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離去(第1/2頁)

作品:《在將夜的逍遙生活

此時的酒徒左手握著酒壺,酒壺半陷在堅硬的崖石裡,身上都是鮮血,尤其是寧缺撞擊的後腦,此時更是流血不止。

寧缺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臉上,身前也都是鮮血。

酒徒看向寧缺的眼神很是可怕,就像看的不是人類一般。

“你居然敢偷襲我?”

此時的酒徒很是憤怒,他的聲音很是冷漠,也好像不是人類一般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未能逾越五境的後輩。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更令他憤怒的是,自己真的險些被對方殺了。

這一切在酒徒的認知中,都是因為寧缺的偷襲,不然,寧缺哪裡有著資格讓自己出現生命的安全。

寧缺聽到酒徒的話很是無語,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寧缺以及是這個世間少有的不要臉的小人了,但是,此時寧缺面的酒徒更加的不要臉。

畢竟,是酒徒先偷襲書院的大師兄的,寧缺偷襲他又怎樣?

其實並不能怎樣,寧缺此時雖然沒有突破五境,但是,他現在的身體卻是世間之最。

他的身體本就極為強硬,在佛祖棋盤中他又更在桑桑的身邊修了千年的佛,他的身體早就已經很難被致命地傷害了,就算是他自己本人都不能殺死自己,更何況是其他人。

或許寧缺打不過世間的很多人,但是,誰都不能輕易的殺死他,他便會一直跟著他的敵人死纏爛打到海枯石爛。

那麼,即便寧缺偷襲酒徒了,酒徒也不能做什麼,因為他也不能殺死寧缺,而寧缺卻可以一直跟在酒徒的身邊,而寧缺還偏偏是酒徒最不想遇到的擅長近戰的修士。

此時的寧缺也殺不死酒徒,酒徒也奈何不了寧缺,眼看著這兩人就要陷入和大師兄觀主相同的境界了,觀主自然是不樂意的。

“殺了她。”

觀主在和大師兄對峙的時候,抽空對酒徒說道。

酒徒看了一眼寧缺,便要無距離開。

這一眼,看的寧缺很是寒冷,他看到了酒徒離去之前那個眼神。

那是一個冷酷而殘忍的眼神,酒徒的意思也很明顯,我現在就要去殺她,而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我殺死。

但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的,無論是大師兄,寧缺,還是觀主以及酒徒本人都沒有想到的便是,酒徒沒有無距走,甚至對於天地元氣的調動都出現了停滯。

“你們不要把我忘了,我在這裡,你們便殺不死她。”

說話的便是早就被在場的人忽視的重傷的夏宇。

夏宇在寧缺抱住酒徒撞向山封的時候便,趕到了那座山封,在山封之間佈下了幾座大陣。

而他佈下大陣其中之一便是池魚籠鳥,這個世間唯一能夠阻隔無距的大陣。

這個大陣本來在無距前者走進去的時候,便能夠動,讓中招的人不能再移動了,甚至連抬手都不行。但是,酒徒太強了,強到這池魚籠鳥也只能阻斷酒徒的無距,以及阻塞他念力驅動天地元氣。

這時,山間傳出了第三句話,那是大師兄說的

“走!帶她回長安!”

夏宇沉默了,如果寧缺沒有來到這裡,那麼,帶著桑桑離開並不比呆在這裡好上多少,但是,寧缺來了,桑桑便可以由著寧缺帶著了,而夏宇他自己,就可以在這裡憑藉這些陣法的幫助簡單的困住酒徒。

寧缺望向渾身是血的大師兄,看著他依然平靜舉在眉前的木棍,看著他身上那道殘劍,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他偷襲酒徒,只獲得一半成功,接下來,他想的是和師兄聯手,以生死悍意尋找機會,至少也可以保證夏宇帶著桑桑平安的遠離。

但是,觀主的這句話,便讓寧缺的打算化為了虛影,夏宇不能離開這裡,因為,這座大陣還需要他的控制,寧缺也是一名符師,而這天下的符師都會是一名出色的陣師,即便寧缺比較出奇,不會任何陣法,但是,他卻可以看出夏宇此時佈下的這座大陣並不僅僅是簡單的池魚籠鳥,其中還有這其他的陣法。

比如,這大陣外圍沒有啟動的雲霧大陣,當然了,這雲霧大陣不是書院的那座,而是一座簡單的版本而已。

但是,就憑藉這個,寧缺便知道,夏宇不能帶著桑桑離開,那麼如果要帶著桑桑離開的便只能是自己了。但是,夏宇此時身受重傷,如果呆在這裡,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

夏宇看出了寧缺的遲疑,看向他看口說道

“帶著她離開,還有,保護好我外甥女。”

寧缺一愣,他還不知道桑桑懷孕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知道桑桑生子的事情了。

不過,寧缺卻也在瞬間反應過來,桑桑的孩子自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這個時候還不是驚喜的時候,寧缺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宇

“師兄,活著回去!”

夏宇笑了笑

“那是自然,山山還在後山等我呢。”

寧缺毅然的轉身離開,前往桑桑此時帶著的破屋。

寧缺帶著桑桑離開了,那麼大師兄和夏宇便能夠放開手腳了。

寧缺和酒徒對陣的時間可不是短短的幾分鐘,而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然夏宇也不會佈下這麼多大陣的。

而夏宇佈下的大陣自然也存在著殺陣。

不過,無論是什麼世界,但凡這種殺陣都是需要人驅動的,甚至需要使用者注入力量,而夏宇此時佈下的大陣便是需要他操控,並且還要注入力量的殺陣。

酒徒暫時被困在了池魚籠鳥之中,夏宇只要還站在陣眼上,就不怕酒徒逃脫,所以,此時快的恢復自己的傷勢和念力,是夏宇急切需求的,所以,他就地盤坐,陷入了冥想。

另一邊,大師兄和觀主還在對峙。

山崖裡,樹不搖,鳥不叫,兩人相對而立,舉棍的舉棍,拔劍的拔劍,用劍的觀主不見得比不用劍的觀主更強大,但那代表了某種意思。

棉襖已經被血浸透,大師兄清楚自己無法再撐七日時間,自然也不可能把觀主再留七日時間。不過即便如此,大師兄也沒打算放棄,因為他本來就不需要將觀主拖住七日,寧缺的度很快,能夠在短短的一日之間從唐國腹地趕到這裡,自然也可以在相同的世間裡從這裡趕到長安了。

即便此時的桑桑身體很是虛弱,乘坐著大黑馬拉著的大黑馬車,想要趕回到長安,也不會需要七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