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奕江湖

作品:《棋魂續寫2

因為吃過之前的虧,這次的時光道場一開始有點報名的眉目 ,就帶著褚贏早早的來到了報名的地點。望著奕江湖大門口那令人熟悉的景象,時光也是嘆了一口氣,表示扳老師和大老師還真是一點不打算裝修一下這裡嘛?好歹也是排名數一數二的道場,這樣也太不在乎咱們道場的形象了吧!

由於是假期時間,道場裡沒有多少衝段少年還留在這裡練棋,有的都是因為家裡太遠,或者想多練棋才留下來的學員,在這練棋大廳裡,時光還看見了一個老熟人,梁樂…這孩子以前時光就沒咋關注過他,原來他練棋也是這麼刻苦,時光回想了一下,梁樂…好像一直到最後一年才勉強定段,過程也是艱難曲折,不過幸好他還是堅持了下去,也算對自己有個交代了。搖了搖頭便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報名辦公室,把自己的報名表交了上去。報名老師推了推眼鏡,仔細稽核著時光交上來的報名表,上面記載著時光這些年的各地圍棋比賽冠軍,也是十三中的圍棋社創始人之一,才微微點頭,對時光說了一聲“先回去等訊息吧,等三天後來參加入學考試。”聽完老師像是趕人般的言語,時光也是恭敬的鞠了一躬,緩緩退了出來。

剛走出道場,時光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向他走了過來,一個手中拿著一把小摺扇,一路嘰嘰喳喳的在那裡炫耀著什麼…另一個戴著一副眼鏡,可以想象如果這個男子要是解除眼鏡封印,一定也是一位帥小夥,當然也不是說他戴著眼鏡不好看哈。這倆人正是時光以前的摯友,洪河和沈一郎。兩人是有著和俞亮差不多地位的好朋友!在時光當時放棄圍棋的時候,洪河是最關心他的,如果說什麼是兄弟,洪河絕對能算上一個。沈一郎也是時光那麼要好的朋友,一聽說時光放棄圍棋了,寧願把自己犯規那段令人不想回憶的黑歷史拿出來刺激時光,就為了讓他重新拿起棋子!時光也是很慶幸自己這一生能遇見褚贏、俞亮、洪河、沈一郎…這些真心的朋友。

在時光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洪河和沈一郎卻是直接當著他直勾勾的走了過去…時光眼神略微有點黯淡。畢竟曾經是那麼要好,現在卻宛如陌生人一般。

這時褚贏突然出現,又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看時光…問道“小光,為何有這種難受的感受呢?難道這倆人其中之一就是你在烏鷺山跟我說的那人嗎?”褚贏感受到時光的失落,便是直接出現在了時光面前。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自己以後都不用上學了,還有點傷感哈。”時光看到褚贏,也是立刻打起了精神,連忙編了個極其不靠譜的理由說了出來。

聽到時光這恐怕自己說出來都不相信的理由,褚贏也只能白了他一眼,然後回懟道“哎,現在就在想不用上學了,某人還得把入學考試考過了,才能進入道場呢!這次…我可不幫你了,就算你給自己想當職業棋手一份真正的答卷吧。”褚贏說完打了個哈欠便消失了過去。

“讓我下一局嘛?也好…就讓褚大人看一次我這些年在你的教導練棋的成果吧”時光轉頭看了看洪河沈一郎還沒走遠的背影,在門口待了一小會,最後才離開了奕江湖道場。

在這三天裡,褚贏如坐針氈一樣,在家裡是走過來,又走過去的,好像每一分鐘都是如此的煎熬,不過褚贏每次看向時光,都現好像他並不焦慮…真是個心大的傢伙,連這種時候都如此淡定!問題是每次想說時光倆句,都被他笑眯眯的轉移開這個話題。

果然在最後一天,時光收到了入學考試的通知,在看到簡訊的褚贏後,終於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感覺時光這次考試比他當年在南梁第一次大考還緊張。

見褚贏終於不緊繃著神經時,時光也是感到好笑,只能再次安慰了一聲褚贏後,便走進房間,默默練起了棋來轉移注意力。

入學考試雖然只是入學考試,可是來的人卻也不少…幾乎把大廳位置坐的差不多了。和當年自己最後靠方緒的介紹來時差距也太大了,這種看上去…當時自己似乎走了點後門,因為當時來考試的時候人哪裡有那麼多。看著周圍這些青年少女緊張的模樣,時光還真覺得自己是個小老頭…因為他也太淡定了,彷彿這個入學考試完全是個小場面一樣,在這種等待下等待了十分鐘左右,終於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來人正是扳老師,扳老師依舊笑眯眯的模樣,他先是咳了咳,然後對著座位上那些來參加入學考試的學生說著這次考試的規矩,這次考試的開胃菜是由他佈置的一局殘局,誰能在最短時間破解,便是過關,然後去參加最後一場考試。

等扳老師說完,他就拿著棋子在黑板上不緊不慢的貼著一顆又一顆的棋子,黑白倆子相互交映,互相威脅著對方的地盤,終於在擺到四十多手時扳老師才停了下來,然後再次笑眯眯的對著眾人說道“我現在就給大家這道題的圍棋試卷,注意用時哦!”

在扳老師著考試試卷時,在下面的一眾青年少女都是出唏噓聲,因為很多人都是看不出來頭緒,不知道該如何落子 更不知道該如何落筆!…時光也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扳老師這道死活題。在時光看的正有興趣的時候,褚贏說道“這老師這題對於這些孩子來說明顯有些綱了,看樣子這道館對於這些學員來說,也不是全盤皆收嘛,一開始說只要交錢就能進入我還有點不以為然呢。”見褚贏終於肯出來了,時光也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之前褚贏聽說這家道場似乎只要交錢就可以進入裡面學習,內心深處還有點鄙視,這次看到這道場的含金量以後,也是開始認可這裡了,之前的時光可是好說歹說褚贏他就是傲嬌不肯現身。

“褚贏,你覺得在場的各位,能有多少人能留下來。”由於時光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也沒人關注他的自言自語。

“能過這考試的,只有屈指可數的十來人吧。”褚贏大概估計了一下道。

“看樣子圍棋的世界果然是很殘酷啊。”就連考進道場都有這麼高的淘汰率 就更別說職業圍棋定段賽了呢。

最終在時光也拿到試卷的時候,大家開始了這次入學考試的第一場難題。跟其他青年少女比較起來,時光算是悠閒得了,雖然對於這些考生來說應該特別困難…可是對於他時光來說,簡直是小兒科,但他又不能直接就把答案算出來。這時時光突然想起了以前洪河說他在道場裝菜鳥裝得很辛苦吧 ,這句話的所帶來的感受了。現在真是報應…明明現在棋力高得可怕卻要裝得自己像個小白萌新,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

時光也是把握著自己的時間,最後在考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緩緩站起身來,慢步走到講臺,然後把自己的死活題試卷遞了上去。不過就算這時候交…他依舊是第一個交的人,這也是讓他不由撇了撇嘴…感到有些無語。

扳老師見時光交了試卷,然後開始仔細的稽核著時光的試卷,但這位少年的試卷答案是一張絲毫沒有一點問題的答卷!這讓他有些吃驚,這次考試要扳老師推測,這裡大部分少年能算對幾題就算不錯了,可是這個第一個交卷的少年,居然能全對!難不成這次收到一個妖孽不成。這也是讓扳老師次看向眼前的少年。

“你叫什麼?”扳老師輕聲問道。

時光摸著腦袋回道“我叫時光。時間的時,光亮的光。”嘴上雖然回答道,可心裡卻想著…自己應該故意填錯一題才對,這下好了,還沒進道場,就成了重點關注物件了。

“不錯,全對!”扳老師再次看向時光的試卷大笑道誇獎道。

聽到扳老師的稱讚聲,下面埋頭解答著死活題的少年少女們也是抬起頭來,有些羨慕的看著眼前的時光…

時光也是抽了抽嘴…好傢伙,這麼引人注目的嘛。他只想低調一些,可是這實力不允許他低調啊 , 看樣子以後得學那些小說上的主人公們了,得扮豬吃虎一下才行了,不然以後太出名可有些麻煩,因為他不想因為這些煩心事去浪費他和褚贏相處的時間!。

時光對著扳老師禮貌一笑便是走出了練棋大廳。

見時光的離開,扳老師也是立刻翻找著些什麼,原來他是在找時光來道場的三份比賽對局!這三份比賽對局自然是時光之前在圍棋社跟吳迪、穀雨、何嘉嘉三對一下的棋譜 ,結局三勝拿下比賽。扳老師鄒了鄒眉頭,好像這三局棋的對手都不是特別厲害,只有跟何嘉嘉的對局有點感覺,跟其他倆局的對局只能用一般來形容,不過看這時間,應該是一對三。如果是一對三的話…一想到這裡,扳老師也是再次有些感到驚訝,腦袋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門外的時光!這孩子?有點東西啊!

這一等又是半小時。時光有些醉了,這死活題雖然對於有些小白來說確實很難,不過要是讓奕江湖裡那些衝段少年來做,還是沒有多大的難度的。看樣子這第一場考試,就是為了篩選掉一些想矇混過關的考生吧,也是~如果連這第一場都過不了,那確實也不用浪費自己以後的時間了,能讓這些孩子能早點現自己對圍棋的短板,也是奕江湖老師們的一些獨到之處吧。

這次跟著扳老師出來的果然只有褚贏一開始推測的十數人左右…真是殘酷,一百多人呢,最後透過第一關考試的就不到二十人呢。

扳老師也是對於這次的考試結果有些不太滿意,前一年透過第一場考試的都有三十多個,今年居然二十個都沒有達到!

不過這些情緒被他很快的壓制了下去,在這裡教棋十年了,他對於情緒的管理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你們就是透過這第一場考試的考生了,第二場考試將由我和你們一個個下一局,就算輸了也說明不了什麼,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說完扳老師就走進了一間辦公室,然後隨著他的呼喊聲,一位又一位的考生走了進去,每個進去的考生的臉色都像是吃了那啥一樣的痛苦。

在最後幾個為數不多的幾個考生中,終於是輪到了時光,時光也是虛咪著眼睛看了看後面那幾個考生,對著他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就抱著腦袋走了進去。

扳老師收著棋子,然後看向時光笑道“時光,你是我這次考試裡最看重的一個考生之一了,這次對局不要緊張,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全部水平而已。”扳老師怕時光緊張而丟分,特地強調道。

見扳老師如此重視,時光也是點了點,對著扳老師先是做了個圍棋禮儀,然後坐在了扳老師對面。隨著猜先結束,時光也是緩緩拿起黑子,這次褚贏只是在內心深處對著時光說道“小光,這是這些年,我對你教導驗證的時候了,我也想看看你最近到底進步了多少,加油小光!”說完就沒了聲響…時光這時有些苦,而讓他苦的是時光不知道這局要不要贏扳老師,贏了的話也太誇張了吧。在考慮了半天以後,他決定要給扳老師反貼目,不過又不能太過明顯,怕褚贏現。這不由讓時光腦殼隱隱有些脹。

時光這局棋,完全就不想讓自己贏,但又不能太明顯,褚贏是何種棋力,自己要是讓局勢太過簡明,肯定一眼就能被褚贏現,所以現在的時光,大腦飛快的執行著,他不僅在想自己下一手下在何處,還要想扳老師的下一手點在何處,只有在自己腦海裡提前把這局棋的未來十幾手佈置出來,才能輸的不留痕跡!

扳老師下著也是感到有點異樣,不過以他的水平又看不出來什麼。就感覺自己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所掌控著這局棋的走勢!不過是走向勝利的方向罷了。

在棋局到達封盤時,扳老師也是如負釋重的吐了口氣,白棋勝了倆子!而且還不是贏的特別輕鬆,這是他班衡在這十年裡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咳咳,時光,挺不錯啊,你是這些年少有的考生能和我下到封盤!”扳老師再次笑道,看向時光的眼神是越來越滿意,才忍不住的誇獎道。

“哪裡,我還感覺是扳老師放水了呢,才讓小子能和您下到封盤!”時光摸著後腦勺職業假笑的回道。

和扳老師在閒聊了一會,他也是回家等待通知了!

“小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剛才那局棋不簡單。”褚贏摸著下巴揣摩道。

聽到褚贏的疑問 ,時光頓時打了個寒顫,然後心虛的對著褚贏笑道“哈哈,我這可是盡力了,差一點就能贏個老師了!你還不誇誇我啊。”時光一邊說一邊轉移著褚贏注意力,現在的時光轉移褚贏的注意力這項技能上是越來越熟練了。

在久久被時光打斷思緒的時候情況下,褚贏也是放棄了,對著時光比了個大指拇 ,才慢慢說道“小光,確實變厲害了噢,看樣子我之前如此拼命的教導也是沒有白費!”這時時光又是一臉無奈 ,褚贏這傢伙…誇下他都要連帶著把自己也誇一遍!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不過…以後他時光又是可以再次帶著褚贏去和更多的職業棋手比賽了!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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