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有想法的人(第1/2頁)

作品:《公主的心事(清穿)

白桃不敢說有心思爬龍床一事, 只招供說是安嬪叫她在稻涼樓後頭哭的,至於原因,當初安嬪並未告訴她,她自己也還糊塗著呢, 故而不論慎刑司怎麼盤問, 也沒問出什麼新花樣兒。

慎刑司再問關於弘時的事情, 白桃只承認自己對三阿哥的傾慕, 絕不承認有非分之想, 更不承認有害人之心。

慎刑司蕭太監認為白桃說話不盡不實, 對安嬪的說辭也是誣告, 好端端的, 一個嬪妃教唆宮女去稻涼樓上哭,說出來誰信吶!

可白桃畢竟是上三旗的包衣宮女, 又沒拿住什麼殺頭的大錯兒, 就是蕭太監也不好對她用大刑, 最終也沒審出什麼叫四爺滿意的結果。

四爺看了口供, 也覺得安嬪不會害弘時, 這兩人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安嬪跟鈕祜祿氏不大對付,跟李氏倒是還好, 說是安嬪害弘曆都比害弘時有可信性。

白桃這事兒雖不是多大錯處, 影響卻實在很壞。她的父親在外還幹得不錯,自己在慎刑司裡頭也受了大罪,也四爺便只把白桃一人充入了辛者庫, 並未問責父母兄弟,再罰了拿起子嚼舌根的太監算完。

弘時心大,對於這個結果接受得也坦然,倒是弘曆敏感得覺出,安嬪有問題。

那天在湛虛書屋,安嬪幾次想要開口,想將白桃的事情和妹妹綁在一起。在慎刑司中,白桃也曾招認,是安嬪教唆她去稻涼樓中裝神弄鬼的。這等於就是就對上了。

弘曆本著“兼聽則明,偏信則闇”的原則,又去外頭打聽了一圈兒,又獲得了一個新聞——因著安嬪請許太醫診治一事,阿瑪對著許太醫發過火,安嬪也曾經被皇后罰過。

弘曆覺得安嬪這人一看就是個小心眼兒的,那麼她就很有可能為了這點子事心裡頭不舒坦,心裡有氣兒過不去,從而想對妹妹不利!

事關靜儀,弘曆不好亂找人商量,最終還是選擇了看起來不太那麼靠譜兒,但一片赤誠之心向著妹妹的弘時。

弘曆將自己的分析對上弘時一說,弘時立馬就給炸了。

就算四妹妹不是公主,可人家夫君在前線拼命,安嬪卻在這裡算計人家老婆孩子,分明就是個垃圾!

弘時氣過之後,掰著手指頭跟弘曆分析:“傅文不在京裡,妹妹難免孕中多思,這事兒就該是咱們當哥哥的給她解決了,而不是鬧到她跟前,叫她自己費心費神。”

弘曆深以為然:“三哥說得是。咱們是皇子,嬪妃之間的事情總不好介入太多。我前些日子去江浙時候,曾經聽人說過,安嬪的父親通州鹽運使安大人是個混人,很不老實……後宮之事咱們不好過問,不如咱們就從她老子入手好好查上一查。”

弘時撫掌道:“四弟這個想法好極。只是我想著,這畢竟事關妹妹,咱們是否也該知會弘晝一聲,叫弘晝也給咱們幫把手?”

弘曆道:“安嬪是皇后的人,且先別告訴弘晝,叫他難做。用到他的時候,他自會幫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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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軍出征準噶爾,兵部給出的軍事計劃十分嚴謹,對許多可能的行動所產生的機率後果都做了估判,所用戰術的可行性都有註明。兵部原是一番好意,可這些常年帶兵在外的武將們卻不領情,覺得像上了套子一樣,心累不已。

馬爾賽等人聚在主帥的大帳裡,罵鄂爾奇罵性桂罵軍機處那起子人,為了討皇上歡心,站著說話不腰疼。

傅文則安靜地坐在一旁,只聆聽他們談論,偶爾起身給馬爾泰添個茶倒個水。

策凌坐在外圈兒,對著傅文笑道:“你倒是好修養。”

傅文謙虛道:“將軍謬讚了。”

這計劃當初就是他起的框子啊,他總不至於跟著大夥兒罵自己吧。

策凌也被馬爾賽等人吵得頭疼。三軍剛剛會合,正在營帳修整,馬爾賽幾個就是太閒了,才會在這裡瞎嘰歪。

策凌不太喜歡這種吵嚷的範圍,轉而跟傅文嘮起了家常:“家裡一切可都還好?”

不待傅文回答,惠倫先搶過了話頭:“人家小夫妻成日耳鬢廝磨,蜜裡調油的,哪裡不好?若不是他在萬歲那裡當差,怕是恨不能一刻也不分開,成天膩在一處才好。”

見傅文耳朵上浮起淡淡的紅暈,策凌感慨道:“到底還是年輕啊,臉皮薄,這麼打趣兩句臉上就掛不住了。”

惠倫一臉“過來人”的表情,不滿道:“你是臉紅個什麼勁兒?”

先前他明明在軍隊了帶了傅文好幾年,一幫大老爺們兒葷話本來就多,傅文又不是沒在這裡頭待過,裝什麼純?

策凌感興趣道:“咱們安頓下來,自是要往京中去信兒保平安。想來你這一路奔波,也沒給敦憲寫點什麼,若是日後再有信箋,到時叫虎子給你一併捎著便是。”

傅文垂眸,真不好意思說自打出了京城他就瘋狂地想念靜儀,每天晨起後和就寢前都會給靜儀寫點東西,而今已經早就寫好了一沓子信紙。

於是,策凌看到傅文的耳朵似乎又紅了幾分。

策凌:……,他這侄女婿貌似還挺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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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齋內,舟舟捧著茶盞打趣靜儀道:“昨夜我彷彿聽到,你喊那誰名字了。”

靜儀最近八卦欲爆棚,每到晚間就寢之時都會對著舟舟問東問西,舟舟不堪其擾,大半夜的抱著被子赤著腳跑到了另一間房,從此開啟了和靜儀的分居時代。

靜儀近來有些嗜睡,舟舟擔心靜儀,半夜只要轉醒就過來看一看她,誰知昨夜聽到靜儀在半夢半醒當中輕聲念著傅文的名字。

靜儀紅著臉低頭喝牛乳,不欲多談,舟舟顧念著靜儀的身子,也不好太過欺負於她,轉了話頭,道:“姐姐近來有沒有聽到一件奇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