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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修界都在傳唱我們的故事+番外》溪蘭燼聽他胡言亂語的,攻擊自己就罷了,還攻擊謝拾檀,一直壓著的火氣也冒出來了。
敢對謝拾檀下手,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他能忍著不對聞人舟下手,已經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了。
他的手已經按在渡水劍上了,將將要拔劍出鞘,卻被只溫涼的大手按了回去。
謝拾檀平靜地朝他搖了下頭。
不必激動。
在他問出“為何”的時候,他就已經斬斷了與聞人舟的最後一絲情分。
從此往後,聞人舟已不再是他的朋友。
溪蘭燼和謝拾檀很有默契,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讀懂了他的意思,迅速冷靜下來,鬆開渡水劍,朝著聞人舟嗤笑了聲:“那你真是想多了,我和謝拾檀沒有閒工夫做那種事。”
當初他得知聞人舟的失魂落魄,違背澹月宗的門規,半夜偷溜下山也要去找聞人舟,陪他喝酒安慰他。
謝拾檀能尋過來,除了要找他外,也有聞人舟的緣由。
沒想到他們的行為,落到聞人舟眼底,成了虛情假意。
聞人舟顛亂的模樣微微一滯。
他其實是知道的。
溪蘭燼對待任何人的感情都很真摯,對討厭的人不吝辭色,對他人的好,也不會摻雜半分假意,像一簇熱烈的火光。
只要是能看清他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就連那般清清冷冷的謝拾檀,也會被他吸引。
即使那時溪蘭燼待在澹月仙山上,因為魔門的出身,顯得身份十分尷尬,但他仍然很願意當溪蘭燼的朋友,且樂意之至。
謝拾檀也是。
謝拾檀的話總是很少,但無論出了什麼事,他永遠是第一時間站到朋友身邊的人,穩重而可靠。
這幾百年間,謝拾檀閉關照夜寒山,不問世事,可若藥谷有什麼危機,他依然會出關來助他。
但他剛剛說了什麼?
溪蘭燼說得對。
是他變了。
明明他曾以有這兩位朋友為榮。
聞人舟整個人又突然死寂地沉默下來,溪蘭燼的那句話像是把沉重的鐵錘,迎頭敲下來,砸得他耳邊嗡嗡作響,說不出話。
溪蘭燼的視線落到聞人舟動彈不得的雙腿上,冷淡道:“聞人舟,你的腿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聞人舟顫了一下:“別、別說了。”
“你是因為生病才站不起來的?”溪蘭燼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再不留半點情面,“還是因為心虛才站不起來的?”
聞人舟的呼吸更亂了,眼眶微微發紅,因為面相的俊秀乾淨,看上去很可憐。
看他這副模樣,溪蘭燼略微吸了口氣,不打算再多廢話下去:“你做的虧心事,我沒太多興趣知道,回答我幾個問題——魔祖的復活是不是與你也有關,還有誰參與了進來,魔祖的那具傀儡軀殼躲在哪裡?”
聽到溪蘭燼這一連串問,聞人舟緩慢眨了下眼,有些不解般。
但他還沒來及開口,在旁邊看熱鬧的曲流霖忽然一頓,掐了掐指,揚起一邊眉毛。
江浸月嫌悶似的扇著扇子,見到他的動作,扭頭問:“咋了?”
曲流霖的臉色古怪了一瞬:“也沒什麼,就是子時末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新的一日。
溪蘭燼記不清燕葭忌日的具體時間,但曲流霖知道。
今天是燕葭的忌日。
屋外忽然又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