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他的價值已經不多。

那就榨乾最後一點價值吧！

“你願不願意到我的鍋爐分廠去幹？還是廁所所長，不過如果你乾的好，有可能爬到清潔科長！”

相比較而言，走這條路上限就要低很多，但劉海中年歲已經不算太低，能當上個科長便是燒香了。

“我願意！”人的適應性是非常強大的，劉海中早已習慣掃廁所的這種感覺，現在讓他去鍋爐分廠當廁所所長他也願意。

“光願意不行呀，你得讓我看看你的實際行動！咱們這院子裡的衛生……”韓飛欲言又止。

“交給我了，領導你放心，我一定把院子打掃的乾乾淨淨！”劉海中點頭哈腰，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渴望當官的人為了上位，一定會前倨後恭，之後在比自己地位低的人面前發洩般將丟失的面子找回來。

這是一種心理代償機制。

劉海中都這麼卑微了，但是韓飛還是不滿意。

他往劉海中家門口走去。

劉海中雖然不理解，但是還是跟過來。“領導，是不是想往我家歇會？歡迎！”

韓飛在門口停下。

劉光天，劉廣福兩兄弟悄悄探出頭來。

劉海中在兒子面前立刻抖起來威風：“給我進去！沒看到貴客上門了嗎？去給領導倒杯水！”

“不必了。”韓飛擺手，制止了劉海中。“收收你的官威！那是你的孩子！平時沒事就這樣對孩子吆五喝六，你就不考慮你老了之後的事情了？”

劉海中又瞪起眼睛。“我辛辛苦苦把他們拉扯這麼大，他們敢不養我！”

韓飛冷笑。

你現在還能動彈，對兒子們吆五喝六，不把兒子們當人，等你真正老去，劉光天，劉光福翅膀硬了，誰管你？

好言難勸該死鬼，所以韓飛輕飄飄提了一句便沒有繼續。

“現在分廠的廠區還在建設中，還在大量招人。”

說到這裡，韓飛看了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一眼。“不過我們廠不養閒人，劉海中，就按照之前說的，你就先把咱們四合院的衛生打掃好！之後我才能決定你是否入職！”韓飛說完就走了。

劉海中舉著掃帚：“領導您慢走啊，慢走……”剛才的威風模樣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諂媚的嘴臉。

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有如此面貌，心中頓時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在家裡威風八面作威作福的父親，在外面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兩兄弟看的呆了。

等到韓飛的身影消失不見，劉海中這才扭頭看向兩兄弟，手裡掂著掃帚就要去打。“不長眼色的東西，領導來了，連倒杯水都不會，真給我丟臉！”

兩兄弟抱頭鼠竄，從來不會思考的他們也開始琢磨起來，為什麼韓飛就能對他們的爸爸頤指氣使，而他們的爸爸就只會拿他們撒氣呢？

同時，劉海中父親的威嚴形象在他二人心中徹底崩塌了……

“好啊，竟然還想反抗，看我不抽死你們兩個！”思想覺醒帶來的就是行動模式上的立刻改變。劉海中看到兩個兒子有些不受控制，隨手拿起了火鉗子，對準二者的背部就抽了上去。

一不小心抽到了劉光天的脊椎骨，這一下著實不輕，但是卻也激發出了劉光天的血性。

“啊！你對別人低聲下氣，對我們耍什麼威風！光福，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