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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修界都在傳唱我們的故事+番外》江浸月和曲流霖一致表達了高度贊同,謝拾檀也沒有反駁溪蘭燼的意見,站在他旁邊。
看綠藤上長出來的小花頗為好看,謝拾檀摘下一朵,看了兩眼溪蘭燼,隨即抬手插到他髮間。
溪蘭燼不僅不抗拒,甚至低了下頭,配合謝拾檀的動作,笑容甜滋滋的:“我很喜歡。”
江浸月又捅了下曲流霖,悶聲道:“我怎麼感覺我眼睛要瞎了?”
曲流霖想了想,也隨手摘了朵花,插他腦門上:“平衡了?”
江浸月:“……”
曲流霖憐憫地看他一眼,把懷裡的月牙也塞他懷裡:“這樣平衡了吧?”
江浸月:“…………”
沒平衡,想打人。
四人斂著氣息,夜色越來越深,四周蟲鳴聲不斷,清風拂來的皆是草木清香的氣息,沒過多久,在那股草木氣息之中,出現了另一股逐漸逼近的氣息。
雖然對方的氣息已經收斂得足夠仔細,但守在這裡的是謝拾檀、溪蘭燼、江浸月和曲流霖,有他們候著,就算是巔峰期的玄水尊者來了,都會被逮個正著,何況是宋今純。
宋今純在澹月山活了千年,依靠著對仙山的熟悉,躲在山中,小心意地靠近煙赤峰,眼見著逃脫的希望就在前方,靠近洞府之前,他心底沒來由地覆過一絲陰影,當即頭也不回扭身就跑,十分果斷。
察覺到宋今純要跑,曲流霖和江浸月直接追了上去。
溪蘭燼和謝拾檀沒跟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宋今純不可能再跑掉了。
待在原地靜默了會兒,溪蘭燼緩緩揣摩著謝拾檀的心情,瞥了眼不遠處的洞府大門,斟酌著道:“我們回去,還是我陪你進去看看?”
溪蘭燼平日裡總是一副粗枝大葉、對什麼都渾不在意的灑脫樣,看到他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其實是很難得的。
謝拾檀朝他彎了下唇角,朝他伸手:“嗯,看一眼。”
溪蘭燼乖乖地跳到他懷裡,被謝拾檀穩穩地接住,跟著他走到了大門前。
洞府大門的禁止沒有變動過,謝拾檀抬指一抹,大門便緩緩開啟了。
雖然沒人住,又過去了近千年,不過施加在洞府內的靈陣並未消失,所以洞府內的陳設如舊,一絲一毫也沒有改變,也沒有落下灰塵,一切看起來依舊與當年一模一樣,甚至連牆上的劍痕與地上的血痕,都像是剛弄上來不久的。
十三歲的少年謝拾檀,在這裡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謝拾檀定定地站在門口,一聲不吭,溪蘭燼快速掃了眼洞府內的情景,喉頭髮哽,聲音很輕:“可以告訴我嗎?”
謝拾檀這才緩緩開了口:“天狼族群覆滅之時,我還未出生。”
神獸不像人,是沒有名字的,在遇到謝含澤後,謝拾檀的母親有了名字。
因她足邊有一簇紅色毛,似菱角初綻,謝含澤便叫她緋菱。
神獸之間有血脈感應,緋菱那時待在澹月山,期待著自己與人修道侶的孩子出生,陡然感應到自己的族群遭遇了不測。
她趕到的時候,天狼秘地遍地屍骨,無論是年邁的天狼還是剛出生的幼狼,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那片血泊之中,緋菱看到了自己的道侶。
天狼族群極為稀少,那時也不過只有十幾只了,因為人修的貪婪與覬覦,年輕的天狼在外出歷練之時,組群裡的長者都會叮囑,千萬不要暴露秘地給人修,千萬不要與人修結緣。
緋菱那時方才明白為何,但已經晚了。
謝含澤其實並未參與那場可怕的屠殺,他只是小看了他那個謙卑和善的師弟宋今純的野心,在宋今純不著痕跡、拐外抹角地打探中,將天狼秘地透露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