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作品:《(絕代同人)獨愛霜月

接過花紫藤遞上來的信,邀月快速的瀏覽了一遍,唇邊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其實滿滿的三篇紙不過就是說她收到了“黑玉斷續膏”,並且按照她提供的使用方法敷上了而已。但通篇的字裡行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憐星的那份快樂和激動,或許這個妹妹從來就不會想到,她會為她求藥吧!

欣慰憐星越來越活躍,活得輕鬆放開的同時,邀月也暗自鬆了口氣,她怕的,就是憐星的心結讓她拒絕使用。想小時候會耽誤了治療時間,便是她自己畏懼著不肯醫治。或許她覺得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這個姐姐安心內疚,不再欺負她了吧!

總之,不管什麼情況,只要憐星接受,她就放心了。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結果,但能夠了卻這樣一樁糾葛,她還是心情頓時愉悅了許多。

“花星奴也傳來了訊息,說二宮主接到東西高興得一整晚抱著入夢呢!”紫藤輕笑的說道,開始爆料著某種內幕:“按照小姐的說法,骨頭新斷裂,只需直接敷上便可。但是,像二宮主這樣已經長成的骨型,卻只能重新捏碎了才能有使用效果。這些都是‘黑玉斷續膏’霸道的一面。

星奴說了,二宮主看完信之後,是自己將手腳的骨頭給捏碎了,正好生躺在床上接受治療呢!相信,修養一陣子就能見到成效了。二宮主還說,等好了之後就會來尋小姐的……”

很理解兩花神情中說起憐星果斷時的那點崇拜,邀月是聽著在心裡發瘮。早就知道憐星骨子裡冷漠的一面,卻沒有想過她對她自己也可以這麼“殘忍”。

就如同花紫藤瞭解到她說過的那種治療方法,憐星只能破而後立。可一般人來,不說先得有心裡準備準備一番,也得讓移花宮的大夫協助些東西再開始吧!可是她看完信連想都沒多想就自己動手了,還真當舊疾復斷不痛的麼?這讓跟在她身邊的花星奴,不瞭解事情,又沒有準備的差點被嚇得暈了過去,恐怕還就以為自己這個大宮主又出了什麼損招,都逼得二宮主自殘了吧!

尤其,憐星手腳不慢,卻和著骨頭碎裂的悚然還笑得異常開心,那樣子誰看著都得當她神經錯亂了去!還好跟了憐星那麼久,花星奴能夠分辨她是不是發自內心的笑聲,才手忙腳亂的沒有讓天塌了下去。

倒是,這碎骨的前過程,除了她自己,別人也不敢下那個手吧!

不過,邀月知道這些細節後,心情很是不平靜。憐星,怎麼可以這麼信任她呢?要黑玉斷續膏醫不好她的手足之殘,豈不是後半生她都不能再站起來了?要知道,前世知道的神奇,她畢竟沒有臨床試驗過啊!

掉著心思糾結,邀月也顧不上去發現新目標了,一直停在這鎮上半點沒有動身離開的意思,整日都坐立不安的有些焦慮著等待移花宮送來的訊息。

這可是她的疏忽,她沒有想到,憐星會這麼毫不猶豫……

以至於,暫時也沒有去處的獨孤霄,每天都納悶的看著她心神恍惚,皺眉沉默。這回來不還好好的麼?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難事兒?

主要以邀月本身的實力,以及她那兩丫頭的能力,他還真想不出能這麼影響她的人或者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拜年回家晚了,所以弄到了這個時候……╮(╯▽╰)╭,每天拜年的日子,實在是腳痛啊

正文

雖然難得欣賞到邀月這依舊清冷的面具下不同的一面,但幾天下來不見好轉,獨孤霄也難免開始擔心了。

悠然的坐在桌邊,他手捧著還冒著青煙的熱茶,眼神不瞬的看著邀月沒事兒卻正在找事兒做。這種情況,好似在等待什麼的過程中,一安靜下來就顯得彷徨。

其實說白了,就是在找事情來轉移自己注意。

“可不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再次看著邀月彈完了琴,又拿出筆墨紙硯來作畫,獨孤霄終於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直接問出口了。或許,要等到本不喜說話的某女傾訴,他可以先看看花兒是否謝了再論?

“發生了什麼?”疑惑的抬頭看著某男,邀月眨了眨沒有明白。這沒有前因後果的來一句,她就是猜也沒根據的吧!

見狀,獨孤霄很邪魅的笑了,微勾的唇角揚起一絲意味深長:“沒事兒?那換一個說法,待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事情?”

她的心神根本就沒有在作畫上,否則,他輕言細語的開口怎能吸引她注意?

“沒有!”保持一貫的坦白,邀月筆尖未頓,好似熟悉了千萬遍的狀若游龍,白紙上的黑墨畫便逐漸成形。

前世因為愛好以及之後的專業,對於自己國家傳統的國粹都有一些涉獵,縱然不算太精,也是有相當一些功力。倒是這個身體的前主人,才是真正的箇中高手。想想,整天呆在移花宮裡練武,一般可以增加點樂趣的就是琴棋書畫等等了,更別說,原本的邀月還是真正的天才。

不得不說,這一切的才華,如今都是便宜了她。尤其古今眾多精華的融合,自然令她在這些方面更多了不同的體會。

“沒有,還留在這裡?”獨孤霄說得有種要吐血的衝動,怎麼說來說去又繞到了原點?雖然他很高興她能如此坦白,但她習慣的簡潔方式,還是令他問起來鬱悶!莫非,她真有那麼懶得,連多聯想一下也會嫌累麼?

不過,他這樣算是理解錯了,邀月這絕對不是嫌累,而是覺得一句話跟著眾多話題太麻煩。有些東西被牽連出來,可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到時候前因的前因都得細說了,更是複雜。

因此,所謂話中有話,只要不是明白的說,她一律當作沒聽見……

“你有事,不是讓你自己走麼?”邀月說得無辜,這話可是從明教回來就跟他說清楚了。只不過,這是他自己來了好奇,想要留下來“觀察”的。才不過幾天時間而已,就耗光了耐心?那也不用給她彙報,自己走了吧!

說起來也不過幾天的相交,一開始那只是目的在同條路上。現在,應該沒有了同行的理由啊?他還黏著作甚?

“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思維不在一個點上的對話,令獨孤霄挫敗的想去撞牆。這到底是他表達能力不夠呢?還是某女的理解能力過差?他很強烈的懷疑,他們倆說的真是一件事嗎?

“哦……”邀月默然的看著,某男捧著茶盞在顫抖著糾結。都想什麼呢?能激動成那樣?她絕不承認,某男的現狀純粹是給氣的。

乾脆的將熱茶放下,獨孤霄身形一晃就出現在她的身邊,瞟了一眼白紙,深呼吸:“我是問你,是在等什麼?還是出了什麼事?這幾天總是看你心神不寧,需不需要幫忙?”

明明就丫的聰明人,怎麼非要說得這麼直白才算明白呢?不過腦子輕輕拐一下彎,能那麼難麼?

“嗯?”邀月偏頭看他,心下卻在詫異她有表現這麼明顯麼?可憐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獨孤霄已經看出來了,所以別人都開口問了,她也不會朝著那方面去想。所以,會如此雞同鴨講,實乃正常之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