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讓林暄妍禁足一月，好好在天照榭練習宮廷禮儀。

除了明面的意思，禁足還有另一層解釋，就是在此期間不得侍奉皇上。

送走長秋殿的太監後，天照榭的其他三位各個都是面露愁容，林暄妍也暗地裡皺眉，但她不能慌，她慌了底下的人就不用做事了。

林暄妍展開笑顏，“不怕，陛下會等我的。”

之杏和知順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即鬆了口氣，面上和緩了許多。縱然小主被皇后不喜，但宮中最大的還是皇帝。

之杏和知順都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親自挑選給天照榭小主的，足以看出皇上對林小主的重視。

既然天照榭不能出了，對面的陶寶林自然也不能去拜訪了，林暄妍便帶著之柳進內室休息去了。

“之柳，”林暄妍牽著之柳在床邊坐下，“我在宮中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奴婢知道，”之柳重重點頭，“之柳一定忠於小主，不論何時都不會背叛小主！”

林暄妍雙眸亮晶晶的看著之柳，握著她的手道“我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帶你。”

“不僅僅是因為相信你對我忠心，更是因為你比尋翠更穩重，我更相信你。”

之柳還從未被人這麼真誠的誇過，頓時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不過……”林暄妍話鋒一轉，“並不僅僅是忠心與穩重就夠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喜怒不形於色。”

林暄妍湊到之柳耳邊說道“臉上的表情不能表露內心真正的情緒，是表露給別人看的。”

林暄妍的嗓音淡淡，卻有種讓之柳說不上話來的意味，讓她背後一涼。

不料一旁的林暄妍笑著倒在了床上，“姑姑教我的。之柳是不是也覺得很難，哪有人能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呢？”

之柳也跟著笑了，卻是搖頭道“香珠姑姑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控制表情再難，也要努力！”

之柳握拳給自己鼓勁。

這樣的之柳身上有股年少人的朝氣，不似平時不善言辭的模樣，讓林暄妍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伸手覆在之柳的拳頭上，看著她的眼睛道“那我們一起努力！”

之柳重重點頭。

倆人眼睛對視，不由一同笑了開來。

“姑姑還說，在宮中要展人脈，不能只顧著自己房內的一畝三分地。”

林暄妍說著，拋了個問題給之柳，“之柳覺得，這句話說的有道理嗎？”

之柳想也沒想就道“香珠姑姑說的自然是對的。”

但隨即看著林暄妍含笑的眼眸，之柳意識到主子想要聽的，不僅止於此。

之柳垂眸思索，驀然靈光一閃，趕忙說“我知道了。”

“就好比今日，那位柯嬪去找皇后娘娘評說，可我們沒有人脈，完全不知柯嬪是如何對皇后娘娘言說的。”

“眼下又被禁足，偏殿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生了什麼，我們都不能知道。”

“若是我們在外面有人，不僅能知道外面的情況，說不定在有人詆譭主子時，還能給主子美言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