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雅，這個村子就叫村子。我爹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奶奶說有一天他會從海邊過來找我的，你剛從海邊過來，你是爹爹嗎？”

莫歸明白了，小女孩的父親久出未歸，她正望眼欲穿的等著爹爹歸來。

她那無比期盼的神情，讓莫歸心中泛起一絲苦澀，這種事情基本上都有一個悲傷的結局。

或許出於惻隱之心，讓莫歸對小女孩的好感倍增，他取出一個黑窩頭遞給小女孩。

“小雅，我不是你爹爹，我只是一個過路的人，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裡喝口水？呶，這個送給你吃吧。”

小雅非常失望，但是看到窩頭後眼神又亮起來，想接過來卻又放下了手，嚥了咽口水，說“奶奶不讓我和別人要東西吃。”

莫歸看她可愛的樣子，笑道“沒事，大哥哥給你的，再說你還要給我找點水喝呢。”

小雅高興的接過黑窩頭，一口咬掉一半，三五下就吃掉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

吃完窩頭，她拉著莫歸的手說“走吧，我領你去見老村長爺爺，爺爺說有陌生人來都帶去找他，他人很好的。”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問道“你是大哥哥嗎？那為什麼這麼老？”

……

進村後七拐八拐的在一座茅屋前停下，小雅對著裡面喊“老村長爺爺，有人要找你。”

“咳咳，小雅，誰來了啊？”

一陣咳嗽聲過後，開門走出一個老頭來。

老村長年紀不小了，頭花白，臉上佈滿了皺紋，頜下一縷同樣花白的鬍鬚，一身粗布麻衣上同樣滿是補丁，腳下一雙草鞋，沾著些泥土。身板倒還硬朗，腰板挺得筆直，走路很有力道。

村裡不時會有流民前來投奔，老村長毫不為奇，他打量著莫歸，看到莫歸手中拿著的鐵劍，心中疑惑萬分。

一般來的流民，最多拿根柺棍，帶武器的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流民大多穿的又破又髒，不像眼前的人衣衫齊整。

“你是…？”

莫歸趕緊說“老人家好，我是過路的，趕路久了，想討口水喝。”

不是流民，只是個路人。村子所處的地方荒蕪偏僻，也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到哪裡。但老村長閱歷豐富，自不會多問。

“嗯，進來吧。”

老村長剛說完，忽然看到莫歸另一隻手中的令牌，心頭一動，忙問道“你手裡拿的是……”

莫歸一怔，難道是手裡的鐵劍嚇到了老村長？不會吧，剛才的小孩子都沒害怕，一位經歷過無數風霜的老人怎麼會怕。

想歸想，他還是把劍反轉，劍尖向後劍柄向前，遞過去說“一把破鐵劍，防身用的。”

老村長知道莫歸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擺擺手道“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你另一隻手裡拿的東西。”

莫歸恍然，感情老村長問的是令牌，他收起劍把令牌遞過去，說道“是帝國頒的封地令牌，只是還不知道怎麼使用。”

接過令牌，老村長伸手細細的輕撫，良久之後，嘆息一聲“唉，是封地令沒錯，帝國終於想起我們來了啊。哦，這位大人，你應該是位異人吧，這種令牌聽說只會頒給異人使用。對了，快進屋說話。”

小雅看莫歸和老村長有事要談，轉身跑去玩了。

屋裡非常暗，泥土砌成的屋子只有炕頭一個小窗戶，莫歸坐下後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了視線。

老村長端來一個帶缺口的碗倒上水，在旁邊坐了下來。

老村長感慨道“我們這個村子是大浩劫過後建起來的，村民都是各處過來的流民，帝國一直沒有派官吏來聯絡我們，想不到終於等到重回帝國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