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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二嫁夫+番外》許林秀垂眉,想起今天任青松向洛家下聘禮,堵在心裡的那口氣緩慢順了幾分。
冬秋抿唇:“公子,方才我在院裡聽到老爺談話,說給大人的婚期定了下來。”
許林秀:“……是嗎。”
冬秋道:“就在七日後。”
許林秀喃喃:“那麼快。”
◎只聞新人笑◎
都尉府要辦喜事,時間緊湊來不及準備,在婚期將至期間府內上上下下都在忙著。
任青松出於補償的心理,本該在婚前多陪許林秀,然他實在諸事纏身,往日做事穩重有序的人,竟因抽不開而面露愧色。
見狀,彼時許林秀正在書案前寫字,他頭也不抬地道:“出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我很好。”
直到任青松離開,許林秀始終沒有去看對方的背影。
偌大的都尉府被將要舉辦的喜事籠罩,唯獨剩下許林秀這座院子清淨,他倒像那個置身事外的閒客。
冬秋每日都在為自家公子抱不平,連帶著對任家的僕人都不太客氣。
許林秀觀小僕火氣大,不由輕嘆。
“冬秋,陪我出去走走吧。”
藺晚衣託人又從繪霓閣給他送來夏制的第二批新衣裳,許林秀清瘦少許,尤其肩腰處,月白色祥雲細紋的衣帶輕輕一掐,腰身緊窄柔弱,叫冬秋擔心著,怕自己稍一用些力氣就折了公子。
許林秀人太瘦,神色淡淡,褪去柔和優雅的姿態,像九霄下凡的清冷神仙。
穿過道道迴廊,簷下都系滿了紅色薄紗燈籠。
許林秀沒有刻意迴避,反倒細心打量周圍。
冬秋鬱悶道:“紅瞎了我的眼睛。”
前廳,馮淑和三位夫人核實宴請的名單,她們望見一襲月白輕衣人影,夫人們沒出聲,馮淑本來想將對方招呼過來,卻見許林秀微微垂臉,心無旁騖般朝穿過大院,看樣子要出門。
二夫人道:“林秀對咱們視若無睹,想來對青松和洛公子的這門親事仍心懷芥蒂。”
嫣然如今最得寵,卻又最沒有身世輩分,所以只聽聽不參與說話。
馮淑道:“時至今日,皇上親自恩賜的婚事誰都無法更改,過些時候他就能想明白了。”
兩位夫人笑著點頭:“也對,我聽聞洛公子的叔父可是周相府內的崔宴先生,洛公子對青松看著一心一意的,以後崔先生對咱們青松的照拂應該少不了。”
要說任家得福運庇護。
他們早年蒙受洛家恩情,洛家遇難後又得前朝大倉丞照應,眼看那位大倉丞坍臺,如今與任青松曾指腹為婚的洛和寧回來了。
洛家人脈稀薄,崔宴作為名士,在周相府內發言權利可不小,又念洛和寧是洛家唯一剩下的血脈,自然諸多照顧。
夫人們對洛和寧的表態與馮淑一致,談論半日方才告一段落。
許林秀帶冬秋坐在馬車裡沿紹城漫無目的地逛著,他先回了一趟許宅,見到李昭晚,美麗且憔悴的婦人叫他放寬心,莫要置氣傷了身子。
勸解的話許林秀聽到無數遍,此時面對自己在乎關心的親人,他略感無力,放任自己軟弱地開口:“娘,我不同意這門婚事的。”
聞言,母子二人皆半刻無話,李昭晚頓住。
她久久才道:“林秀……你是個識大體好孩子,莫要再擰了,皇恩浩蕩,此事已下定奪,誰都不可扭轉。”
她抱住許林秀的肩膀,微顫的指尖在那瘦薄的肩側拍了拍:“你就聽娘一句勸,這些年來你都聽話,怎麼這次倒是犟起脾氣來了。”
又道:“你正室的身份不會改變,青松對你的心亦是真,這就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