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鬥爭是內部鬥爭，而如何處理姬和伯邑考兩人的問題才是關鍵。

一個是長子一個是嫡子，一個背後有文臣支援，一個背後有軍中武將支援，而姬昌去世的太快有沒來得及指定繼承人，現在兩人鬧到了朝歌，內閣裡也意見不同。

費仲和尤渾支援伯邑考，而黃飛虎和聞仲則支援姬，比干則支援立法，認為應該讓嫡子繼承。

這已經不僅了西岐的繼承人之爭，已經開始向文武之爭、禮法之爭演變。

反而是作為西岐使者的散宜生南宮适被人無視了。

比較有趣的是，得文臣支援的伯邑考這一次派出的是武將南宮适，而得武將支援的姬派出的卻是文臣散宜生。

文武百官的爭論傳遍了整個朝歌，幾乎所有百姓官員都知道了這件事。

一個村莊裡，膠鬲聽到這些來自朝歌的情報，心中有些煩悶。

當初他幫助博弈考逃回西岐，但之後伯邑考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讓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沒想到這一次伯邑考的使者再一次找上門來，居然是想讓他幫助伯邑考獲得殷商的支援，事成之後定有重賞。

只可惜，自從上次被伯邑考那樣對待之後，膠鬲已經看透了伯邑考，什麼儒雅君子，什麼寬宏大度，不過是偽裝而已。

當初他救了伯邑考的命，伯邑考也沒給他多大回報，這一次還想讓他幫忙？

膠鬲想要拒絕，但看到南宮适手上的刀子還是說不出這句話，最終只能違心的點頭應下。

當然南宮适也沒有虧待他，各種珍寶錢幣總算讓膠鬲的內心稍微好受了一點。

看在這些東西的上面，膠鬲不得不放棄了曾經的恩怨，繼續為伯邑考做事。

雖然他只是負責魚鹽，但這麼多年下來膠鬲也積攢了不少的人脈，如今動用這些人脈替伯邑考宣傳一下也不困難。

於是朝歌的百姓突然現身邊多出了不少故事，故事裡的主角都是伯邑考，說他容貌俊美、品德高尚，孝順尊父，總之什麼好都往伯邑考身上套，至於姬自然是從小頑劣，違逆父母，如果不是兄長保護都已經死掉的形象。

雖然不少百姓都知道這只是故事，但謊言重複1oo遍就變成了真實，長期洗腦下來對我依靠自然多了幾份支援和同情，而對姬自然沒什麼好感。

驛館內，散宜生從侍衛口中聽到了這些故事，頓時臉色一變。

散宜生不傻，自然知道這些故事傳播出來的威力，如果任由這些故事傳播姬的名聲都要毀掉，到時候就算有大臣想要支援姬礙於名聲都只能選擇支援伯邑考。

散宜生當即前往拜訪了幾個之前支援姬的大臣，但之前十分肯定的大臣如今都變得搖擺不定，很明顯他們都受到了謠言的影響。

散宜生思索了一陣，準備了幾日，來到了比干的府邸。

“使者前來，所謂何事？”

比干身穿常服，坐在家中，手捧書卷，似是正在閱讀。

“小人見過亞相。”散宜生恭敬的行禮，內閣中的一員，仁皇帝辛的叔叔，而且之前還曾執筆斬殺一頭妖仙，如此種種，由不得他不重視。

“前些日子，朝歌頗有關於我家公子的謠言，不知亞相知否？”

客套過後，散宜生也直接說出來意。

比干微微點頭，自從散宜生遞了拜帖之後，他就好好了解了此事，自然知曉最近突然出現了流言故事，也知道散宜生來此是為了什麼。

“此事無我也無法制止，大王曾下令百姓言論自由，除非你能有證據證明有人在背後抹黑姬公子，或者他人言論過分激烈。”

比干搖了搖頭，或許其他人還會以權謀私幫助姬，但比干不會，他所維護的是禮法，是法律，之所以支援姬，也只是因為他是嫡子，但若是為了姬去破壞殷商的法律，他也不會這樣去做。

從比干這裡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覆，散宜生也並沒有多失望，反而想起了比干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

“言語過激嗎？”散宜生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自然想出了比干所沒說的內容，如果是之前，那麼他肯定不會用這種手段。

但這一次嗎，既然對方用這種噁心人的手段，那麼就準備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吧。

很快，在某些風向的推動下，對於姬的誹謗又多出了一些內容。

比如說膽小怕事、認賊作父，殺良冒功等等，一時間不知道激起了多少吃瓜群眾的好奇。

甚至有些人還鼓動認為姬不配成為西岐的二公子，不應該繼承姬昌的位置，應該把他貶成奴隸。

如果只是一個人說那麼最多就是酒後胡言，但當保持這個觀念的人變成十人百人之後，哪怕是背後掀起這股風潮的膠鬲也有些慌了，急忙切斷了這對方的聯絡。

媽的，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這方世界的貴族可是真正擁有凡力量的人，你平時說他們幾句，他們或許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像現在這樣指著人家鼻子痛罵的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你問膠鬲為什麼知道？他當初有個朋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然後全家都沒了，只是可惜了那位朋友的那位漂亮妻子。

只可惜膠鬲反應還是慢了一步，當他正準備收拾行李暫時離開朝歌的時候，卻現一個意外來客已經站在了他家門口。

“就是你最近一直在抹黑二公子？”散宜生打量了膠鬲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對於這個幕後黑手，散宜生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顧慮膠鬲是殷商的官員，他不便動手的話，說不定他已經將他給殺了。

“饒、饒命、饒命啊，大人！”

膠鬲感覺自己渾身冰冷，再加上本就心中有鬼，當即跪下來求饒，而兩名早就埋伏在周圍的殷商執法人員當即出現將他拿下。

以殷商如今的法律，等待他的註定是牢獄之災，一輩子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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