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十分不贊同地看著他。

盧平攤手錶示自己確實愛莫能助:“西里斯放倒我只需要零點三秒鐘,我想你應該也撐不過半秒鐘——我們賠上自己的小命也不過就是能拖延不到一秒種時間——難道你覺得這點微不足道的援助對可憐的鳳凰來說真的管用嗎?”

“西弗才不會傷害我!”莉莉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臉頰漲得通紅,就如同西里斯和埃爾羅伊無條件信任對方一樣,小女巫也同樣相信斯內普絕對、絕對不會對她施展傷害性咒語。

盧平對這點倒是能夠理解,但是出於一貫的謹慎,他仍然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也許平時確實會這樣,但是我覺得吧……以魔藥的名義,斯內普可以滅絕人性。”

這句話完全是血淚辛酸史,這樣慘痛的教訓盧平也有過,有一次他就妄圖插入兩個吵架的好友之間阻止他們自相殘殺,但是不僅被誤傷,而且死得很悲壯很慘烈。

☆、40·找校長的埃爾羅伊

當火鳳凰福克斯光著屁股淚奔回校長室的時候,鄧布利多真的被震驚了——他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第一次看到老夥計的□狀態發現它真像在s新奧爾良烤翅而感到如此震驚,而在於他在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學生在霍格沃茨會這樣猖狂。

這位從事教育事業已經超過五十年的老校長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雖然根據特里勞妮的預言,救世主八成會讓黑魔王焦頭爛額,可是人家的預言也從來沒有說過,救世主就不會讓白巫師焦頭爛額。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鄧布利多苦笑著安撫了陪伴了自己好多年的老夥計,在一次魔藥課結束後,把埃爾羅伊·救世主·馬爾福召喚到了校長室。

當然,有了前面幾次的教訓,鄧布利多明智地沒有派鳳凰去送信,而是選擇了一隻學校中的公共貓頭鷹,雖然他覺得馬爾福家幼子不至於沒有節操到對著一隻普普通通的貓頭鷹下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仍然選擇了一隻逃跑速度最快的貓頭鷹。

埃爾羅伊在格蘭芬多餐桌上,收到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送來的舞會禮服——改瘦修身版,盧修斯·馬爾福送來的萬聖節南瓜糖,以及一張有著圈圈套圈圈花體字的硬質卡片。

“馬爾福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話,吃過晚飯後,請到校長室來一遭好嗎?

阿不思·鄧布利多

順帶一提,檸檬汁是一種不錯的甜品,你覺得呢?”

埃爾羅伊剛剛收到來自自己父親的蕾絲邊禮服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他興奮地把卡片交給旁邊看過來的西里斯:“看,鄧布利多校長叫我過去呢!”

他的聲音抬得有點高,不僅許多小獅子們都看了過來,連隔壁懸掛著銀綠色裝飾物的長桌上都有人聽到了隻言片語。

身為斯萊特林六年級,盧修斯跟格蘭芬多一年級的區域隔得有點遠,但是他仿若有千里眼順風耳的天賦技能,幾乎是瞬間就看向了這邊,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秀美的眉頭。

西里斯同樣興奮地大叫:“真是太羨慕你了,竟然可以進入校長室!”

“這個學期第二次了!”詹姆斯豔羨地看著他,不斷轉著手裡的卡片,“這確實是鄧布利多的字跡,不是某些人的惡作劇。”

“可是鄧布利多為什麼會在今天把你給叫過去?”西里斯嚎叫了幾聲,卻突然感覺其中有蹊蹺,滿腹疑竇詢問出聲,他覺得老校長還不至於在學校裡把黑魔王教子大卸八塊、殺人分屍、毀屍滅跡才對。

——在你們剛剛把人家的愛鳥弄成禿子的第二天,被苦主叫到辦公室還能因為什麼?難道這是一個很難以合理聯想的問題嗎?盧平埋頭吃飯,在心中暗暗苦笑。

埃爾羅伊撓了撓頭:“後天就是萬聖節了,沒準校長是想要邀請我當他的舞伴?”他騷包萬分地甩了甩自己柔軟的鉑金色捲髮,“魅力太高就是沒有辦法,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

盧平捏著叉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差點把義大利麵捅進自己的鼻孔——雖然旁邊的詹姆斯·波特看得心驚膽戰趕忙把他的手臂推開了,沒能讓叉子傷害到他柔軟的鼻腔,但是盧平仍然收到了傷害——他不小心把麵條吸到了氣管裡。

盧平趴在桌子上驚天動地一通咳嗽,他團結一致的舍友們都嚇了一跳,送水的送水,拍背的拍背,順氣的順氣,好半天才算安定下來。

盧平清秀白皙的臉頰漲得血一樣通紅,一把抓住好友的手:“埃爾,要是校長責問起來,你就照實跟他說,這事兒是我們一起幹的,別都認在自己頭上。”

埃爾羅伊瞥了他一眼,雖然人家確實是好意,不過你說你這麼大義凌然夠義氣的話一說出來,真到了校長室,我怎麼可能真厚臉皮把你們出賣出來?

其實說實話,他真沒怎麼把鄧布利多的邀請當回事兒,橫豎這麼多年來,老校長都沒有傳出喜歡吃小男孩兒內臟的傳聞,自己最起碼的人身安全肯定能夠得到保證。

——這就足夠了,反正埃爾羅伊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感受過啥叫真正的精神虐待,如果鄧布利多真的想要就鳳凰問題嚇嚇他,那最後心靈遭受了蹂躪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埃爾羅伊懷揣著這種思想,安撫了破有些忐忑的三個好友,還給臉色破有些難看的自家哥哥打了兩個眼色,示意他不用在意,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了水滴石獸前。

“檸檬汁!”他在說出口令的時候,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興奮,連ko掉黑湖大boss巨烏賊都讓他一連生了五級,何況是霍格沃茨這個大地圖的總boss。

鄧布利多正坐在一堆銀器中間,手搭成寶塔狀,蔚藍色大海一般深沉的眼睛透過圓圓的鏡片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請坐,馬爾福先生。”

埃爾羅伊對著老校長甜甜地笑了,十分自覺地拉了校長室內最漂亮的一柄椅子一屁股坐下。他絲毫沒有介意屁股下面的凳子發出的痛苦□聲,眯著眼睛道:“您好,鄧布利多教授。”

站在鄧布利多旁邊梧桐架上的福克斯憤怒地對著他拍打著沒有一根羽毛的翅膀呱呱大叫著,說實話,雖然在老校長面前不應該繼續欺負人家的寵物,埃爾羅伊仍然忍不住道:“您的小鳥不僅長得醜,叫起來也好難聽啊。”

福克斯在這一瞬間超脫憤怒了,要不是鳳凰目前羽毛上一點羽毛都沒有,沒辦法飛上天空,真掙扎著要撲上去的後果只能是自己悽慘無比地從架子上頭朝地摔在地上,它現在必定不顧一切地撲上去跟那個小胖墩拼命了。

然則白巫師不愧是白巫師,比起已經進入小宇宙爆發狀態的鳳凰,鄧布利多的微笑絲毫沒有走樣:“既然提到了福克斯,想必馬爾福先生一定知道我今天把你叫過來是為了什麼吧?”

他覺得確實有必要給學生普及一下關愛動物的知識,沒準需要把原本定在三年級的神奇生物保護課緊急提前到一年級下半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