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中午，秦淮茹才悠悠轉醒。

她剛起身，就見賈張氏一臉陰沉地坐在對面，手裡還拿著她的鞋。

“媽，幾點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瞞不了我！”

賈張氏以為秦淮茹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而且該生的都生了。

她也沒敢往那方面想。

“什麼事？”秦淮茹整理了一下頭，想要拿過鞋子穿上。

賈張氏搶先一步拿起了鞋子，指著那塊幹了的白斑說道“你還不說嗎？”

秦淮茹有一絲慌亂，不過很快鎮定下來。

心中怒罵那群保衛科的不幹人事。

玩歸玩，你弄我鞋子上幹嘛？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我還以為你找傻柱去了，沒想到你去會野男人了，而且一夜不歸，告訴我，多久了？”

“媽，我沒有！”

“沒有，那給我說，這是怎麼回事？非要我去找街道嗎？”賈張氏指著鞋子大聲斥道。

她打定主意，秦淮茹再不承認，她就跑外面去鬧。

大不了魚死網破。

秦淮茹有點慌，這事經不住查的。

被查到，這輩子就完蛋了。

“媽，你小聲點！”

“那你給我說，那個野男人是誰，多久了？”

秦淮茹眨了眨眼，原來賈張氏以為她在外面有了男人，這就好辦了。

“媽，這個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

“不能告訴你！”

“哼，你是不是想要改嫁，丟下我這個老太婆？”

“沒沒，我不改嫁，他也不可能娶我！”秦淮茹趕忙說道。

賈張氏皺眉，難道找了個有婦之夫，給人家當了外室？

不過這樣也好。

“我不管你找了誰，這個鞋子就是你偷人的證據，咱家情況特殊，我也不追究了。不過，以後我的例錢，每月要有五塊。”

秦淮茹假裝很為難地點了點頭。

“每日的飯菜，也不能像現在一樣，你看把我老婆子餓的。”

“媽，我每個月就那麼點工資，給你五塊，哪還錢吃好的？”

“我不管，你要想辦法！我不信你一點便宜都沒佔到，能花多少錢！”

每月五塊錢到手，賈張氏就很滿意了，這只是額外便宜，能佔就佔，反正也沒有硬性要求。

萬一哪天，她再找到那個姘頭，沒準還能訛一筆。

“那我想想辦法！”

秦淮茹也懂，大不了棒子麵、三合面多一點，一個月多出三塊錢的支出，小錢。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許大茂很忙，也很煩躁。

自從他回來後，一日一小會，三日一大會，整天都是學習上級各種精神、各種檔案，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

他作為宣傳科長，革委會副主任，還不能不參加。

當然，不止這些。

李懷德和孫保國的面子很大，三天兩頭就有背景很大的老頭，或者說退休老幹部來參觀軋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