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審訊(第1/2頁)

作品:《抗日之浴血沙場

監舍裡通風性不好,但是寬闊的走廊裡時不時的總會吹來寒冷的寒氣。這也讓服刑人員普遍都蜷縮著腿這樣才能暖和一些。

梁青山剛進來還沒有2o分鐘就已經凍得受不了,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蜷縮著腿。此時王天就在門外,負責看守的巡警走過來打個招呼。

“犯人現在一切正常嗎?”

“正常,不過今天這天氣真他孃的邪門兒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要不長官,我那兒有酒去我那兒喝兩口暖和暖和。”巡警當然也會拍馬屁,在那個時期只要是圓滑的人不會拍馬屁可是不行的。但是偏偏王天不吃這一套。

“我就不去了,你替我盯好13o4監舍靠牆角的那個犯人,如果他有什麼不對勁立刻向我報告。”

“是!”王天走後,幾個獄警紛紛議論說:“哎,我聽說這個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曾經徒手一個人打死的七八個土匪,,總之咱們惹不起,往後就好好伺候著吧。唉,都怪我這嘴,馬屁沒拍好拍馬腿上了!”

說完,幾個人的心中各有滋味兒,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時代能當個警察純粹就是為了混口飯吃。那個時期普通警員都是像小媳婦兒一樣,在那個時候只要不惹禍就萬事大吉了。

監獄長給王天他們幾個臨時收拾出來一間屋子用於休息和辦公。畢竟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妥的。

“喲,還不錯嘛!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以後這幾天咱們就把陣地紮在這兒了。不查出兇手是誰,誰也別想回去。”王天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躺在一把長椅上,其他手下也都有了地方。不過,手下們恐怕有點兒按耐不住了。監獄這個地方就有一個優點,靜。有時候靜的都讓人可怕,雖然這才剛過春天不久。但是在監獄當中依然是涼風席席,吹的幾個人還真是有點兒受不了。

“組長,我們就這麼幹坐著?”隊員們都有些鬱悶了,可誰知人家王天卻雙目緊閉不一會兒人家竟然睡著了。

大約4o多分鐘後,他被一陣毫無規律的敲門聲驚醒。

“誰?”王天下意識的拔出手槍對準門的方向。其他隊員也都立刻警覺了起來。休息室的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一個巡警揹著一杆長槍急匆匆的跑過來。但他想開口時卻又欲言又止。

“怎麼啦,你可到是說呀!”巡警半天不說一個字,他們可沒有時間在這兒浪費。王天舉起槍命令所有人立刻跑步前進檢視情況。

因為休息室和關押犯人的牢房有一段2oo多米的走廊。所以,如果梁青山真要出什麼事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幾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顧一切的衝向牢房。而此時梁青山的牢房裡則是亂作一團,只見梁青山倒在地上,身體一陣陣的抽搐著,嘴裡還時不時的大口吐出白色泡沫。一聽說出事兒了,幾個軍醫立刻就趕到了牢房裡。還好軍醫為他緊急注射了鎮定劑,要不然他情急之下咬舌自盡可就麻煩了。

一連串的整治工作完成之後,王天詢問梁青山的病情。如果他的病情要在如此惡化下去,王天建議把他送到6軍醫院緊急救治。畢竟這可是銀元失竊殺人案唯一的線索。如果這條線索斷了那再想找到嫌疑人可就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請借一步說話!”醫生拉著王天走開了,直到確認了周圍沒有人他才開口。

“長官,據我們初步診斷應該是癲癇,也就是老百姓常說的羊角風。梁青山這個人吶,的確有這個毛病,可是我們兩個月前給他做過檢查。癲癇使得他的腦部神經受損。所以,他在以後的日子裡很可能會失憶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王天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既然知道他已經快要失憶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失憶之前撬開他的嘴。

王天立刻命令手下實行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畢竟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受到一點兒刺激。王天則作為一個旁觀者在一旁觀察梁青山的一舉一動。

“組長,山子他們一共四個人絕對可以盯住,而且我向監獄長申請了單人監舍。”看似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實則這件事的背後還有另外一個陰謀。如果事情真相軍醫所說,那梁青山的利用價值也就沒有多少了。只不過王天透過對他的觀察,梁青山有時候反倒自己裝傻充愣。所以有可能,這原本就是他們兩個使用的一個計策而已。王天決定在半夜來一個突擊審訊以此來撬開他的嘴。

此時,海沽的大街小巷都貼著通緝令,這個大案子一瞬間成了海沽城所有人談論的重點。一時間各種分析和猜測層出不窮。然而原本警局是要保密的,可是現在突然又把這件事公佈於眾實在是太反常了。

王天覺得這倒不是什麼壞事,一方面滿城的通緝令可以給真正的犯人早晨心理壓力。第二,全城的通緝令已經明確標註抓到犯人者懸賞1ooo塊現大洋,提供線索者懸賞5oo快現大洋。一瞬間海沽地界兒上的一些地痞流氓覺得這是一個財的機會。警局和復興社這邊完全就可以藉助別人的手坐收漁翁之利。

此時的時間已近深夜,全城結束了一天的緊急狀態,現在所有的老百姓應該都已經睡熟了。然而王天正靠在審訊室門口左手插著口袋,右手夾著一根快要燃燒殆盡的香菸。他時不時的吐出幾口煙霧,整個過道里現在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菸草味。

他伸手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是11點多了。他輕輕的吹了聲口哨,幾個手下非常有默契的將此時還在睡夢中的梁青山用黑布蒙了起來。他剛想要掙扎,王天的助手陳曉山用手將其打昏隨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剛剛還因為瘦了仲基而昏睡的梁青山。此刻只覺得眼前一亮,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現這裡的一切不再是他熟悉的海沽監獄了。這間審訊室比監獄裡的那一間還要潮溼,以至於在這個審訊室裡都要備上火爐。

梁青山眨了幾下眼睛已經適應了目前的這種環境。此時他才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在他旁邊站著幾個上身赤膊,魁梧強壯的男人。在他的眼前火爐還在熊熊的燃燒著,不時可以聽到木頭被燒焦所出的噼啪聲。

“醒了,怎麼樣換了個環境還適應吧?”王天坐在和他僅間隔數米的一把椅子上,他的手裡還習慣性的盤著兩個核桃。這大概是因為他是北京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