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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

許家公子和大將軍的親事越傳越廣,成為茶客們當下掛在嘴邊閒談得最多的話題,街上逢朋友見面,高低都要聊幾句。

許林秀之所以要清點聘禮,還真是因為家裡跟那幾座原本閒置的府邸都被塞滿了。

客人登門時,許家偌大的主宅,竟只能空出一間廳堂用於招待,甚至連偏院的廊道都放著抬進來的箱子,沒空地站住腳。

許廉一合計,決定再買幾座宅子專門儲放這些堆積如山的聘禮,李昭晚也同意。

她對許林秀說道:“那幾座院子是爹孃專門給你留的,本該讓你隨時有地方住下,走哪兒都方便。如今房屋不夠,那就多買幾套。”

於是許林秀留在家中清點聘禮,叫庫房師傅把每樣都登記在冊,許廉則帶李昭晚坐馬車出去看房子,看中的當場就交錢買了,又到官署辦理房契過戶手續,傍晚前回到許宅,把六本房契交給許林秀。

一家子帶著全府下人忙了大半月才把聘禮差不多清點完,馬車一輛接一輛的把箱子運到剛買的大宅子內,留了人專門看管。

許林秀有時半夜會見到過來看他的重斐,男人直接從軍營過來,把身上寒氣去了,照著火爐烘一烘身軀,再去洗個熱水浴,徑直到許林秀的房間跟他同枕而眠。

天微微亮,重斐留在許家吃份早飯,換了衣物又接著去軍營。

照理說按重斐這樣的身份不用經常到許宅,常人的想法,也多是把許林秀送到將軍府讓他住下,等大將軍召見就行。

重斐沒要求許林秀那樣做,許林秀想住哪兒他都尊重。

聘禮清點的半個月叫許林秀累了一陣,每日剛沾枕頭就睡熟了。夜裡,他能感受到身邊的重斐,跟對方含糊應幾聲,醒來時常不記得說過什麼。

時下空閒,許林秀吩咐後廚備幾份湯菜,又到府邸的酒窖內取出一壺珍藏十餘年的樂州□□,打包好乘坐馬車去往祁軍大營。

軍營的將士見他紛紛問候,態度比起之前的親近,如今還更多幾分尊敬。畢竟許公子和將軍定親,相當於軍營的半個主人。

莫說許林秀腰間還彆著兩枚腰牌,一枚可詔令軍營所有將士,所有人都認得,另一枚……

許林秀出門匆忙,把軍/火庫的腰牌混在一起佩戴上了。

寒冬刺冷,將士操/練的咆哮間斷不停地傳來。

許林秀走到主帥的營帳,正在進行沙盤對抗演練的重斐聽到帳外的聲音,大步過去把許林秀拉進帳內,接過他手上拎的食盒,問道:“怎麼不叫下人拿著,還親自動手?”

男人藍眸含了笑意,又問:“聘禮都清點完了?”

許林秀道:“日夜忙碌半個月才結束清點入庫,將軍手筆果然闊綽。”

重斐坐在主帥位上,背靠獸墊,手掌略微施力把許林秀帶到懷裡坐好,手臂自青年腰後往前一摟,吁了口氣,道:“想死老子了。”

重斐要給許林秀最大的聘禮排場以表誠意是真,可事後居然讓許林秀忙了半個月,可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夜裡好不容易想和人溫存一番,得到幾句含糊的回應,瞧他睡得沉,問一句就應一句,溫軟乖巧的,重斐才不捨得把人弄醒。

營帳溫暖,許林秀放鬆地讓重斐從身後環抱自己。

他開啟食盒蓋子,取出四個屜層,分別把放在裡面的食物都取出。

“還溫著,將軍吃一點。”

重斐高挺的鼻樑動了動,沿許林秀的側頸輕嗅,汲取這人身上溫暖淺淡的梅香,好聞得讓他渾身舒暢。

許林秀被重斐拱得癢,脖子是他很敏/感的地方,越想避開越叫對方緊攬在懷裡。

他笑道:“將軍,旁人進來看到你這副模樣,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重斐道:“沒我傳令誰敢進來,再說,他們有那個膽子看麼?老子才不讓他們瞧見你如此動人嬌美的一面。”

許林秀赧然:“將軍,此話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