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說？”莫雯初神思憂慮的坐在椅子上，“顧珏，關於蘇墨車禍的事情你怎麼看？這會不會不是意外這麼簡單？”

“我待會兒去趟警局，查一下蘇墨出事時候的監控，究竟是不是意外，訊息很容易判斷出的。”

“那好，”莫雯初忽然有些後怕，“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了。”

顧珏輕聲應下，“你和張小姐留在醫院，不要去任何地方，等我回來。”

“好。”

顧珏匆匆離開，直到房門掩上，莫雯初的目光依然沒有收回來。

“雯初，”張清怡有些擔憂地盯著莫雯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忘了當初他對你的背叛嗎？”

“我的確是忘了。”莫雯初自嘲地笑了笑，“關於過去所有的記憶我都丟失了，醒來之後，所有人都告訴我，媒體上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和顧珏的關係鬧得很僵，我和向文宇是情侶關係，可我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心底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在說服著我，這一切都是錯的。”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莫雯初闔眼靠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腦子亂極了，一團糟糕。”

“雯初，別人或許不清楚，可我清楚，你和顧珏鬧離婚那會兒，是你狀態最糟糕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你，像是把靈魂給弄丟了一樣。”

“那時候我我和蘇墨經常抽空去海城偷偷看你，回去的航班上我們兩個的嘆息聲此起彼伏，不過其實我心裡一直在想，長痛不如短痛，你離開顧珏雖然痛苦，但至少不需要再互相折磨了。”

“那你知道我和向文宇是怎麼複合的嗎？”莫雯初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看著張清怡問。

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張清怡瞬間啞口無言。

“一年前我問蘇墨的時候，她和你是一樣的表情，你們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但是連我和向文宇是怎麼複合的都不清楚，所以我真的懷疑，媒體上報道的那些內容究竟是不是迷霧單，我和向文宇的關係究竟像不像媒體上說的那樣甜蜜，而我和顧珏的關係，是否也和媒體上流傳的那樣劍拔弩張？”

“雯初……”

“我一定要弄明白這些，老張，等我們處理完蘇墨的後事，你出國去吧。”

“為什麼？”張清怡不解地看著莫雯初。

“因為我有預感，這次的事或許是我連累的蘇墨，我不希望再有其他無辜的人被我連累，如果你也出事的話，我真的不敢想……”

“雯初你……”

“你知道的，我這些年投資賺了不少，在國外也有許多資產，你先到國外去避避風頭，之前不是一直想到英國去進修嗎？等到蘇墨的葬禮之後，你就到英國去學習深造一段時間，等到這邊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再回來。”

前路兇險，無論這次蘇墨的車禍是不是意外，莫雯初都不希望張清怡陷入危險的境地。

“可是那你呢？如果蘇墨的車禍不是意外的話？是不是也意味著兩年前在你身上生的那場車禍也不是意外這麼簡單？”

“也許吧，但這也剛好說明所有的事情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能躲到哪兒去呢？國外？麻煩是躲不掉的。”

“可是……”

張清怡的話音未落，莫雯初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看著螢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她有那麼一瞬間並不想將這通電話接通。

可在遲疑了一番之後，莫雯初還是選擇按下了接聽鍵。

“蘇墨的情況怎麼樣了？”

聽筒裡傳來向文宇急切的聲音。

“她……”莫雯初的聲音完全哽咽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我明白了。”向文宇沉默了半晌，“你人在雲城是吧？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