?”

埃爾羅伊把腦袋搖得更厲害了。

阿布拉克薩斯抽動了一下嘴角,他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難不成……你看上的是混血甚至是麻種?”

埃爾羅伊詫異地看著他,繼續搖頭。

阿布拉克薩斯一瞬間感覺天崩地裂、鬼哭狼嚎,他用雙臂環抱住自己的腦袋:“那難道你看上的是一個麻種格蘭芬多男生?”

——這是馬爾福家主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了,他現在還挺慶幸的,幸好自己的寶貝兒子乖乖在霍格沃茨上學,不可能接觸到外面的麻瓜們,不然那就真的壞事兒了。

“不是感情的問題——嗯,起碼不是我的感情的問題,我誰都沒有喜歡上,父親您不要瞎想。”埃爾羅伊捧著自己的大腦袋抬頭看向天花板,試探性問道,“您知道桃金娘嗎?”

阿布拉克薩斯有選擇性無視了兒子問話的後半句,轉而長長舒了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這一點你比你的哥哥要好很多——盧克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肯同意跟納西莎·布萊克的婚約,真是讓我傷透了心。”

埃爾羅伊愣了一下,急忙問道:“盧克要訂婚了?”

“這是什麼話,”阿布拉克薩斯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盧克都要在霍格沃茨畢業了,當然要考慮組建家庭的事情——現在開始想其實就已經晚了,你沒看到好多跟他同歲的貴族世家繼承人去年都已經訂婚了。”

怪不得盧修斯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模樣,跟他見面的時間也少了很多。埃爾羅伊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點了點頭:“哦,這樣的話我明白了。”

“埃爾,你抽空得跟盧克說說去,你們兩個從小關係就好,想辦法問問他,到底是因為什麼。”

阿布拉克薩斯著重強調:“馬爾福家並是一定不需要跟誰聯姻來確保自己的家族地位,盧克有什麼顧慮,大可以跟我直接說出來,我會想辦法跟維迪商量的。”

如今家族正是蒸蒸日上的時代,盧修斯作為他的繼承人,各個方面的培訓也都完成得十分出色,最起碼在二百年內,應該不會有中途隕落的風險。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雖然所謂的貴族的義務仍然存在,但是阿布拉克薩斯作為一名最看重家人的馬爾福,也不會把兒子逼迫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