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也就算了,lordvoldeort早就已經喜歡了埃爾羅伊和西里斯打仗一樣吃飯的行為,但是他挺不理解為什麼這次連盧修斯也會跟著一塊胡鬧——這不僅很不符合他在自己面前一慣注重儀表的行為,而且舉動中對西里斯仿若也帶著滿滿的敵意。

難道是在學校的這半年,這三人發生了難以言明的愛恨糾葛?黑魔王瞅一眼詫異地捏著叉子的斯內普,彎彎唇角對阿布拉克薩斯道:“四角戀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穩固的戀情。”

阿布拉克薩斯輕輕咳嗽了一聲,似笑非笑瞋了他一眼,對著目瞪口呆發愣的斯內普和盧平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他們胡鬧慣了,不用在意,吃你們的就好。”

盧平渾身不舒坦,湊到斯內普耳邊,死命壓低聲音:“我真的很感謝你一塊來了,斯內普,不然今天尷尬地愣在這裡的就只有我自己。”

雖然正常情況下,在餐桌上直接擄袖子打起來似乎確實是一件挺丟臉的事兒,但是當事人那樣坦然,連馬爾福家主和黑魔王都泰然自若、屢見不鮮的模樣,就顯得他和斯內普這兩個唯二的正常人是異類了。

斯內普一時間竟然摒棄了學院間的成見,大起知己之感,他此時也在深深後悔自己竟然一時腦抽答應了埃爾羅伊的邀請。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埃爾羅伊腦子不好使,卻沒有想到一般只有腦子不好使的父母才能教出這樣的孩子來。斯內普為自己的天真痛心疾首進行了深刻的血淚反省。

阿布拉克薩斯看著他倆咬耳朵,於是也跟黑魔王咬耳朵:“看到了麼,其實是五角戀。”

黑魔王故作詫異地一挑眉梢,臉上應景地浮現了濃重的沉痛:“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把霍格沃茨的花朵們澆灌成了這樣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蛀蟲。”

兩個內心齷齪、拿小一輩取樂的大人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埃爾羅伊鄙夷地斜眼看著他們,從西里斯嘴巴里抽出了屬於自己的叉子:“布萊克家族家徽不愧是大黑狗,急了就咬人,你這個毛病是哪裡來的?”

“什麼大黑狗,那個是地獄犬。”西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翻白眼道,“不要妄圖跟我搶意粉,我故意餓了三頓飯,就為了多吃點你家的意粉。”

盧修斯捂著自己被咬出了一個淡淡牙印的手臂冷哼了一聲,用力磨動牙齒。

“盧克,你受傷了?”埃爾羅伊看了一眼,嚇了一大跳,忍不住踹了西里斯一腳,“你怎麼咬我哥呢?”

西里斯也愣了一下,有點愧疚地抓了抓頭髮:“咬順口了,不小心就咬到了,沒事兒吧?”

其實根本就不疼,輕輕一個牙印印上去,就是上面有西里斯的口水,讓盧修斯十分反胃——不過不疼是不疼,該說的話也該說,盧修斯痛苦地皺著眉頭:“嗯,其實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也就是說確實疼了,西里斯又愣了一下,看著他手背上那個已經變淡的痕跡支吾道:“不、不能吧?”

“噢……”盧修斯的眉頭又緊皺了一分,面色略有些蒼白,扭頭去看自家弟弟。

埃爾羅伊緊張地探過頭來:“我幫你看看?”

“還得抹藥呢,還要把口水弄了——真噁心,我都想把外面這層皮揭下來。”盧修斯一臉嫌棄道。

☆、52·扎繃帶的埃爾羅伊

其實咬出來的所謂傷口真的不疼,但是盧修斯仍然一臉痛不欲生,差一點撲到駭然欲死的親爹懷裡,順帶不忘責備西里斯道:“你這孩子怎麼能下嘴就咬呢?”

西里斯挺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已經沒了痕跡的手腕發愣,他到沒想到盧修斯竟然會毫無節操地拿這種事情坑他,所以在最初的詫異過後,還挺愧疚的:“沒事兒吧?我咬重了麼?”

西里斯當時也是順口,張嘴就咬下去了,沒想這麼多,結果盧修斯痛苦萬分地一個勁兒往埃爾羅伊肩膀上蹭,搞得他真嚇了一跳。

埃爾羅伊萬分擔心他哥,趕忙伸手想看看傷口,順帶對西里斯發射鄙夷光波,但是盧修斯干嚎歸乾嚎,倒是把手腕捂得很嚴實一一不嚴實就露餡了。

這邊一團糟正鬧騰著,倒是黑魔王突然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布萊克家族不愧是地獄犬的使者。”

誰都知道地獄還是天堂沒啥大區別,關鍵在那個犬字上,西里斯不是很自在地在座位上來回挪動著屁股,認認真真道:“馬爾福,真是太對不起了。”

他說完,見盧修斯嚎聲更大順帶繼續往埃爾羅伊懷裡蹭,還以為自己的道歉不被人接受,視死如歸一拉袖子:“大不了你可以咬回來。”

這句話的殺傷力果然很大,盧修斯立刻嫌惡萬分地坐正了身子,連連擺手道:“哈,不用了,那樣我受到的傷害是雙倍的。”

什麼意思?西里斯嘴角一抽,眉梢一跳,眼看著就要翻臉,被盧平和埃爾羅伊一左一右扯著袖子阻攔住了。

埃爾羅伊有點想笑,鬆開捏著西里斯的袖子站起身,笑眯眯道:“盧克,我到房間裡幫你上藥。”

盧修斯矜持地瞥了一眼悶悶不出聲的西里斯,薄唇輕輕上揚:“麻煩你了,我需要特質用來防犬疫的。”

西里斯忍不住磨了磨牙。

埃爾羅伊素來沒有啥多餘的想法,順著樓梯扶手就爬上了二樓,盧修斯卻是先跟lordvoldeort和含笑不語的阿布拉克薩斯打過招呼後,方才跟隨弟弟一起上樓。

他一邊走一邊順帶著用指甲掐了掐自己捂著的手腕,等到了樓上,露出來給弟弟瞧,裝模作樣嘆息道:“你看,都流血了。”

埃爾羅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別說流血了,連皮都沒破,頂多就有點發紅,不過看那個形狀,也不是咬出來的,倒像是掐出來的。

一一不過身為一個好弟弟,當然要有在必要時刻為了哥哥捅兄弟兩刀的覺悟,埃爾羅伊登時瞪圓了紅色的眼睛,怒氣衝衝喊道:“太過分了,西里斯怎麼能下這麼重的口?”一邊說還一邊象徵性地揮舞拳頭。

盧修斯果然心情大好,含笑看著他在房間裡又是拍桌子又是跺地板地鬧騰,好半天才慢吞吞道:“其實也不是很疼,上了藥應該就好很多了。”

說真的,這也就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盧修斯在阿爾巴尼亞森林中了黑魔王的鑽心剜骨咒語都能硬挺著不出聲,何況是著點小破傷一一關鍵是能夠藉此看清楚自家弟弟心中到底跟誰親。

埃爾羅伊直接從自己的系統空間裡扯出一長串繃帶,一邊擼袖子一邊保證道:“盧克,你大可以放心,我給人包紮的技巧,那絕對是槓槓的,上次我在扯鄧布利多那隻山雞的毛時,不小心力氣太大,把它屁股扯破了一大片,都是我給它處理的傷口。”

他停頓了一下,語帶得意地補充:“你是不知道,自此之後,那隻傻鳥見了我就奉上兩根羽毛表示自己對救命恩人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