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不通……”

“那就不要想了，回去睡一覺，就當沒聽過我今天晚上所說的這些話。”

“怎麼可能？”莫雯初揉著太陽穴，眉梢緊鎖，“我根本不可能忽略今天晚上生的一切。”

沉了一口氣，她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其實我並不覺得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所以我今天晚上必須給你一個回應。”

向文宇點頭，心底對於莫雯初的答案已然有了猜測。

“對不起，”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已經對莫雯初的答案定調，她努力不去看向文宇的眼睛，“我希望我們今後還能是朋友……”

“當然可以。”向文宇笑得落落大方，但還是有些惋惜的皺眉，“我還是冒進了些，應該再給你一點時間來接受這件事的。”

“向編，多久都沒有用的，我現在的生活像是一團亂麻，毫無頭緒毫無章法，如今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戲拍好，讓趙毅早日清醒，至於生活的其他方面，我根本沒有心情去考慮。”

“那如果所有的麻煩都被解決掉呢？”

莫雯初“這件事太難了，蓋斯沒那麼好對付，邵易更是如此。”

只一個眼神，莫雯初便猜到了向文宇心裡想的是什麼，她立刻阻止，“你別亂來，如果你因為這件事出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那如果我在這個過程中受傷，你會考慮成為我女朋友嗎？”

“不可能。”莫雯初乾脆地拒絕，“向編，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反倒是對你的褻瀆，建立一段戀愛關係的前提是互相喜歡，如果沒有的話，那根本不是在談戀愛。”

“好吧。”向文宇攤手，不過轉念一想，又忽然盯著莫雯初問，“那確立一段婚姻關係的前提也是互相喜歡嘍？”

“當然。”

“那你喜歡顧珏？對嗎？”

向文宇的問題讓莫雯初有些措不及防，她慌亂的眨著眼，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回應。

看到莫雯初的表情，向文宇瞭然一笑，從卡座上站起身來，“我猜的果然沒錯，自始至終你喜歡的人都是向文宇。”

“其實也不是……”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向文宇沒聽莫雯初的解釋，已經穿好了外套。

莫雯初只好起身，和對方一起走出了餐廳。

“就像我剛剛所說的，回房間睡一覺，把今天我們兩個的談話都忘掉。”

把莫雯初送到房間門口，向文宇的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嗯。”

莫雯初若有所思的點頭，轉身準備開房門，卻又聽到身後傳來了向文宇的聲音。

“這段暗戀已經結束了，雯初，大家這麼多年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因為今晚的事而疏遠我。”

“不會的。”莫雯初握住房卡的手一頓，“就像你說的，睡一覺把什麼都忘掉，我們倆還是朋友。”

“好。”

鄭重地點頭，向文宇直到目送莫雯初回到房間之後這才轉身進了電梯。

這一夜，莫雯初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向文宇喜歡自己這件事，她其中最為疑惑的當屬對方喜歡自己的時間。

她從來沒想過這竟然是一段長達多年的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