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林暄妍，畢竟她現在可是除了一手好字，就沒有別的才藝能拿得出手的了。

一直關注林暄妍的柯嬪哪會錯過這個，當即佯裝好奇的詢問“不知林妹妹準備了什麼才藝？貴妃姐姐的一琵琶可堪仙樂，林妹妹應該也不差。”

柯嬪的演技比起劉府尹的小妾們還要差，若不是有個好家世，林暄妍估計她早被其他人踩到鬱鬱寡歡了。

林暄妍聽著柯嬪語氣中流露出的幸災樂禍，臉色白了幾分，嗓音低落道“嬪妾天資愚鈍，不如貴妃姐姐。”

柯嬪卻仍不打算放過她，繼續道“貴妃姐姐才藝出眾，尋常人比不過也是應當的。不過林妹妹應該也有擅長的，可不要藏拙。”

柯嬪早就將林暄妍的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同父異母的姐妹，且又都是嫡女，可偏偏林暄妍這個原配嫡妻的女兒只能屈居鄉下，她才不信這倆人真如面上那般要好。

別看林晗冬總是給林暄妍說話，柯嬪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她只是性子驕縱了些，不是沒腦子。

林暄妍囁嚅著，半晌沒有回話。

倒是坐在二人中間的宜美人看不過去了，沒好氣道“柯嬪姐姐顧著自己就是，以往沒見著柯嬪姐姐這般關心人了。”

美人比嬪位低了整整一階，柯嬪當即冷笑一聲，“我與林才人說話，可沒讓美人插嘴。”

“美人”二字被柯嬪加重了聲音，意思不言而喻。

還不忘補一句，“美人時常跟在貴妃身後，怎不見美人學來幾分貴妃的性情。”

宜美人被氣得牙癢癢，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只能對林暄妍投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林暄妍回以一個感激的目光，但面對柯嬪不依不撓，只好“硬著頭皮”道“嬪妾才藝不佳，就不獻醜了。”

林暄妍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展示才藝給你們看，就是將媚眼拋給了瞎子，毫無用處。

男人學成文武藝，是為了貨與帝王家；而女人一身的才藝，自然是獻與男人看的。

而柯嬪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當即驚撥出聲，吸引全場的目光後又一臉抱歉，掩唇道“哎呀，是我多嘴了，妹妹可要見諒。”

當即就有人詢問生了什麼事，坐在一旁聽到全過程的人立馬竊竊私語的分享了出去。

林暄妍坐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臉上表情羞憤欲死，若不是礙於宮規，估計早就哭著跑出去了。

皇后對此也只是不輕不重的斥責了一句柯嬪“口無遮攔”，隨即就讓宮妃們退下了。

宜美人跟著林晗冬去了，倒是一貫膽小的陶寶林特意落後幾步，等著林暄妍走過來。

倆人在人流中默默往外走，半晌，陶寶林才硬邦邦的安慰道“嬪妾也沒有才藝。”

話落，陶寶林握住了林暄妍的手，給予她溫暖。

林暄妍其實內心是很喜歡柯嬪對她的針對，畢竟越是顯得她“無用”，其他妃嬪才能將皇帝對她的寵愛輕輕放過。

但陶寶林的舉動，林暄妍還是覺得很溫暖。

林暄妍回握住陶寶林的手，衝著她露出笑容。

“妹妹。”

林暄妍二人剛踏出殿門，一道溫潤的嗓音在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