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事情原委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早膳之後,暗一帶來訊息,“王爺,江南第一鹽商鐵鹽頭被人……”暗一悄悄的瞥了靖婉一眼,稍微斟酌一下,“斷子絕孫,初步斷定,白芍姑娘昨晚是從他的別院出來的。位於川周府城南大約七十里的地方有一處別莊。至於另外那位,樓榭舫似的頭牌,前日出閣,被鐵鹽頭以八十萬兩的高價買下初夜,另加了二十萬兩,將人帶走三日。”

靖婉怔住,片刻,伸手夾了一個水晶包,若無其事的開口,“阿淵,那什麼鐵鹽頭,應該是在你的清理名單裡吧?”

“嗯。”李鴻淵漫不經心的應道。

這也是在白芍她們還沒醒過來就得到訊息的原因,因為要清理,自然是早就盯著了,只是安插的人是原本就在江南的人手,因此不知道白芍的來歷,而對於鐵鹽頭隔三差五的弄女人回去也是習以為常,只是出了事兒,才是趕緊稟報上來。

“在青樓裡邊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一百萬兩,第一鹽商,還真是名不虛傳呢,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窮得只剩錢了,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吧?只是他這膽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敢在城裡直接擄走我的人。”靖婉目光掃向李鴻淵,“人家根本就沒把晉親王你當回事啊。”

似有點諷刺的話語,李鴻淵沒當回事,不過,這件事,他也有點疑惑,百舫渡當日那鐵鹽頭專程找上門,示好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前幾日又遞了拜帖,只是一直壓著沒回應,總不至於因為這樣,他就綁了婉婉的丫鬟吧?當真蠢成這樣,他豈能走到江南第一鹽商的位置,早就被人幹翻了吧。所以,這件事十有**還有隱情。

然而,不管是否有隱情,原本只想削他一個,分化他的家族,現在麼,惹了他媳婦兒不痛快,便是三分罪,也要十分罰。尤其是看到靖婉吃的早膳比以往少了三分之一,默默的再在心裡罪加一等。

靖婉感覺不得勁,需要找點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見婉婉花鳥魚蟲,乃至山水草木皆畫了不少,卻不見人物肖像,婉婉何不嘗試一下。”

靖婉看向他,怎麼回突然提起這個?不過看某人依舊淡然得很,似乎沒有什麼深意,靖婉輕輕的笑了笑,“好啊。”

隨後,靖婉去了書房,只留了青菊伺候筆墨,其他人都打到白芍她們那裡去,昨晚上都比較辛苦,因為離不得人,只能輪流著去休息。

人物肖想,靖婉先想到的就是十二金釵,當然,也就是一個名而已,她自然也可以選十二個美人來畫,不管是她所見過的美人,還是在臉部稍作修改,都是相當不錯的題材。

想好了題材,說動就動,直接合起來畫。

想要畫好,自然是不能分心,需要足夠的專注,花費了一定的時間,倒是將其他事情暫時給忘記了。

梅蘭竹菊四個往常經常伺候靖婉畫畫,倒是不會出現礙手礙腳的情況,相反,最初勾畫外形的墨的濃淡都能恰到好處,無需靖婉再進行第二次的調製,同時不管出於哪個方位畫畫,調好的墨都位於右前方,習慣之後,甚至不用眼睛,習慣性的動作都能蘸到墨,自然會省下不少時間,這樣的丫鬟不要太貼心。

沒人來打擾她,包括白芍跟拂曉醒過來,都沒人過來。因為所有事情其實都不用她來做。

差不多半個時辰,靖婉會歇一歇,活動活動,坐下來吃點茶點,再在窗邊往外面看一看,靖婉也沒有詢問外面的情況。

後來李鴻淵倒是過來了,看到靖婉畫作上已經全部描好了外形,有部分甚至已經上了一次顏色。

因為大部分都被捲了起來,李鴻淵伸手展開,直到看清全貌,寥寥幾筆,勾勒出的各種姿態的美人,已然叫人賞心悅目,可以想象,等到完成之後,必將又是一副叫人驚豔之作,卻也足以展現靖婉的某些功底。“婉婉第一次畫這麼大的畫作。”

“嗯,第一次。”這幅畫,估計都要花費她很長的時間,當然,這還少是時間相對集中的情況,如果比較分散,到處走走停停,遊山玩水去了,一年半載都未必畫得完。

李鴻淵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依舊不怎麼痛快,至於不痛快的原因嘛,自家媳婦兒的“第一次”居然不是自己的,能痛快才奇怪了,不過他這次倒是沒有情緒外露,如果因為一幅畫就能徹底的翻了醋罈子,那麼,婉婉估計也不會理會他。

事實上,成婚之後,靖婉作畫的時間並不多,畢竟,某個人太黏人,有時候作畫,一不小心就會變了性質,不過安安靜靜的還是有那麼幾回。李鴻淵側頭看著靖婉,“需要幫忙嗎?”

靖婉一頓,回頭看著他,“不用了,阿淵你要麼在旁邊待著,要麼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堅決。

李鴻淵握拳將手抵在唇邊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婉婉不用那麼緊張。”

又被這混蛋隱晦的調戲了,靖婉怒目而視,“王爺不準靠近我五步以內。”

李鴻淵頷,表示沒問題。

可是答應得這麼痛快,靖婉又不放心了。回頭給青菊下了死命令,待著,沒有她的允許不準出去。

李鴻淵對於靖婉的“草木皆兵”悶聲笑了笑,毫無意外的又得到了靖婉的怒視,李鴻淵投降,表示再也“不敢”了。

青菊也在一邊捂嘴偷笑。

然後,青菊就被自家主子“遷怒”了。

之後一直到午膳時間,李鴻淵都很“老實”,斜靠在榻上,神情慵懶,眼神卻異常柔和的看著靖婉,彷彿,他的世界裡就只有她。最初的時候,靖婉或許會不自在,久而久之,卻也習以為常了,偶爾也會回頭去看一眼,帶著淺淺的,溫柔的笑。

排卻外面的那些事情,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直到中午,差不多午膳時間,靖婉他們才離開書房,在擺膳的過程中,靖婉像龔嬤嬤詢問了白芍跟拂曉的情況,果然都已經醒過來了,白芍不用說,除了體表相對較少的鞭傷,利器所傷的地方並不僅僅是腹部,想要完全的行動自如,至少都要半個月以上;而拂曉,看起來倒都是皮肉傷,然而,受凌虐的時間長,除了臉上跟雙手,身上少有能找到完整皮肉的地方,別的不說,就是那種全身都似灼燒的疼痛,想來都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

在靖婉看來,只要人能救回來,就是萬幸,更擔心其實是她們的心理狀況,心裡創傷,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具體怎麼回事,白芍說了嗎?”靖婉問道。

“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卻說白芍與往常一樣上街,只是這一次卻遇到了蘇婷,沒錯,就是某位蘇巡撫那位賣給鐵鹽頭的庶女,她自然是認得白芍,白芍也不可能忘記她。論武力,白芍分分鐘解決十個二十個蘇婉婷,要論心眼,十個二十個白芍都不是對手,不過只是被攔著說了幾句話,白芍就中招了,對方用了某種迷藥。

白芍昏迷之後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他們這邊的調查情況來看,蘇婷應該是直接就帶著人出城了。

而白芍是疼醒的,醒過來的時候,鐵鹽頭的鞭子恰好落到白芍的身上。

迷藥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消失,她沒什麼力氣,而且被剝了衣服,那種屬於女兒家被莫名毀了清譽的恥辱感讓她害怕,而且似乎還另外被下了藥,嗓子又澀又疼,只能生生的忍受著各種折磨。

之後,之後是拂曉救了她,沒錯,同一個房間裡,拂曉只穿了褻褲肚兜,渾身是傷,之前似乎一直處於昏睡中,醒來之後,拂曉拖著一身的傷,硬生生的將鐵鹽頭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自己身上。然後,白芍就眼睜睜的看著拂曉替她受過。

對於白芍來說,這樣的刺激不可謂不大,一直以來,白芍都沒有什麼毒辣的心思,可是那個時候,她恨不得將那個肥豬碎屍萬段,什麼恥辱,什麼害怕,全都被她拋到一邊,在不斷的掙扎中,藥效似乎消失了,……

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雖然沒有完全的恢復,但是要對付鐵鹽頭還是勉強做得到,用簪子在對方身上以最快的度插了十幾下,不過,因為肉太厚,沒能傷到要害,而且那嚎叫聲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急迫之下,白芍踩爆了對方的子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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