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來一個了斷(第1/3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你在京城蟄伏一二十年,早就該瞭解清楚各方勢力,對本王卻一無所知;阮芳菲不是第一次出事,你該知道,作為阮芳菲最大依仗的你,本王會放過?你沒有足夠的防備,卻說本王出手突然,這就是你的能耐?”

魏氏的臉色有一瞬間青青白白。不過很快又揚起笑容,“都是臣婦技不如人,現在落到王爺手上,自然聽憑王爺落。”說著,還對李鴻淵眨眨眼。

阮瑞中氣得青筋暴跳,怎麼說都還是他的妻子,居然當著他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不過,聽到他們的談話,知道這個賤婦還另有身份,只得按耐下來。

魏氏繼續開口,“臣婦能請教王爺兩個問題嗎?王爺是什麼時候注意到臣婦?又為何會注意到臣婦?按理說,作為一個內宅婦人,不該讓王爺‘另眼相待’才是。”

“養了那麼個好女兒,本王注意到你很奇怪?”眼中依舊不帶絲毫感*彩。

貶低或許會傷人,但是什麼都沒有,完全不看在眼裡,對於某些人而言才更難受,越是自視甚高,越是不可一世,就越容易成為這種人,魏氏恰好就是,只不過,她收斂得很好,外人無從看出。魏氏嘴唇蠕動,的確,自己那個女兒,一開始就衝著這位去的,會因為她而牽扯出自己,多簡單的聯絡。

那個時候,她還將阮芳菲捧在手心裡寵著,既然是她女兒看上的,那麼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那都是對方的榮幸,他從來就沒放棄過對諸位皇子的查探,尤其是封王開府之後,可是李鴻淵藏得太深,做事太謹慎,半點馬腳都不露,自然就沒機會察覺到端倪,一年兩年,四年之後,對於李鴻淵的查探結果始終表裡如一,她畢竟是精力有限,人手有限,所以對李鴻淵的查探就撤了回來,更加的放任女兒靠近對方。

“你查了本王四年,如果不是阮芳菲,你大概真的能摸到點邊邊角角。”

十六歲之前,李鴻淵畢竟身在深宮,那時候魏氏已經紮根,即便是有前世的記憶,到跟魏氏相關太少,平白無故的,李鴻淵還真的不會輕易的懷疑到她頭上。

如果知道李鴻淵不是空有皮囊的廢物,而是蟄伏在暗中的噬人兇獸,別說是讓阮芳菲靠近了,勢必會讓她離得遠遠的,畢竟,任何一個閨秀遠離活閻王都不需要理由。

話又說回來,阮芳菲小的時候就相中李鴻淵,她允許她去接近他,未嘗不是一種試探的手段,真有那個野心,面對內閣輔的權勢,又怎麼會不動心。所以,這其實算是一個無解之局,魏氏其差一招而導致慘敗。

“王爺英明神武,臣婦自愧不如。說起來,對付臣婦這樣的人,就該越早下手越好,王爺卻拖了幾年的時間,這卻又是為何?”對於不照常理行事的人,當真是叫人心累。

——因為你女兒很好用,而你的威脅在可控範圍內,有價值的東西,本王倒是不介意留著。李鴻淵會告訴她嗎?自然不會,關於靖婉的事情,其他人還沒資格知道。

說起來,阮芳菲跟她說過相關靖婉的事情,可是她壓根不信,早就拋諸腦後,現在半點沒聯想起來。除了誤打誤撞,誰會才想出這樣的真想?阮芳菲就算是猜到,李鴻淵甚至也親口承認了,她就真的相信了嗎?只怕是認為李鴻淵故意氣她的可能性更大,凡事理智的人,都講究證據,講究合理性。駱沛山與駱老夫人那麼輕易的相信了李鴻淵的說辭,也不過是因為他們“感情用事”,認為靖婉被誰看上都不為過。

眼見著李鴻淵沒有繼續非常唇舌的神態,魏氏保持著媚態,“那麼現在,王爺打算怎麼處置臣婦呢?臣婦可是聽說,京城王爺的別院裡,還有母女呢。雖是手下敗將,卻也對王爺傾慕不已呢,不知道有沒有榮幸侍奉王爺左右,定能讓王爺體會到什麼叫人間極樂。”身體仿似有些難耐的輕微的摩擦扭動,還伸出舌,舔了舔紅唇,極致的誘惑。

魏氏習過媚術,當然,只是憑藉自身的一些小動作,加上一些外在的小東西,比如說迷情藥之類的,讓人覺得她比常人更加的讓人想要觸碰佔有,加之她學過房中術,一般沾染上她的男人,總覺得在她那裡能比在其他女人那裡更快活,因此,沒點意志力,真的挺難從她身上抽身,阮瑞中的兒子們淪陷其中,大抵就是這樣的原因,再加上那份悖德禁忌,讓內心得以釋放的他們更加不能罷手。而魏氏本身就是*強烈的人,從來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在阮瑞中滿足不了她的時候,出牆可謂理所當然。

之所以沒在阮瑞中身上使用類似的手段,不過是擔心他年紀有些大了,身體掏狠了會短命,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阮瑞中前途無量,在初嫁給他時,就有成為內閣輔的可能,如此一個人,能榨取的有用東西很多,偏生這個男人自負得很,不用媚色留住他,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此,在他面前,裡裡外外都做個賢妻良母何樂而不為。

她現在勾引李鴻淵,她自信,只要將李鴻淵拉上床,不但可以抱住命,還能得到她以前甚至不敢想的東西。

阮瑞中這把年紀,基本已經沒了*,所以魏氏的撩撥對他不會起作用,只是他們還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呢,她竟敢如此的明目張膽,不把他放在眼裡,終於是忍無可忍的拍案而起,“賤人,你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還以“臣婦”自稱,是專門噁心他吧?!“王爺你也看到了,這女人如此的放蕩不堪,還不知道有多髒,王爺你若是沾上了,豈不是髒了自己,臣現在就叫人溺死了她,省得再禍害別人。”

魏氏卻全然不將阮瑞中當回事,注意力始終在李鴻淵身上,一步一步的靠近,而越靠近,就越的興奮,這麼個俊美非凡,身強體壯,能力非凡的男人,激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明明只對男人其作用的藥,讓她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此時的魏氏,還當真是像極了一條情的母狗。

駱沛山被氣得險些吐血,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淫婦入了晉親王的眼,不然依照晉親王往日的作風,他根本就收拾不了這個帶給他奇恥大辱的女人,早知如此,他一開始就該無所顧忌的殺了她。急步上前,欲將已經靠近晉親王的女人車扯開。

說時遲那時快,安坐的李鴻淵突然兩腳,先是小腿,趁著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再一腳直取心窩子,毫不留情,手已經向她伸來的魏氏,身體倒飛,跌在地上。

魏氏噗的一口吐出血,感覺上,肺腑似乎都移了位。

魏氏的武藝不算弱,但到底是受到身份限制,不能明目張膽的喜習武,這東西也是不進則退,因為相比起李鴻淵還是差很多,想避開卻難以做到。

阮瑞中愣在當場,事情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生了什麼事兒,場面就已經變成了這樣,看了看地上吐血不止的女人,再看看仿似什麼都沒做的李鴻淵,突然甩了甩衣袖,又坐了回去。

在意你的時候,如珠如寶的捧著,恨你的時候,你越慘,看著就越痛快。

阮瑞中娶她的時候,已經年逾五十,已經過了似心慕一個人年齡,所以,阮瑞中的在意,更多的是別的東西,而不摻雜愛意,如此一來,要狠下心來很容易。

魏氏胸口火燒火燎的痛,她卻執拗的看著李鴻淵,剛才他一直看著自己,還以為他也就跟其他男人一樣,只要她略施手段,就能讓他輕易的為自己情動,可現在細看之後,現他目光清明得可怕,半點*都沒有,可見,自己準備的藥沒起作用。

他看她,就像是看上跳樑小醜,她的所作所為,在他眼裡,彷彿就是一聽可樂的笑話。魏氏垂下目光,不由得咳了兩聲,震得肺腑更加的難受,再抬頭,目光卻更加的炙熱,*裸的征服欲,“不愧是暗中獨掌乾坤的男人,對你,怎麼能用尋常的手段呢,那簡直就是對你的侮辱。”

“阮芳菲不愧是你的種,你當著自己夫君的面勾引別的男人,阮芳菲未嫁之身就敢寬衣解帶對男人自薦枕蓆,沒身在青樓,簡直就是青樓的損失。她沒毀容之前,本王都瞧不上眼,你這樣的,呵……”

魏氏渾不在意的抹了抹嘴邊的血跡,“論伺候男人,那丫頭便是十個,也比不過臣婦一雙手一張嘴,更遑論其他。不過,芳菲心儀你,知情人都以為芳菲眼瞎了,卻原來她眼光好得不了得。”

不管是貶損,還是恭維,李鴻淵的情緒都沒啥起伏。

李鴻淵轉而看向阮瑞中,饒有興趣的開口,“輔大人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遇到這對母女?被耍得團團轉,被騙得這麼慘,有什麼想法?本王原以為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大概會一命嗚呼,看你現在的情況,承受能力倒是不錯。”

阮瑞中面色鐵青,就算知道李鴻淵不時一無是處,還是沒辦法對他有所改觀,太陰損,專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可是偏生對他無可奈何。“王爺到底要如何處置這個女人,她到底又是什麼人?”

“呵,跟你同床共枕的女人,你來問本王她是什麼人?”

阮瑞中如鯁在喉,過了片刻才艱難的開口,“臣愚昧,還請王爺不吝賜教。”

要阮瑞中承認自己愚昧,還是需要點勇氣的,至少他心裡的那一道坎不容易過,不過想想他現下的處境,似乎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輔大人這麼有誠意,本王自然不會吝嗇。——拿進來。”

暗一從門外進來,將一個帶鎖的扁平匣子遞給阮瑞中。

阮瑞中現在也沒有多想的餘地,不管裡面的東西是不是他能看的,魏氏現在就是肉中的一根刺兒,不除不快,晉親王不親口告訴告訴他,雖然看了這些東西,就可能被晉親王死死的捏在手心裡,他也義無反顧。

鑰匙就在上面,阮瑞中用了點時間才開啟,蓋因為手有些顫,不僅僅是身體上出了問題,還有心理因素,即便是義無反顧,也擔心自己就此萬劫不復。

阮瑞中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是一疊信箋,阮瑞中從第一張開始看,上面的內容有多有少,阮瑞中看的度越來越快,而手也顫抖得越來越快,看了一小半,就看不下去了,手一鬆,東西就散落在地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阮瑞中神色頹然,然後竟是老淚縱橫。

而趴伏在地上沒能起身的魏氏,自然也就看到部分信箋上的內容,瞳孔驟縮,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因為用的信箋全部一樣,她才能第一時間判定,這些都是謄抄的而非原件,可她的依據只是信箋,可見,不管是字跡,還是特有符號印章都全然一致,但僅僅是這樣,就足以叫她心驚肉跳,她知道晉親王掌握了她不少東西,但在她看來,她送出去的訊息應該是沒有不妥之處,現在看來,什麼叫沒有不妥,明明是天大的不妥,送是送出去了,但也全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之所以沒出紕漏,不過是人家根本就沒有阻攔。

趴著向前爬了一些,將信箋扒拉開,主要是看上面的日期,最早的是四年多以前,差不多正是阮芳菲處理李鴻淵未婚妻的時候。“王爺好手段!”

“你送出訊息的渠道不同,剛開始並未全部攔截下來,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三個月。”對於魏氏的稱讚,李鴻淵對自己的成績,似乎還有點不滿。

魏氏又咳嗽了兩聲,不管什麼樣的晉親王,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質依舊不變。

阮家不是世家,說起底蘊,或許還比不上駱家,但幾乎也是從啟元開國年間就為國效力,到了阮瑞中這裡可謂是達到了鼎盛,阮家忠君愛國,阮瑞中更是以江山社稷為己任,枕邊人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女兒非親生,這些事情,在眼下看來都已經無足輕重,滑跪在地上,“王爺,臣有罪,臣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