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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

羽焉不想給義父新增不必要的麻煩,暗示玉暇先別說話,又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等回將軍府後,許林秀從少年口中聽聞此事,笑道:“原來如此,這些炭筆不值錢,製作簡易,若大家都想要,下次我差軍武司的師傅們多準備幾箱子送來。”

是以才有了今天的情形。

從軍武司運來十個箱子的炭筆,一支炭筆就能用上許久,分給學生們綽綽有餘。

用飯前羽焉跟著重斐一塊兒回府,少年在將軍面前話少謹言,見到許林秀就不同了,會主動告訴他今日在學房或軍營遇到的趣事,玉暇也湊過來,兄妹兩輪流開口,圍著俊美無雙的青年,倒有幾分孝敬姿態。

重斐看夠了父慈子孝的畫面,藍眸半眯,羽焉熟練地拉起玉暇:“義父,我和妹妹先去溫習功課。”

重斐呵笑,許林秀無奈,把手一伸,交給男人握緊。

重斐牽著青年,掌心施力把人帶進懷裡,問:“今兒造工坊那幫老頭兒纏著你了?”

許林秀:“一點公事。”

重斐哼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他們想看你的那些圖紙,飛鴉火器還沒造出來,其他的想都別想。”

“圖紙可以慢些畫,別成天到晚把時間花在這上頭。”

許林秀笑笑:“平素閒暇時就喜歡畫些東西。”

又道:“軍武司送來許多炭筆,畫個三年五載的都不在畫下。”

他心念一起,道:“和將軍相識幾年,還沒為將軍描過一幅畫。”

府邸有空出的院子專門放許林秀的畫,山水,景物,天上的一朵雲,地上的一片葉子,只要興致來了,就會提筆隨意的畫。

在古代沒有照相機,這是許林秀記錄的一種手段。

重斐聽完立刻就心動了。

許林秀的確不是每天都畫軍工相關的圖,他會照景臨摹,畫各處各物,唯獨沒畫過人。

重斐:“在原來那個世界,除了畫物,你可還畫過其他人?”

許林秀道:“畫過的,在那個世界還有專門做模特給人畫畫的,或……”話頓住,倒沒繼續。

重斐:“怎麼不說了。”

許林秀失笑道:“將軍有所不知,還有專門做裸身的模特。”

重斐瞬時噎住,難得有說不出口的時候。

現代世界的風氣,遠比他想象的豪放許多,怎麼光著身子讓人作畫的都有?

男人神情扭曲,想起許林秀那麼愛畫畫,是否畫過裸身的模特?

他們是男是女?

但那都屬於上輩子的事,不好拉出來探討,只能默默吃幾口陳年老醋,把自己嗆個半死,心思百轉,須臾後,面色古怪。

觀青年神情坦然,重斐暗道看來那種裸身的畫很是常見了。

他本就臉皮厚,哪有那麼輕易就被打發。

遂沉聲道:“老子也要畫。”

許林秀:“嗯?”

眼眸似波光流轉,笑意吟吟,“好,給將軍畫。”

兩人牽著手行至長廊,高大的身軀忽地一轉,背過角度把許林秀擋在角落裡。

重斐粗聲道:“不能單單隻畫容貌,你說的那什麼……裸身也畫。”

許林秀對裸/體繪畫本身沒任何意見,畢竟是門藝術。

溫潤如玉的言聲中多了幾分上挑的笑意:“好。”

許林秀來到這個時代後除了從前給冬秋畫過一副素描,後來被任府的人看到傳進任青松耳邊,對方有些微詞就不再碰過此事。

重斐休沐當日,許林秀給他畫畫。

他挑了處日光好的地方,時值秋色午後,天朗氣清,泛黃的樹梢映在長欄軒窗外,幾隻雀鳥鉤在枝頭疏懶地理著絨羽。

室內簾幔半落,光線很好,還專門留出一半光影交匯的地方。

許林秀事先叫人按他要求佈置過內景陳設,風格野性舒適,很襯重斐這種的氣場的人。

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長長的影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