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明在病床上早早的醒來。眼看距離葉欣過來的時間還早，他便下床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面對著還未褪去黃色的天空開始閉目養神。

當再次睜眼時，陳明又來到了擺放著水晶球的石臺前。

在昨晚，陳明睡前也來過這裡一次。

這片空間似乎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來。

接著，陳明繞著這片空間仔細的轉了一圈，腳步最後停在有菲爾娜在的那根石柱前。

其他八根石柱和眼前的石柱一模一樣，都有一扇緊緊閉著的石門。但除了眼前這扇，其他的石門無論陳明怎麼使勁，依然都紋絲不動。

接著，陳明推開石門，走入門內的世界，再次來到菲爾娜面前。

他這次來，是有事想問的。

“你怎麼又來了？”菲爾娜瞥了眼陳明，便重新轉過頭，繼續忙著手中的事。

菲爾娜的前方，有著一張桌子。桌面上，則是擺放著三兩根毛筆，和一疊黃色的紙張。

而菲爾娜自己，則是手握著一支筆尖沾著紅色顏料的毛筆，在一張黃紙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陳明看不懂這些符號，不過桌上那些被菲爾娜畫好的黃紙，倒是挺像影視劇中的那些符籙。

“既然你是神明，那一定知道很多吧？”

陳明收回目光，看向菲爾娜。

“當然。”菲爾娜則是一邊畫符一邊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能讓普通人成為靈使的方法？”

“知道。”

“什麼方法？”陳明神情頓時激動起來。

“契靈儀式。”

“……”

“我是說……”陳明走上前去，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平視菲爾娜，語氣嚴肅，“除了契靈儀式，還有沒有其他方法了？”

“所以，你是契靈儀式的時候契約失敗了？”

見自己畫符被打斷，菲爾娜終於抬起頭看著陳明，但看起來似乎並不驚訝，就好像早有預料一般。

“不然我為什麼要問你這些？”

“也是……”菲爾娜放下毛筆，臉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裡。”

“什麼意思？”陳明聽後，聲音頓時沉了下來。

菲爾娜這副模樣，肯定知道些什麼！

“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但菲爾娜卻並不想回答，“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還有一個成為靈使的方法。”

“什麼方法？”陳明立刻問道，眼睛明顯亮了許多。

“你應該知道，普通人如果想成為靈使，就得和神靈簽訂契約，獲得神靈給予的力量。”菲爾娜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緩緩解釋，“但能給予力量讓人類成為靈使的，不只有神靈……神明亦可！”

“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讓我成為靈使？”

“只要獲得神明的認可，神明便可給予力量。”菲爾娜點了點頭，隨後突然話鋒一轉，“但我覺得，你還不配！”

陳明沉思片刻，臉上忽然浮現出諂媚的笑容，剛準備說話，就被菲爾娜打斷。

“你別以為，單單靠討好我，就能讓我給予你力量。”菲爾娜只是瞥了一眼陳明，就猜出他的心中所想，“我活了無盡歲月，想要得到的都已得到，早已無慾無求。如果想靠討好我獲得力量，那我還是勸你趁早放棄。”

聽到這，陳明立刻收起笑容，道：“誰說我想要討好你的？”

菲爾娜不屑一笑，“到底想沒想，你自己心裡清楚！”

接下來一段時間，陳明也試了一些其他的辦法，但菲爾娜卻依舊不鬆口。最後，他只能無奈地離開這裡。

陳明的意識迴歸後，窗外天邊的朝陽也已完全升起。他揉了揉太陽穴，靠坐在椅子上，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