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歸隨後回到上林縣城，召來朱恆，問之得知青銅裝備還有庫存兩萬多套，足夠交貨用。

“以後黑鐵級裝備根據商隊的訂貨量來生產，不要多製造。

青銅裝備任何時候都不落伍，市場很大，我們自己也要留存一部分，所以每個月至少要保證一萬套的產量。白銀裝備要全力生產，不設上限。”

“諾”

朱恆前腳剛走，賈通後腳就進來了，他的後面跟著一個邋邋遢遢的髒老頭，腰上還掛著個灑葫蘆。

“大人，聽說你回來，我給你帶來一個人。”

他指的肯定是後面的老頭了，莫歸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本族的叔祖父賈山，也是我的師傅，屬下自幼跟叔祖修習陣法，始終未得其真傳。前些日子我給他送信，讓他來此找我，今日方到。”

賈山站在那裡，不知道他是本來就不修改邊幅還是長途跋涉的原因，整個人蓬頭垢面，長著山羊鬍子，衣服上滿是汙漬，只有酒葫蘆擦的很亮。

他沒有說話，對莫歸一拱手，算是行禮了。

莫歸也不在意這些小節，他向來不會以貌取人。

按賈通說的，他叔祖在陣法上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僅此一點就值得莫歸倒履相迎。

莫歸站起身，對賈山鞠了一躬“賈老到來，在下未曾遠迎，實在失禮，還望勿怪。來，快請上座，仙韻，倒茶。”

賈山慌得一批，雙手直搖“大人，使不得，小老兒一介凡夫，當不得如此。”

賈通哈哈大笑“大人，我這叔祖向來隨心所欲不識俗禮，你如此客氣，要嚇壞他的。”

好歹讓他坐下後，莫歸問賈通“你們祖孫之前住在什麼地方？”

“大多時候都在山裡，後來家人先後過世，只剩我們兩人，便四海為家居無定所。

偶然聽到訊息說原上林縣葦塘鎮出現一位領主，因路途遙遠，怕叔祖勞頓，所以我便隻身前來打探訊息。

如今一切安頓妥當，我才讓叔祖過來。”

“為何不早去通知尊叔祖，你來的時間可不短了。”

“大人有所不知，叔祖會製作一種名為千里傳音的靈器陣盤，可遠端傳遞訊信，分為子母盤，我們祖孫各執一盤。

當初我先來到上林縣，叔祖也一直在向上林縣緩緩接近，直到現在才達到千里傳音陣盤揮作用的距離。”

說罷賈通掏出一塊鏡子般的陣盤，還不到手掌大。賈山也拿出一塊類似的陣盤，個頭上稍大一圈。

“大人請看，這就是千里傳音陣盤。”

莫歸接過一對陣盤，好像是金屬材質，刻畫著彎彎曲曲的線條和符文，頂部還鑄有一隻青色的飛鳥，古樸而精巧。

忍不住讚歎道“好精巧的手藝，好奇妙的法陣，賈老在陣法一途可謂出神入化。”

“小老兒不敢居功，此物借鑑了帝國軍隊所用沙盤和臂章中的部分法陣，只有外形乃小老兒所制，有效距離同樣在千里左右。”

說到與法陣有關的事，賈山一改剛才的木訥娓娓道來。

賈通感慨的說“難怪藉助沙盤可以實現臂章間的通訊，原來是這個法陣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