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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將軍在下官心裡,是當今的蓋世英雄。逢亂世生守護黎明,萬夫莫當,曠世無匹。是以人人都會敬仰將軍,為將軍之名撼動,包括下官亦然。”
“將軍待下官如何,自會永遠銘記在心。在返程前,下官決心想盡一份心意,送給將軍需要,可以配得上將軍的寶劍。”
他目光落向重斐腰側的長刀,從容平靜:“將軍的刀/槍使得出神入化,令勾答人聞風喪膽,唯獨少了一把便於攜帶的貼身寶劍。”
許林秀漆黑卷長的眼睫輕輕眨動:“下官聽聞了將軍過往的事,心內悵然,也有遺憾。將軍……將軍說下官是明珠蒙塵,那你呢?”
重斐愕然。
許林秀每一字句都令他猝不及防,未曾預料許林秀會提起那件事。
許林秀沒有言明,可他們彼此心知其意。
重斐眯眼:“誰與你說的。”
許林秀紋絲不動:“若將軍生氣,罰罪於下官就行,和旁人無關。”
重斐聲音一硬:“你明知我不會罰你。”
許林秀莞爾,眼眸清淨盈盈:“將軍。”
重斐頓覺什麼脾氣都沒了。
他低嘆:“倘若你想彌補什麼才忙了三個月,何必呢,這樣苦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何況,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許林秀道:“將軍投我以桃,下官定報之以李。且……我們之間,繫有真摯情誼,論不上彌補和受苦,我是甘願想做這件事。”
許林秀問:“將軍,你接受嗎?”
重斐自然接受。
許林秀的這份珍禮讓他受驚而歡喜,想起往事種種,站在西北邊關的土地上,油然滋生悵然與嘆息,還有無數感懷。
月中旬,邊關偶爾受勾答軍滋擾,總體影響甚微。
出來將近五個月,到了許林秀返程的日子。
行李早已收拾整裝上車,許林秀在一個天光明亮的時候離開,萬里無雲,天藍遼遠。
專程給他送行的人陸續來了幾波,有工坊的師傅們,有對他心懷感激的將士,白宣和桑北彌跟幾名副史一同前來,蘇無雲往他車廂裡塞了藥包,他一一相見,一一謝過眾人的心意。
重斐來送他時,騎在驚風上沉默不語。
許林秀掀開車簾,望著伴在一側跟了挺久的男人,溫聲道:“將軍,路程遙遠,時候一到該回去了。”
重斐盯著他:“我原來有話想告訴你,總沒找到機會。”
許林秀笑了笑:“或許場合不適宜,時機未到呢?”
重斐一怔,許林秀放下簾布。
未等重斐品悟話中真意,許林秀道:“將軍,我在紹城等你。”
◎謝過任都尉關懷◎
過了崇山峻嶺,四周視野漸轉平坦。縣鄉間的小屋錯落遍佈,炊煙輕罩,官道旁可見的茶肆小攤多了起來,吆喝沿途趕路的商旅落座小憩。
護送許林秀的一行車馬走了半月不止,穩穩當當地進入紹城地界。
伏在一側打盹的冬秋勉強打起精神,透過車簾向外瞧,嗓音明亮的歡喜喊道:“公子,咱們準備進城門啦。”
足以容納六七輛馬車並架同行寬整官道不斷有車輛商旅彙集,入城的車馬接二連三地從他們馬車旁邊超行經過。
道途遙遠,又忽然逢驟雨侵擾,為了避免許林秀在過程顛簸受累受涼,他們的行程並不趕,而是穩妥地慢行回紹城,所以日期比預計多耗去將近一半。
許林秀向外觀望,神情浮現少許放鬆。
“總算到家了。”
馬車沿官道穩穩當當行了二十日,縱使車伕駕駛得再小心,期間許林秀難以避免生病。
他挑開藥瓶,從中取出一片藥草含進嘴裡,緩解水土不服帶來的不適症狀。
冬秋擔心問道:“公子又想吐嗎?”
話沒說完已嫻熟地端起腳邊的銅製盥盆,許林秀輕搖了搖頭,藉助藥草的氣息壓制身上不適,片刻後,手在冬秋臂上拍了拍:“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