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黎教授。”

“是你？！”黎教授一臉驚詫，“你……”

“怎麼，不歡迎我的加入？”走上前來，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怎麼都讓人覺得有些涼。

“不是，你什麼時候……”

看著她，黎教授有點懵。

周曉，海歸精英，她的確也在研究所，負責另外的科研專案，自己也認識她，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捲入自己這個專案當中來。

“我加入這個研究，可比黎教授你想象的，要早的多。”周曉說道，徑直走到面具男人對面的位子坐下來，一點都沒有忌憚。

“這是……”轉頭看了一眼老闆的方向，又看了看林商言。

看來，這事都知道，只有他不知情了。

頓時，有一種被隱瞞的情緒衝上心頭，黎教授很是不舒服，“這個專案是我提議的，是我的心血，要邀請什麼人加入，選擇什麼人，起碼應該問問我的意見吧？”

“你是這個專案的提議人，也是最初的開創者，不過……”頓了頓，林商言瞥了他一眼，“別忘了，沒有老闆的支援，沒有我的注資，這個專案，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換而言之，在這裡，最沒有話語權的，就是你。

林商言已經是很隱晦了，就差說，現在別說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就算是要踢你出局，也是隨時想踢就踢。

黎教授聽出了弦外之意，雖然怒火滿腔，卻也只能忍下。

這時，周曉開口打破這份尷尬的僵持，“黎教授，難道以我的履歷，沒有資格加入這個專案嗎？”

“不，你的履歷很漂亮，我看過了。你年輕有學識，對中西醫都有涉獵，獎學金也是拿到手軟，但是你對香料一竅不通，我們現在不是要做手術，也不是要進行新品中藥丸的研究，而是香料和藥草的融合，這不是你所擅長的，況且在藥草方面，已經有個專家級別的人了，如果非得要找，也要找跟香料調香專業相關的。”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解釋並不是她不行，只是不適合。

周曉並不生氣，彎了彎唇角，“黎教授怎麼知道我對香料一竅不通？又怎麼知道這不是我所擅長的？你說的那個對藥草方面專家級別的人，是袁徹吧？”

“你又怎麼知道，我在藥草方面的研究，會不如他？”她不緊不慢，卻透著無比的自信。

一時間，黎教授也疑惑了，“你對香料方面也懂？”

抿唇笑了笑，周曉沒開口，而是一旁的林商言補充道，“黎教授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找對香料調香方面有深入研究的人，但你對調香師，卻不是很瞭解。另外，周曉還有個英文名字，叫ke11y。”

“？”黎教授顯然不解。

對於他的反應，似乎在林商言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也難怪黎教授不知曉。ke11y的名字，別說外行人了，就是整個調香界，也不一定的有多少人真的很瞭解。ke11y調製的香水大膽而前衛，普通的人可買不到，她只給皇室貴族，國際影帝影后定製調配，可以說，她調製的香水，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其他普通的調香師可以比擬。也絕對不是那些名牌香水的調香師能做得到的。”

換而言之，她不僅是專業級別的，甚至是頂尖的，也許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蘇韻還厲害？

黎教授對於調香這些方面不是很瞭解，只知道蘇韻是這兩年在調香界中的翹楚，她也是在國際上都很有名的，現在聽說周曉也這麼厲害，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曉，之前沒聽你提起過呢？”

“虛名罷了，有什麼好掛在嘴上的。”露出一抹不以為然的笑，顯得她對於這些都很不在意。

黎教授“……”

“怎麼樣黎教授，我夠不夠資格，來參與這個專案？”挑了挑眉，周曉問道。

“夠是夠，可是……”

“可是你被那個蘇韻洗腦了是不是！”一直沉默的面具男話了，語氣裡透著不耐煩，“你三番兩次的推脫，不是這個藉口就是那個藉口，如果你覺得做不到，就換別人來做！”

“不不，我能做，能做！”黎教授慌忙說道，“我沒有意見！我當然也希望實驗可以成功！”

“那周曉你……”

“周曉就負責那些你做不了的實驗！”面具男說道，“以後關於實驗的事，你也都聽她的！”

這意思，是把權力下放給周曉了。

黎教授很吃驚，沒想到周曉這麼得大老闆器重，不過想到她是林商言找來的人，不知道這其中又有什麼彎彎繞繞。

他不敢違抗大老闆的話，便點了點頭，“是！”

“黎教授，以後就……合作愉快了！”伸出一隻手，唇角揚著淡淡的淺笑。

黎教授遲疑了下，還是伸出手來，跟她握了握。

——

袁徹再次熬了一個通宵，從實驗室離開，最近的進展很大，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成功了。

目前他在研究的是類似麻醉效果，讓人短暫失去意識的精油，他現萃取的過程不過如此，都學會以後也沒什麼難的，最大的難度無非就是除錯最合適的味道，讓人察覺不出藥草本身的氣味來。

但既然蘇韻能成功，他就一定也可以，大不了就是把香料的味道加重一些，至於藥效的穩定性……這誰說得準呢，就算是吃下去的藥，穩定性也不是一定的，效果也會各有不同啊。

做人嘛，要懂得變通，如果太過死板，是不容易成功的。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自己是真的很聰明，頗有些得意，洗了把臉，哼著小曲兒往外走。

剛走出大樓門口，迎面一陣風似的，有人與他擦肩而過，撞了一下，把他撞個趔趄。

扶了扶有些歪掉的眼鏡，袁徹很是不高興，“誰呀！一大清早的！冒冒失失！”

他這麼一喊，那人停了下來，扭過身來看向他，袁徹也看清了，愣了愣，“喲，蘇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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