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林暄妍被辣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一世還只喝過花酒，這般烈的酒還第一次，實在難以適應。

齊朝策連忙將酒杯放下，哪裡還顧得上再逗她，將人摟進懷裡拍了拍背，皺眉道“你瞧瞧你，哪裡還有半點做母妃的模樣。”

林暄妍咳了好一陣才平息下來，見齊朝策緩和了態度，乾脆坐實了得寸進尺的名頭，蹙眉指責“這還不都怪齊郎！”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也算是見識到了。

齊朝策無奈嘆氣，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個錦盒來，“這下可滿意了？”

林暄妍開啟錦盒，只見盒中擺放了一顆偌大的夜明珠，此刻在燭火的映照下，只幽幽散著微弱的亮光。

“滿意，”林暄妍眉開眼笑的在齊朝策的唇角親一下，“齊郎送的，嬪妾都喜歡。”

眼前人笑靨如花，齊朝策摟著她的腰肢拉人拉近，朝著她紅潤的唇瓣吻了下去，唇齒纏綿。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風吹起湖水翻起了浪花，水聲拍岸，林暄妍手中的夜明珠不知何時從錦盒中滾落了出來，就連錦盒也“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卻沒驚動船壁上逐漸融為一體的影子。

……

“陛下，奴才先行離開了。”

不大的聲音彷彿一道驚雷，原本已即將交融的影子驀然一頓。

林暄妍從男人的懷中稍稍離開些許，然而看著他已經從半解的外衫中透出來的褻衣時，本就緋紅的臉頰更添了幾分嬌豔。

“還在外面呢……”林暄妍小聲道了一句，眼睫下垂，長長的羽睫在白裡透紅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無端生出繾綣纏綿來。

齊朝策輕咳一聲，將林暄妍肩頭滑落的衣裳拉起，將目光落向別處，“不是說要飲酒嗎？”

這時宮人已從船上離開，林暄妍將船門開啟，夜風登時就吹了進來，曖昧的春意被吹散進湖中，水中的魚兒競相躍出水面爭奪。

可倆人眼角眉梢的春情卻未能被吹走。

夜風吹不盡，只待時辰一到，終究會如星火燎原。

倆人拿著酒坐到船尾，齊朝策將一瓶未開封的開啟，遞給林暄妍，“這是浮玉春，你喝這個。”

浮玉春是果酒，帶著甜味，適宜女子喝。

“謝齊郎。”林暄妍接過浮玉春，小聲道謝。

倆人的指尖相觸，縱然晚風吹拂，林暄妍臉上的紅暈卻遲遲未褪。

齊朝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上面，指尖似乎還殘留了方才的觸感，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忽然不太明白自己重新提起飲酒是作甚。

可事已至此，卻又不好重提。

而男人不提，林暄妍也不好主動提起，倆人各自拿了一瓶酒，就著晚風飲下。

初時林暄妍還一杯一杯的倒進杯中才飲，動作矜持又優雅，可瞧著齊朝策的動作，也乾脆將手中的酒杯隨意一拋，仰頭對著酒壺猛灌了一口。

酒液從林暄妍的嘴角溢位，人也隨著酒液一併傾倒，眼見著就要委頓在地，齊朝策伸手將人攬了過來。

“齊郎……”林暄妍笑呵呵的伸手撫摸男人的眉眼，眼神早已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