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嚥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往後一看,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報、報告船長,後方反應不正常,發現鄧布利多教授……”

“是我而不是米勒娃來,主要是因為她聽說你們最近購買了成噸的甜味貓糧,害怕自己不自覺被引誘再上套了,就拜託我過來看看了。”鄧布利多微笑著看著他們,“我親愛的三位先生,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其實是我今天晚上水喝多了,尿急,又怕黑,拉著他們一塊出來上廁所。”埃爾羅伊輕輕推了西里斯一把,“都告訴你不要給我講鬼故事了。”

“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鄧布利多淡淡道,他的表情慈祥而和藹,一點也看不出被學生用拙劣藉口愚弄的憤怒。

詹姆斯迅速介面:“我們那個因為被某個壞人偷偷傾倒熬廢了的魔藥殘渣,已經堵死了。”這是實話,埃爾羅伊因為這個被好友們聯合起來揍了三頓了。

——這幾天系統升級,技能面板有些異常,清理一新技能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他又不好意思告訴西里斯他們,只能選擇用這種笨辦法來處理廢物。

鄧布利多輕笑了一聲,張開手,手心裡靜靜躺著一顆紐扣:“這個是我從門口撿來的,是你們的嗎?”

西里斯抓著自己缺了一顆紐扣的衣領無聲尖叫。

埃爾羅伊乾笑了一聲:“您這麼說就見外了,管它是誰的,喜歡您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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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造燭求明親的地雷~

☆、44·開玩笑的埃爾羅伊

埃爾羅伊作為一個在半學期內就光榮地完成了【校長室】副本三日遊的一年級學生,他掃了一眼鄧布利多辦公室裡面的裝飾,就意興闌珊縮起了脖子。

他覺得有點無聊,但是詹姆斯和西里斯卻還是第一次進入校長室,他們支著脖子左看右看,兩個人都很高興的樣子。

鄧布利多難得有些頭疼,一直以來被叫到校長室挨批評的學生要麼就是擔心害怕的,要麼就是死鴨子嘴硬表現出不屑的,還沒有人直接把他的領地當成旅遊景點上下打量品評。

“我不喜歡那個古怪的銀器,”西里斯指著校長辦公桌上最中央的一個銀器開口,“這個銀器我很熟悉,我的曾祖父就是坐在上面小便時猝死的。”

他停頓了一下,看看鄧布利多玄妙的神色,很抱歉地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呃,是類似樣式的銀器,並不是說我的曾祖父真的在您的辦公桌上小便。”

鄧布利多很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終於明白為啥麥格教授曾經過來跟他哭訴,說今年的格蘭芬多學生實在是太不好帶了。

“不肖子孫!”剛剛還在裝睡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布萊克家唯一校長的畫像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我兒子用來小解的尿壺怎麼可能出現在老蜜蜂的桌子上?”

這句話仿若很嫌棄鄧布利多辦公桌的意思,瞎嘚瑟啥,自己還在校長室牆壁上掛著呢。這樣一想就完全心理平衡了,老校長施施然坐到椅子上:“霍格沃茨十點之後禁止學生夜遊。”

“不是夜遊,只是去尿尿。”埃爾羅伊義正詞嚴,他老早就知道,如果開始的一個謊話,就算別人都明知道是假的,也不要自己自毀陣腳,死撐著也要說完。

鄧布利多似乎很詫異地挑了一下眉毛:“饒了六個拐角走了幾百米的路,期間還躲避了十幾副畫像,只是為了去大門口上個廁所?”他還特意展示了一下手裡捏著的扣子。

不過與此同時,老校長還恩威並施,揮動了一下手臂,他們面前出現了茶水和糕點,香噴噴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請用。”他做了一個手勢。

埃爾羅伊率先抓過一個小甜餅塞到了嘴裡,一邊努力咀嚼著,一邊飛快看了西里斯一眼,用眼神無聲示意:“是不是要說真話?”

西里斯一臉痛不欲生地低下了頭,憤憤跟自己面前的牛皮糖作鬥爭,倒是詹姆斯叼著火星棒十分堅定地對他點了點頭,橫豎都是一死,說不定坦白從寬還能得到一個痛快。

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他開始回憶起以前自己任霍格沃茨變形課教授的時候,作為巡夜教師,也經常抓到這樣夜遊的學生。

已經很少有人知道當年鄧布利多還有個別號叫“夜遊殺手”,他慈祥和藹的面容和噴香精緻的小甜點總是能夠開啟學生們的心房,讓他們敞開心扉,主動承認錯誤。

夜遊殺手多年不出馬,如今一出馬就成功斬獲三個賊首,鄧布利多滿心都是老大慰懷,自己果然寶刀未老。

埃爾羅伊的紅眼睛中浮現了愧疚的淚花:“教授,其實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他肉嘟嘟的臉蛋上浮現出說不出是羞愧還是痛苦的神情,看著鄧布利多幾次欲言又止。

鄧布利多深諳人心,立刻接話道:“沒有關係,你說就是。”

埃爾羅伊捂住臉頰嗚嗚哭了起來:“其實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饒是鄧布利多心智異於常人,也被這句話雷得三秒鐘大腦空白。他深深吸了一口涼氣,迅速看了一眼旁邊,西里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捂著腮幫子眼淚汪汪,詹姆斯把茶葉梗吸進了喉嚨,正捂著嗓子劇烈咳嗽。

嗯,看來不是真的,老校長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剛剛一瞬間他其實腦補了很多很多,不僅有黑魔王原來是個重男輕女的封建老古董,還有當年阿布拉克薩斯偷龍轉鳳把孩子從女換男,進而還有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馬爾福家勁爆驚天醜聞,是誰把天才變成了魔獸》。

埃爾羅伊捂臉裝了五秒鐘較弱,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沒什麼,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這個壞蛋,剛剛嚇死我了!”西里斯率先不幹了,直接跳起來卡住了他的脖子來回搖晃,“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其反應之大搞得埃爾羅伊頗為納悶,這種一聽就知道是他胡亂說出來嚇唬鄧布利多的鬼話,為啥能把西里斯嚇成這樣?

西里斯把他當不倒翁來回甩了半天,才一拍胸口:“我就想,要是你真是個娘們,我倆天天摟摟抱抱的,我其實不是一定要娶你了?”話語中至今仍然滿含惶恐。

埃爾羅伊眼中兇光一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樣的竟然敢嫌棄小爺。

鄧布利多拿手絹擦了擦額頭,見上面全是汗水,略微苦笑了一下:“馬爾福先生,有些玩笑是不能隨便亂開的。”

“您也知道只是一個玩笑罷了,”埃爾羅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故作驚訝道,“難道您打算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玩笑,就把格蘭芬多學院杯裡面的紅寶石清空。”

這個救世主貌似腦袋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問題,鄧布利多真切地感覺到頭好疼:“如果三位先生不能夠很好地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夜遊的話,我會感到很為難——現在的格蘭芬多紅寶石可能承受不住再減三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