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志，這藥是不是壞了？”福貴問道。

“就這味，去年我不孕不育，就吃了一桶，現在孩子再過三個月就出生了。”

“那提前恭喜你了。”

福貴苦笑，不過對這藥還持懷疑態度。

許大茂舀了一勺，遞給鳳霞。

“丫頭，含著，不能咽，聽到沒？”

福貴怕鳳霞沒聽清楚，又在她耳朵旁重新喊了一遍。

“鳳霞，治病的，含著，不能咽，聽到沒？”

鳳霞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口把藥含住。

頓時，臉部開始扭曲，比吃了檸檬還慘，下意識就想吐出來，被許大茂一把捂住了嘴。

“不能吐，吃著吃著就習慣了。”

鳳霞想掙扎，可力氣太小，實在掙脫不開。

福貴和家珍不明白，但眼中的擔心是滿滿的。

“這藥吃起來有點上頭，比喝苦藥還難受，想治好這病，這罪得受。”

“明白，良藥苦口嘛，我們懂。”

足足愣了一分鐘，許大茂感覺鳳霞不掙扎了，才放開了手。

鳳霞也是吃苦長大的，這點難受還能忍下。

直到五分鐘後，她感受不到藥液的存在了，才睜開了眼。

福貴老兩口是一直盯著鳳霞的，可再一看，嚇了一大跳，自己的閨女的嘴唇全黑了。

“許同志，這這……”兩人以為是中毒了。

“沒事，正常現象。”

說完，許大茂又舀了一勺，遞給鳳霞。

鳳霞這次沒猶豫，直接含在了嘴裡。

表情再次扭曲，忍受那種上頭的感覺。

“當年我買這藥，一桶可是五百塊錢。”許大茂淡淡說道。

福貴兩人嚇了一跳，把整個家賣了差不多能湊齊那麼多錢。

“這藥副作用就這樣，不過問題不大，但記住，這藥只能丫頭一個人吃，你們可千萬別碰，出了問題，可沒人解決。”

“不動不動，打死我們也不動。”福貴趕忙保證。

“小姑娘都愛漂亮，丫頭這樣，吃藥期間就別出門了，天氣熱，我也不知道這藥會不會壞，丫頭受得了就一直吃，越快吃完越好。“

”哎哎，過會我們就給她說。“

幾人對話間，鳳霞已經感受不到藥了，再次睜開了眼。

福貴老兩口差點坐地上，他們閨女的嘴又變成黃色了。

“許同志，這……”

”正常現象，吃下一勺還變。“

說著，許大茂把勺子遞給了鳳霞，讓她自己舀。

鳳霞也乖巧，主動吃了起來。

許大茂點了點頭。

“這藥是好東西，想得到的人很多，你們千萬別把訊息洩露出去，被人搶了，丫頭的病可就治不好了。以後要有人問，就說是個白鬍子老中醫送的，別提我，明白嗎？”

“哎哎，明白。”

許大茂謝絕了福貴留下吃飯的懇求，騎車回了家。

鳳霞要是好了，肯定會引起關注。

福貴這人雖然膽小、倒黴點，還是很講誠信的，那個皮影，即使被國軍拉了壯丁，都沒扔，一直說借的要還。

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許大茂這邊也吃過這種藥，如果有人查，無形中塑造了一個老中醫形象。

算是做了一個鋪墊。

另外，他還準備了幾桶假藥，以備不時之需。

也不算假，味道更濃重一點而已，裡面還摻了一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