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處置,應承(第1/3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話音剛落,剛才那被打的少婦以及一男子連滾帶爬的出來跪下,要說現在,明知是禍事,若能躲開,大概誰也不想出來,可是,倒黴催的被連累,你還能否認自己是長平侯府的人不成?不出來,哪怕是遲疑一下,估計立馬就能被旁人的目光給“出賣了”。“臣長平侯府崔氏,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說完,趴跪在地,不敢抬頭,也不敢多言,輕顫的身軀,出賣了他們的真實情緒。

“長平侯府?”李鴻淵淡聲的呢喃,“長平侯府是破落戶,崔氏一族到底還有點根基,沒裡子,面子也該裝一裝,這是面子都不要了,教出這麼個東西?”

就剛才那姑娘的作態,可是半點沒有出身勳貴人家該有的矜持,便是敗落了,物質上撐不起來,也不該連同風骨也一併折損了,崔氏的臉面,可算是被丟得乾乾淨淨。

李鴻淵說話向來不客氣,不知道委婉為何物,打人臉,戳人痛楚那都是習以為常,可他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哪怕是被他揭開傷疤,戳得渾身血淋淋的,那也只能受著,不敢哼一聲,一般人……好吧,一般人也都養不出他這德性。

跪著的兩人,麵皮漲得通紅,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那都是當老子的作出來的。

“王爺,長平侯府的事情,奴婢略知一二。”此時,龔嬤嬤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是一般的下人,李鴻淵自然不會理睬,不過,一般的下人也不敢這時候說話就是了。李鴻淵看了靖婉一眼,見她似乎有點好奇,算了,媳婦好奇,聽聽也無妨,也能理所當然的多看看她不是。“說。”

當初龔嬤嬤離開京城之前,為了給靖婉鋪路,自然是提前瞭解過京城各家的情況,對於長平侯府,大概是因緣巧合,瞭解得還非常的詳細。“長平侯府現在的侯夫人其實是繼室,據說是常年纏綿病榻,姨娘當家,侯夫人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露面。當年長平侯元配夫人難產而亡,續娶現在的夫人,嫁給長平侯十幾年,被說成是不下蛋的母雞,而長平侯憐惜她體弱不忍她受孕育子嗣之苦,倒是頗受好評,”說道此處,龔嬤嬤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而實際上,這侯夫人不過是個擺設,平日裡不出現,不是身體不好,而是被幽禁在侯府的一個小院,雖然不至於備受苛待,卻也是常年菇素禮佛,不是不下蛋,而是至今都還是完璧之身……”

眾人譁然!長平侯這個人,外人對他的評論好壞參半,有人說他耳根子軟性子軟弱,也有人說他重情重義憐香惜玉。卻原來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嗎?

不過,看長平侯府幾個人的慘白的臉色,這事兒說不定是真的。

李鴻淵捻動著手指,對於不相干的人,他向來不在意,“繼續。”散漫的開口。

“長平侯有一心愛的女子,此人出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這句話不是形容咱晉親王嗎?還真敢說!眾人小心的瞄了一眼李鴻淵,不過看他面色如常,又不由得在心裡腹誹兩句。

“……偏生長平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原配妻子難產而亡,蓋因為在同一日,那女子也生產,所有的穩婆大夫都被那邊佔了去。不過,也不知道是命硬還是如何,娘死了她卻好好的活了,似乎,就是這位姑娘了。”龔嬤嬤的目光那位狼狽異常的崔姑娘身上,看不成情緒,“那女子的命,似乎就不那麼好,那麼多人受著,生下的孩子卻夭折了……”

眾人琢磨著這話,好像越琢磨越不對啊。

尤其是還跪著的男子,臉色異常的難堪,還有深深的痛恨,他不知道自己的親孃竟然是這麼死的,他爹怎麼能這麼狠,那是他的妻啊!

“長平侯這愛妾痛失孩子,對元配夫人的孩子產生了移情作用,哀求了長平侯,將孩子暫且讓她養著,長平侯憐惜愛妾,有憐惜孩子出生就沒了母親,點頭同意了。這原配遺子就那麼讓一個賤妾養著,一直以來都母女情深,便是那女人又生了孩子,這點也不曾改變,這姑娘可是一直都稱呼她‘娘’,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養出來的孩子,不懂規矩,不成體統,不知羞不知恥不守禮,也可以理解。”

不少人都將目光落到龔嬤嬤身上,這踩人的水準也是厲害了。

“原本吧,原配那絆腳石沒了,一切都圓滿了,不過堂堂侯爺,還不足而立之年,豈能沒有妻子坐鎮侯府,一個來歷不明的賤婢,自然是不可能扶正了當侯夫人,可是再娶,萬一為難他愛妾當如何,這不就精挑細選了一個甘願當傀儡了的,而長平侯繼夫人之所以願意,也皆是因為長平侯挾恩以報。這姑娘認賊作母,折辱嫡親兄長,大庭廣眾,掌摑嫡親嫂子,對那賊母的孩子,還有點姐姐樣子。”龔嬤嬤的目光又落到跪著的男子身上,“身為侯府嫡長子,隨便一個下人就能踐踏,到適婚的年齡,老子為了錢財,聘娶了商戶之女,還美其名曰,那是昔日恩人,做人不能無情無義,因此,不嫌棄對方的身份地位,甚至為了彰顯自己的仁義,讓嫡長子聯姻。正常情況下,商戶女能給侯府的嫡長子做妾,都不太夠格。”

跪著的兩人,哦,長平侯的嫡長子跟長媳,如果剛才是因為畏懼,那麼現在就是不甘與痛苦,還有被掀開傷口的無地自容與難堪。

“……而這個商戶女,還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看著與大把的嫁妝,可是一個銅子兒都沒過她的手裡,畢竟,那只是長平侯府跟商戶的一筆交易,舍了錢財,買了想要的路子,豈還會舍一個寵愛的姑娘去給一個完全沒有前途可言的男人。好在這商戶女除了性情軟綿只會忍氣吞聲,其他方面勉強還是湊合,夫妻二人相攜,也算和睦。”

嘖,這簡直就比那戲臺上演的還精彩無數。

“長平侯的次子,其愛妾所出,出生就記在了繼侯夫人名下,以嫡子的名義養大,據說端是風流倜儻,文采斐然,按理說,今日這樣的局面,他不該不在才是。”

眾人四下張望,“在這裡。”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隨後,那個方向便讓出了一條路。

“不關我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大概是處於變聲期,一副公鴨嗓,還帶著泣音,有人似乎想將他推出來,遲遲不見人,大概就能想到他是什麼狀態了。

這一次卻是不用李鴻淵吩咐人,就有一護衛山前,將人拖了過來。

看上去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山年,這會兒卻是死抱著頭,嚎啕大哭,“不關我事,我不是長平侯府人,我不是……”

眾人面面相覷,就為了不受牽連,連自己的身份,家族祖宗都給否認了?這未免也太孬種了吧?原本與他認識,甚至關係不錯的,這時候都羞於見人。

你少年被丟在李鴻淵面前幾步遠的地方。

李鴻淵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遮遮掩掩的,是你見不得人,還是見不得本王?”

這想要挑刺的時候,那肯定是做社什麼都是錯。

少年被踹了一腳,顯然是想要他將手拿下來,可是,依舊死死的抱著頭,遮著臉,瑟瑟抖,而且,地上還出現一灘水跡。有人驚呼,然後連忙後退。

大概誰也不會知道,這位之所以這麼怕李鴻淵,是因為在去年,他膽大包天,自以為是,或者說初生的牛犢不怕虎,認為晉親王即便是王爺,也不能無法無天,找死的挑釁上門,結果自然是被狠削了一頓,並明確告訴他,再敢出現,就徹底的廢了他。李鴻淵身邊的那些人,手段多得很,這崔二少爺至今心理陰影沒消,見到晉親王,這陰影瞬間就十倍百倍的放大,恐懼到了極點,屁滾尿流的還不敢讓李鴻淵見到他的臉。

其實,純粹是想太多,李鴻淵修理過的人海里去了,他可沒那個功夫去記一個小魚小蝦是誰,長一張什麼樣的臉,即便是他身邊的人記得牢牢的,也不會沒事兒的時候去提醒李鴻淵,因為那不是邀功,是找死。

李鴻淵臉黑,伸手拉住靖婉的手就走,“處理乾淨。”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貴人,染了汙穢,自然就不能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