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好歹,懲治,離京(第1/3頁)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孃的,這傻白甜是誰?請把高齡之花還回來!

都說一孕傻三年,這孩子才上身沒多久就開始傻了?“趕緊醒醒,別做夢了啊。1xs52o.|”

孫宜嘉撇撇嘴,她也知道自己這是異想天開,他豢養的一院子美人,不都好好的嗎。晉親王克妻克到那種程度,已經很詭異了,當真是克所有跟他親近的女子,那麼就真的沒人敢近他的身了,估計連聖上都要懷疑他這個兒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不說這些了,怪沒意思的。”孫宜嘉繼續吃東西。“這天兒越的熱了,按照慣例,下個月開始,聖上就要到承德行宮避暑,祖父肯定要被聖上點名隨行的,祖母多半也會跟隨,你就跑不了,我就不知道要不要去了?”

“當然去啊,聽說懷孕很辛苦,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行宮就那麼大,都是給聖上后妃已經皇子們住的,朝臣的別院都是倚行宮而建,地方自然比京城的府邸小得多,如果人去多了,估計住都住不下,而且各家的別院都捱得近,這出門就能見到,這糟心事兒,糟心人肯定就多。”孫宜嘉這可是經驗之談,往年她沒嫁人,都不耐煩應付她們,現在嫁了人,接觸更多的肯定是那些同樣成婚的人,跟她同歲,以及大上幾歲的,“老相識”不少,肯定聒噪。

靖婉想想,也的確是這樣,住得越近,肯定就越“熱鬧”,高門大戶後宅的女人本來就無聊透頂,沒事也能被她們弄出三分事來,同樣一件事,她們那嘴皮子一張一合,好的壞的她們都能說出來。

“有我陪著你呢,我現在可是跟晉親王一樣,屬於‘鬼見愁’,誰都惹不得。”

恭親王這兩日得不到他岳父一個好臉色,被弄得苦逼兮兮的,因為有其他的事兒在上面壓著,才沒能成為頭條,不過駱沛山將其當樂子說給駱老夫人聽,駱老夫人又告訴靖婉,靖婉才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說到底,原因是恭親王妃,根源卻是靖婉。

晉親王找上恭親王的時候,他沒有乖乖的把酒喝了,還說了不該說的話,自然就是恭親王妃的母家他的岳家來頂缸。左都督三個兒子被踹傷,他本人在晉親王府門口跪了一個時辰,這種事兒,在樂成帝那裡都沒生過,可算是丟盡了顏面,罪魁禍是親閨女,左都督最多就是讓自家夫人去說幾句,沒把這事兒處理好的恭親王,自然就成了左都督的出氣筒,但人是皇子,秦王爵,左都督再如何,也只是臣子,不能實質性的如何,那就冷臉,冷戰,恭親王礙於身份,說話做事肯定不會真的低三下四,左都督越的“恪守”臣子本分,可不就越拉越遠,可他是恭親王最依仗的人啊,嘔都嘔死了,恨也恨死了。

所謂泥人都還有三分土性,平日裡恭親王妃好好的縱著恭親王妃,現在卻被她老子如此的下臉子,自然也就遷怒到她身上,幾乎天天流連在其他美人窩,恭親王妃跟往常一樣“撒潑”,對那些美人下手,卻第一次遭到了恭親王的斥罵——潑婦,善妒,給他丟盡顏面。那一瞬間,恭親王妃覺得不可思議,跟恭親王大吵大鬧,結果,一巴掌,讓她徹底的消停了,天塌地陷大概也不過如此。

恭親王妃哭著回了冠軍侯府,雖然她祖父才是冠軍侯,但是,他爹才掌握著第一話語權,她娘倒是心疼她,不過秦天鳴就是個十足的武將,才不吃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親王妃又如何,在他地盤上,那也就只是他閨女,變成龍也給盤著,變成虎也得臥著,跟他叫囂,欠抽呢。

於是,張狂了數年的恭親王妃,在同一日,遭受了雙重重創,瞬間就如同那怒放的嬌花失了水分,蔫了。她到底是親王妃,不同於一般的媳婦,她不可能在孃家呆太久,哪怕是住上一晚上,次日怕是就會被皇后下懿旨訓斥,於是,親王妃的儀仗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不管是恭迎還是恭送,冠軍侯府禮節上都做到了十足。

不過,車架上的恭親王妃卻沒有半點的優越感。因為,她已經切身體會到她的一切尊榮真的都是源自她父親,她曾經一直都否認這一點,都認為別人是嫉妒她能得了她夫君所有的寵愛,即便沒有她父親,她夫君對她也會是一樣的,這一次,卻實實在在的從美夢中清醒過來,從雲端墜入塵埃的感覺,永遠都是極致的痛,恨嗎?肯定的,但是,她卻不敢向靖婉報復,只因為她秦天鳴跟她說的一番話——惹怒了活閻王,他當真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他若是一怒之下殺了她老子,就算無故殺害一品大臣是重罪,但是聖上還能殺了自己兒子給臣子填命?頂天不過是削爵,依照聖上對晉親王的寵愛,說不定又只會是小懲大戒,她老子的命卻是實打實的沒了。冠軍侯府沒了左都督,也就只有等著被人瓜分,她沒了父親,也就只有等著被冷落,甚至是下堂。

所以,她唐堂親王妃,卻不能對一個“臣女”如何,窩囊又憋屈。

不僅如此,恭親王妃在如何強裝,也不如以往光彩照人,自然就會被妯娌們明裡暗裡的嘲諷擠兌,在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了。

駱靖婉就是一個瘟神,惹不起,那就只能躲了。

靖婉知道的事情,孫宜嘉自然也知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瞧婉妹妹的意思,似乎還挺榮幸啊?”

“那是。”靖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你這臉皮是越老越厚了。”

“如果厚臉皮能讓自己不受到傷害,那麼臉皮再厚點也可以。”

就如晉親王李鴻淵,他臉皮不厚,能抱著未婚妻就開始吃肉?肯定不能啊。

好吧,孫宜嘉被靖婉的理由給打敗了,可是拜託,那是對外的好不好。“行吧,鬼見愁,你還能時時的陪著我?你以前可都是祖母的貼心小棉襖,你要整日整日的耗我身上,祖母肯定該醋了,我的罪過豈不大了。”

“那就更簡單了,沒有我不是還有我三哥。”

“你三哥一個大男人更不可能圍著我轉了,像什麼樣。”

“不用天天陪著啊,只需要適當的時候出現,那虐狗的效果才好啊。”

孫宜嘉有點懵,婉妹妹說的每個字都能聽得懂,怎麼合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虐狗?跟狗有什麼關係?

靖婉不用看都知道孫宜嘉在想什麼,這不是年齡上的代溝,而是隔著時間與空間的代溝,想想,有時候似乎還蠻寂寞的,好吧,靖婉小小的傷感了一把。慢慢的剝著荔枝殼,吃這些東西,還是自己動手比較有意思,在自己地盤上,也不用顧忌姿態儀容。“唔,說得直白點,就是炫耀,炫耀衣服飾多沒意思,要炫就炫夫君,嘴巴上說不算的,要讓人看到,看到自己夫君不做作,不虛偽的關懷,實打實的放在心坎上,那才能真的讓人羨慕嫉妒,別人冒再多的酸水,說再多的酸話,自己只會越的感覺舒爽。”嗯,就是這樣,在那些“貴人”中,再好的東西,都抵不上一個好夫君。

孫宜嘉明白靖婉的意思,婉妹妹果然一肚子的壞水兒,不過她也很喜歡就是了。至於虐狗,她大概是明白了,不過把那些人都比成狗是不是不太好?算了,反正外人也聽不到,婉妹妹說他們是狗,那就狗了。

“姑娘,二姑娘跟姑爺過來了。”

“哦?二姐姐祭祖回來了?”駱榮平受傷那日,就給駱靖薔去了信兒,不過,據說夫妻二人正好回老宅祭祖去了,好在也不算遠,一個來回大概也就幾天的時間,加之駱榮平的具體情況沒確定,就沒有火急火燎的派人送信讓她趕緊回來。不過,自家姐妹這裡,怎麼還帶著她夫君,二堂兄不是在家嗎?“讓二姐夫去三哥那裡吧?”靖婉看了孫宜嘉一眼,見她也點頭。“嗯,那就這樣,請二姐姐進來。”

靖婉的丫鬟手腳利索的將桌上不適合出現的果子,以及果核都收下去。

駱靖薔在小丫鬟的帶領下,不緊不慢的進來,嘴角帶著淺笑,在見到靖婉的時候,笑容不自覺更家的明媚了些。相比起出嫁前,駱靖薔的改變真的不小,可見,在婆家應該是過得很不錯的。“二姐姐快來坐。”

反正都是自家姐妹,又不是駱靖穎那不開眼的,俗禮也可以免了。

駱靖薔倒也沒有拘謹,“三嫂,三妹妹,倒是我打擾你們了。”

“沒有的事兒。”靖婉擺擺手。

孫宜嘉也不介意的對她笑了笑,這一笑,倒是讓駱靖薔有些受寵若驚,她映象中的孫宜嘉,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清傲貴女,而不是已經嫁入駱家其實脾性各方面都不錯的三嫂。孫宜嘉只當沒看到,順手將手邊的果盤推了過去,“吃點吧。”

“謝謝三嫂。”

孫宜嘉點點頭。不得不說,即便是現在,有其他人在,她的性子依舊清冷好幾分。

“二姐姐去看過三叔了?”靖婉說道。

“嗯,看過了。”她對那個男人沒什麼感情,見到他從身強體壯變得癱軟在床,心裡也沒有絲毫的波動,若非出於孝道,若非在駱家還有她在意的人,她大概是不會回來的,不過,駱靖薔心裡的某個角落甚至挺感激他,若非是他出事了,她還不容易如此理所當然的回孃家,雖然,婆家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她回孃家,甚至是希望她時不時的回來聯絡聯絡感情,但是,不管從哪方面講,此事都不能多為。倒是嫡母的態度,異常的出乎她的意料,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四妹妹派了人回來看望父親,說是睿親王府的管事,現在三房就二哥哥一個男丁,母親讓他招呼人呢。”

這是解釋為何將她夫君一起帶過來的原因。不過,駱靖穎派人回來?是睿親王吧。還真不是靖婉貶低她,獨自一人前往另一個完全不熟悉的深宅後院,她自以為的那點堅實的依靠,其實比一張紙還薄,是它越變越厚,還是在頃刻間就徹底了消失,完全取決於駱沛山的態度。一個管事,還是男的,只怕見都沒見過,駱靖穎就能在這麼短時間裡收為己用?就算玩笑,都沒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