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抓姦,甕中鱉(第1/2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李鴻淵不置可否,南邊的水患才是重中之重,阮家的事情不過是順帶,阮瑞中糊塗了一二十年,總該幫他清醒清醒才是。至於是被打擊得就此一蹶不振甚至一命嗚呼,還是挺過來性情大變?如果他還年輕的話,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可惜的是,他已經老了,指不定畫面太刺激,一口氣喘不上來,不過若是挺過來,李鴻淵大概都要佩服他,那也註定他和該還要被自己壓榨幾年。

“研磨。”對那邊的事情,李鴻淵興致缺缺,將該整理出來的東西整理好才是。

沐公公急忙上前,動作麻利的研磨,要說,伺候李鴻淵,研磨這一點,也算是他的絕活了,又快又好,搞定之後,又輕輕的退回去。

李鴻淵攤開一本形同摺子的冊子,略作思考,然後拿起筆,下筆如有神,刷刷刷的度非常的快,而那字,自是如同他的人一般,筆鋒蒼勁有力,不過,一般人怕是看不懂,即便是讀書人,除非特別喜歡,大概也沒幾個研習草書,駱沛山就不太一樣了,考科都過了幾十年,有大把的時間研習科考以外的東西,他若是看不懂,李鴻淵大概會甩給他四個字徒有虛名。

都說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而李鴻淵這樣顏值爆表的男人,或許因為與靖婉的婚事已經塵埃落定,在平日裡,已經很少見那陰戾之氣,眉目俊朗,神情專注中透著自信,少有人能不為他所惑,若是靖婉在場,說不得這一刻就會讓她心動。

一連寫了兩三頁,“主意著點,謹防阮家那女人殺人滅口。”

阮瑞中可以自己受不住死了,卻不能是被殺了,那樣實在是太無趣了。

“是。”

其實不用他提醒,下面的人也會考慮到這一點,早就不少頭一回辦事了,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主子滿意,他們多少都摸清了一些。

且說阮瑞中心力不濟的被送回家,原本作為樂成帝指派的人,想要將他送交到阮老夫人手中,不過阮瑞中卻拒絕了,而等現自家後院是什麼樣子的時候,萬分的慶幸此時的拒絕,不然那才是真的什麼顏面都沒有了。

要說瑞軟中進了家門還挺奇怪,往日裡,自己回了家之後,妻子便是沒有親自迎接,也會安排了人手,將他照顧得妥妥帖帖,現在他都在廳裡坐了小半會兒了,怎麼都沒見個人來伺候,一口茶水都沒有。本來就身體不適,心裡難免有些不高興。

也知道阮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不至於出門去了,想了想,起身,向後院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還是平常一樣,見了他就規規矩矩的行禮。

只是,在快要接近他們夫妻二人所住的主院時,見到一個丫鬟神情慌亂的往外跑,看到阮瑞中的時候,那神情仿若是見了鬼,第一時間不是行禮,而是轉了個彎兒,撒腿開跑,半點該有的規矩體統都沒有。

阮瑞中臉色黑了大半,任誰看了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兒。雖然還沒想到是什麼事兒,不過對於這種情況,處理方法幾乎都是相同的,“快去攔住她。”

阮瑞中的小廝聽從命令,忙追了上去,十幾歲的普通小丫鬟,那度肯定是比不過比她大幾歲的男子,很快就被追上,然後被拉拽了回來。

小丫鬟跪在阮瑞中面前,瑟瑟抖,哭得好不悽慘,砰砰砰的直磕頭,“老爺,奴婢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不要打死奴婢,求您了,求您了……”

“看到什麼了,聽到什麼了,說清楚。”阮瑞中厲聲道。

丫鬟似乎這才驚覺自己失言,一臉恐懼的瞥了阮瑞中一眼,飛的低下頭,伏跪在地上,顫抖著身軀,如何都不肯再說一個字。

阮瑞中一腳將人踹開,“看住她!”徑直的往主院而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家或者說他的繼妻,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瞞著他。

顯然,阮瑞中進院門的時候,就現了不對勁兒,平日裡院門可都是有婆子守著的,入了們就能見到各司其職的下人,院門半開,鬼影都沒見到一個。

阮瑞中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也沒有去推那閉合著的半扇門,進去之後,本想往屋裡去,然而,隱約聽到了響動,循聲而去,是院中的涼亭傳來的,涼亭的外面掛著幔帳,通常情況下都是放下的,現在卻放了下來,前幾日,還是妻女伴著他一起賞月……

現在,女子的**,男人的粗喘,而且這男人還不是一個,其中一個男人明明是汙言穢語,女子卻不像是受到折辱,反而情動得更厲害,口中催促,換來另一個男人的**笑,還伴隨著手掌拍打某處的啪啪聲……

不管傳來的聲音多讓人臉紅,阮瑞中也不會不知道三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他的繼妻,他的兩個兒子,如遭雷擊,定定的站在原處,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瞧你這飢渴樣兒,爹有多久沒餵你了?不過,就算你們行房,你能滿足嗎?”

女子沒說話,不過再明顯不過的哼笑了一聲。

“……其實我挺想知道,芳菲到底是誰的孩子?爹的,我們兄弟之一的,還是外面某個野男人的?”

“就是就是,快說,到底是誰的?”

阮瑞中的心,比之那大冬日還寒冷無數,凍得他血液都快停止流動。

“你們管她是誰的,名義上那就是你們妹妹,你們想連她也染指了不成?”女子道。

換來的是兩男子不明意味的笑聲,“你教出來的女兒,肯定跟你一樣的貨色。”

阮瑞中緊緊的攥住胸口的衣服,心臟仿似被狠狠的捏住,彷彿要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的**,彷彿下一刻就會背過氣。偏生在這個時候,一陣風,使得亭子周圍的幔帳掀開了一些縫隙,那不堪入目的場景就那麼直直的撞入阮瑞中眼底深處——

他端莊賢淑的妻子,猶記得她新婚之夜的嬌羞,從那一晚開始,之後的每次周公之禮,她都異常的矜持,他有時候想做點什麼,都生怕會唐突了她,久而久之,他倒是越的享受除卻*之外的溫情相處,可現在,她是如此放浪不堪!

他的兩個兒子,即便不多麼的優秀,但他也比較的滿意,沉穩持重,溫文有禮,若家中不出意外,等到他退下來,就算不能位極人臣,想來也能一家子和樂,可是現在,就如同兩頭禽獸……

他自以為和樂的家,他自以為誰都比不上的妻子兒女,結果,這家是**窩啊,妻、子都是畜牲啊!“噗……”阮瑞中再也忍不住,直接噴出一口血。

要說這一幕,恰好讓他其中的一個兒子看到,眼瞳急劇的縮小,一下子就萎了,像嚇傻了一般,“爹…”一聲仿若呢喃。

他對面的兄弟聞言,身體一顫,“胡喊什麼呢你。”

而阮老夫人,那是武藝在身,不過因為對自己身邊的人絕對的信任,加之慾海沉浮,這時候也只是恍惚察覺到了外面的異樣,聽到那一個“爹”字,瞬間回神了不少,正要起身,身後的人突然抽身衝出去,“爹——”伴隨著恐懼。

再如何沉淪,這會兒也“醒了”。

阮老夫人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神色凜然,而她旁邊的男人臉上嚇得慘白,就著掀開的幔帳,吐了血的阮瑞中身體緩緩的倒下,可是那雙眼睛,是刻骨的痛,是嗜血的恨,——他是讀書人,有讀書人的風骨與氣度,辦事能力強,通常情況為人和煦,大概一輩子都不曾露出此時此刻的表情。

以至於僅僅披著一件褻衣跑出來的男人都遲疑了一下,不敢上前。

“老爺,老爺……”那個負責看守那個小丫鬟的小廝,不知怎的進來了,眼見這情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奔過來,看看接住快要倒地的阮瑞中。“老爺,老爺……”一邊掐人中,一邊趁著遮掩著給阮瑞中灌了一顆藥。

阮瑞中雙眼睜著,還是死死的盯著涼亭,那模樣,就如同死不瞑目。

他那兒子嚇得直哆嗦,身下那醜陋的東西耷拉著,如此的醜態,哪裡還有半點謙謙君子的模樣。被那麼盯著,腿腳一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而亭子裡的另外兩人,這才面前的整理好衣服出來,相比較兩個男人因為害怕而瑟縮的模樣,阮老夫人卻鎮定得多,雖然蹙著眉,但是關注的重點卻不在被自己夫君抓姦這件事本身上,神色淡漠的看著阮瑞中,“你怎麼進來的?”這麼對年了,雖然還沒遇到過這老東西不該回來的時候回來,可就算是遇到了,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能以最快的度收拾好,一準兒讓他察覺不出半點端倪。

按理說,今日也該一樣,可是阮瑞中不但闖進來了,自己還半點沒接到訊息,就因為絕對的放心,才放鬆了警惕心,以至於她連阮瑞中來了多久都不知道。

阮瑞中的眼睛又瞪大了些,手指顫抖的指著他繼妻,“你,你,你……”被他抓到了如此不堪的事情,沒有害怕,沒有愧疚,更別說懺悔,瞧著那意思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闖進來一般。胸口的起伏越的明顯。

“老爺,老爺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有個好歹,可不就便宜了這幾個狗男女嗎?這賤婦就是專門想氣你,你死了,就沒人知道他們的醜事了,阮家日後還會完全被她把控,所以,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老爺……”

阮老夫人將目光落到小廝身上,即便這小廝不是她的人,平日裡也給了她一些關於阮瑞中在外面的事情,也就正常人的膽子,遇到這種事,該是避之不及的,現在卻說出這種話,要說沒問題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