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初……”沈奕然站在莫雯初的身後，想要安慰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在這時，病床邊的人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雯初！”

等到莫雯初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時分。

睜眼便是明晃晃的陽光，莫雯初下意識地抬手遮了遮眼睛。

“你終於醒了。”

耳畔傳來了沈奕然如釋重負的聲音。

緩緩的起身在床上坐好，莫雯初忽然想起了自己暈倒之前所生的事，於是一把抓住了沈奕然的胳膊，“剛剛的一切都是夢，是吧？”

沈奕然神色微斂，“先喝口水吧。”

看著被遞到面前的杯子以及沈奕然的躲閃的眼神，莫雯初已然已經明白。

她掠過沈奕然直接翻身下床，“我要去見我爸。”

“雯初，雯初……”

沈奕然試圖將莫雯初攔下，但卻沒能成功。

趿拉著拖鞋一路狂奔到父親的病房，莫雯初推開門的那一剎那身體微微一顫。

病床上早已是空空如也，父親的身影已然不見。

“我爸他人呢？”莫雯初轉身望著沈奕然問。

神情都透著猶豫，可沈奕然也知道這種事情早晚要告訴莫雯初，於是他緩緩開口，“人還在太平間，等待你簽署相關的檔案。”

簌簌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莫雯初轉身下樓。

太平間外，沈奕然依靠在長廊上，聽著裡面傳來的歇斯底里地哭聲，愁眉緊鎖。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沈奕然皺著眉將手機拿了出來。

“莫雯初她現在怎麼樣？”顧珏的聲音從電話裡的一端傳來。

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太平間的方向，沈奕然哀嘆一聲，“不是很好，確切的說，是很不好。”

顧珏沉默許久之後，又問，“究竟怎麼一回事？手術不是很成功嗎？為什麼會在幾個小時之後急轉直下，情況惡化呢？”

“這件事有些複雜，我需要看過手術的記錄單之後才能回答你的問題，想要徹底搞清楚病情惡化的原因，甚至可能需要進行屍檢。”

“羅斯教授人呢？”

“不知道，他人不在酒店，電話也沒辦法打通，顧珏，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顧珏再一次沉默，隔了好一會兒之後語氣低沉地說，“我會找到他，讓他給莫雯初一個交代的。”

太平間厚重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莫雯初頹然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先不說了，雯初出來了，我和她說會話。”

把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沈奕然來到了莫雯初的面前。

伸手把紙巾遞了過去，莫雯初吸了吸鼻子，接過紙巾之後，緩緩地在長椅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