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ncer的樣子,言峰大概明白了那個英靈心中所想,不是戰鬥而是不允許他們接近,想要保護aster一無所知到最後嗎?不知該說是愚蠢還是天真的想法呢。

ncer只有一人,只要調開了他,想要接近青年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作為擅長八極拳的教會代行者,言峰本身的戰鬥力也十分優異,在servant對servant,aster對aster的局面下,他有十足的自信,就算是面對衛宮切嗣,在近身對戰時也絕對是自己贏。

更不用提,對方甚至連魔術師都不是,那就更簡單了。

重要的反而是這之外的部分,雖然不像父親和時臣老師那樣在意聖盃戰爭的隱秘性,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後續的收拾殘局實在太麻煩了。

結論很簡單,把對方引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即可。

在這個時候,言峰就無比感恩神的恩澤,對於普通人來說,哪怕是個無神論者,對於神職人員的信賴感也是普遍存在的——而事實也不出所料,略是手段就換來青年主動搭話,三言兩語之後,他順利地邀請到了對方去教會參觀。

“神父先生,司祭平時會做些什麼呢?”

“啊啊,一般是負責主持一個地區的彌撒,婚禮和葬禮,此外還有禱告和告解信徒的義務。”拐過一條小路,言峰一邊回憶著父親平日裡的工作,一邊滿足青年的好奇心。

“是嗎,這麼說神父先生是很了不起的人了吧。”

“在神的面前人人平等。我只是代理司祭而已,前任司祭……我的父親剛剛不幸去世了,在教會派遣新的司祭之前,由我暫時代替司祭的工作。”

“啊……抱歉。”

“你無須道歉,死亡不是令人悲傷的事情,雖然肉體死去,他的靈魂也會在天上的樂園與眾聖徒、天使與父相聚,在我到達天堂之日前,這只是暫時的離別。”

雖然這麼說,但沉默了一會之後,青年還是轉換了新的話題。

“神父先生是冬木市的人嗎?”

“不,我是三年前才來到這個城市的。”

“這樣啊,那冬木教會是怎麼樣的呢?”

“就規模來說只是一個小型的聖堂而已,不過也有值得一觀的地方——畢竟這個國家中主的信徒很少。”

“我知道!大家一般都是去神社或者寺廟嘛。”

言峰沒有接話,如果是平時他不至於那麼沒有信心,不過反正再過不久對方就永遠閉嘴了,他現在再多說些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才過了一小段路而已,這邊立刻就變得冷清了呢。還有多久才到呢?”

再度走進一條暗巷,擔心會引起青年的警覺,言峰解釋道:“這裡已經很靠近郊外了,我帶你走的是近路。”

“——是這樣啊,那麼其實不需要特地到教會去,在這裡也差不多嘛。”青年突兀地停下腳步。

覺察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言峰也只得停下腳步,皺著眉轉過身。

“什麼?”

“只是找個清淨的地方的話,這裡就夠了嘛。那我就直接問了,神父先生是迪盧木多的敵人嗎?”停在距離巷口五步距離的青年雙手背在腦後,揹著光影,言峰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想了半天神父先生為什麼對我有惡意,我前天才到冬木市,而且也不記得以前見過神父先生,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跟神父先生結仇嘛,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因為迪盧木多了?”

他剛剛問自己是不是冬木市的人,原來是在確認這一點!言峰的瞳孔一縮。

“他什麼也沒有告訴你吧?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