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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的朋友都找了極品

“你看,這張你唇線緊繃,一臉的高貴冷豔,旁邊的街景還有種稍稍模糊的美感。這再p一下,都可以當宣傳照了!”鍾小米充分發揮自賣自誇的精神,表示自己還是起了點作用的。

陳復瞥了她一眼,說出一句讓人吐血的話:“人長得好看,怎麼拍都好看。”

滾蛋!

“回去以後微信發給我。”

鍾小米表示不想和他說話,哼了一聲拿起相機到處拍。小蝦米也是有脾氣的好伐,雖然沒人哄,也要高貴冷豔地獨處一會兒!

把購物區逛了個七七八八,大島司機過來接他們去吃晚餐。對方來了三個人,加上小慄導遊,一桌七個人,要縮小存在感還真不是件容易事。日本人不會讓客人自己倒酒,小慄導遊去換了身和服出來,中振袖的粉櫻花,甜美可人。她一言不發地在一旁為每個人斟上酒,接著就慢慢退到一旁。

這麼一來,桌上就只剩鍾小米一個女人,階級差異感特別的明顯。她悶悶地低著頭,在秦逸傑介紹到自己的時候才謹慎地用才學的日語向他們一一問好。坐在上首的神谷先生微笑著問了她一個問題,她愣了愣,絞盡腦汁地想表達自己日語很渣。

“&¥。”陳復回了一句完全聽不懂的話。

神谷先生點點頭,也不多說。接下來就沒她什麼事了,其他五個人在談什麼她也聽不懂,還不太敢去幫著小慄導遊斟酒,只能保持勻稱的速度進食。好在他們酒都喝得不多,一直到走出和食店時還很清醒。

“秦助理,咱們現在回酒店嗎?”鍾小米這麼問,自然是想知道一會兒有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活動。秦逸傑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還有二次會,去卡啦ok。陳總之前就跟我說,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先回去。”

“沒事,我去吧,陳復是不是不會喝酒?”

這下秦逸傑更是驚訝,悄悄地問:“你怎麼知道?”

鍾小米擺擺手,“我也是才看出來的。他剛才只喝了一點酒,雖然眼神清明,但卻沒吃什麼菜,而且走出來吹到風的時候皺了皺眉,這都說明他對酒精的反應不好。同理類推,以你的種種反應來看,酒量應該也一般。”

秦逸傑說不出話來,連眼神都沒給鍾小米回一個,疾步上前在陳復的耳邊悄悄說了兩句。鍾小米只感覺到一到凌厲的視線掃過來,頓時肩膀一縮,心裡悲憤不已——

真是的,又一不小心發現了boss的一個弱點,還被人打小報告,人生真是不能更悲慘!

☆、專業擋酒一百年

對方預定的卡啦ok就在半條街的距離外,陳復脫不開身去勸鍾小米,就讓秦逸傑去說。結果到這時候,她卻異常堅定:“秦助理,你和boss都不會喝酒,一會兒要是被灌怎麼辦?”

“就算這樣,我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女職員幫我們擋酒啊。”秦逸傑哭笑不得。

鍾小米似笑非笑地反問:“怎麼,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限制級場面?”

秦逸傑一個頭兩個大,“當然不是這樣。”

鍾小米一錘定音:“這不就行了,退一步講,就算我不替你們喝酒,一會兒如果喝醉,好歹也有個我們這邊的人幫著扶你們回來,否則你們被賣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被賣肯定不至於,秦逸傑心裡想。但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知道無法再動搖鍾小米的決心,況且她講得也挺有道理。大不了回去之後他們倆負荊請罪,被陳復打一頓就得了。

到包間裡落座,沒有什麼烏煙瘴氣的陪酒女,環境還是不錯的。果然是老合作方了,對陳復的性格把握得很準確。一上來,神谷先生就點了首周華健的《朋友》,那僵硬的吐字和連詞一看就是好不容易背下來的,把鍾小米聽得感動地眼淚掉下來。

陳復禮尚往來,拿起話筒唱了首玉置浩二的《friend》,這首歌對中日兩國的人民來說都耳熟能詳,張學友《沉默的眼睛》就是翻唱的這首。陳復唱歌的聲音意外的亮,和他平時低沉著說話的聲線不太一樣。玉置浩二的原聲有些沙啞,其實和陳復的聲音不合,但歌裡彷彿一觸即碎的愁緒他拿捏得很到位,聽起來格外有味道。

尾音剛落,鍾小米就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幾個日本人也紛紛叫好,端起酒就要敬陳復。鍾小米上前,剛想用方才秦逸傑教的話表現“boss不勝酒力,我來幫他喝”的主題,就被一手臂攔住。

陳復很爽快地一口喝下杯裡的啤酒,神谷等人也有些驚訝。這種場合如果陳復不肯喝,他們不會力勸,對方是悅心的ceo,他們社長今天又不在,他不用這麼給面子。

秦逸傑心裡一咯噔,看了眼鍾小米,心想,不會吧,難不成總裁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才?

幾個人滿腹疑雲,但又不能表現出來,便拉著秦逸傑讓他獻唱一首。陳復手臂舒展搭在沙發靠背上,沒什麼表情地看向鍾小米,問:“逸傑說,你今天是來幫我喝酒的?”

鍾小米忐忑不安地點頭。

陳復淡淡地說:“女孩子本來不應該多喝酒,不過既然你想逞強,我不攔你。”

她猜不透他話裡的意思,但看他臉色不對,似乎是不舒服,便也不再想那麼多,專心負責幫boss擋酒。

鍾小米不常喝酒,一般部門或者社裡有聚餐,她都會假裝自己不會喝酒,只有一些老同學知道她的酒量。小時候家裡辦酒席,遠道而來的表叔跟她開玩笑讓她喝點酒,結果她抱著一瓶酒就灌了下去,把爸媽嚇得不輕。

尋常父母對此事可能也就教育一下就完了,但鍾爸爸說不行,一個女孩子必須得找到自己的酒量。所以到她成年的那天,他特意買了一箱燕京啤酒擺在家裡餐桌邊,讓她喝,喝到醉為止。

三個小時以內,鍾小米上了5趟廁所,最後箱子都空了。鍾爸爸眼睛瞪得圓圓的,抽出一套數學高考模擬題讓她做。欲哭無淚的女兒又做了兩小時的坑爹試卷,一對答案發現是正常水平。

“小米,你以後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會喝酒,否則會被人灌的,知道嗎?”

從那以後,鍾小米就謹遵爸爸的教誨,除了親密的朋友之間聚會實在高興以外,工作場合從來都說自己不勝酒力,裝醉。可今天看見陳復明顯不舒服,秦逸傑作為該記事的助理也不能多喝,她只能勇敢扛起重擔。反正boss他們平時都在總公司,這事兒也沒別人知道。

一杯杯黑啤下肚,在場的人除鍾小米外都已微醺。主管們低聲談起了生意,小慄導遊和她則在旁邊隨便點些歌唱。

陳復看上去依然很冷靜,只在說話時忽而唇角揚起,露出稍顯柔和的微笑,與平時的冷淡氣質相比略顯不同。

夜色微涼,大島司機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便告辭離去。喝得第二多的秦逸傑揉著太陽穴,顯然有些撐不住了。出卡啦ok前還被灌了兩杯的陳複眼角微紅,但也能自己走路,戰況不算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