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盛怒

作品:《戾王嗜妻如命

本來,李鴻銘在書房等好訊息,正平心靜氣的練字,當那暗衛進去的時候,眼眸都沒抬一下,“東西呢?”

“王爺恕罪,任務失敗,屬下等中了埋伏,兄弟們為掩護屬下,全部身亡。”

李鴻銘猛地握緊了筆管,轉瞬間,手背青筋暴跳,牙關緊咬,面色鐵青,明顯在強忍怒氣,最終卻並不成功,狠狠的將筆摔在書桌上,再狂怒的掀了桌子上的東西,“廢物!”

暗衛跪在地上,忍著劇痛,一聲不吭。

李鴻銘轉過書桌,一腳踹過去,暗衛被踹翻在地,卻勉力的爬起來,依舊端端正正的跪著。李鴻銘看到地上黑紅的血,才沒有踹出第二腳。“說,到底怎麼回事?”

暗衛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述說清楚,不偏不倚,沒有絲毫個人情緒的參雜。

李鴻銘幾乎已經認定了是誰的手筆,不過還是想要進一步的確定,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測就武斷的下結論。“可知對方是何來頭?”

“康親王的人,其中一人曾與屬下交過手,雖未見過臉面,但那路數屬下非常確定。”

李鴻銘拳頭捏得格格響,“李鴻熠,本王倒是小瞧你了,原本以為你不過是本王的手下敗將,不曾想,常年打鷹,反倒被鷹啄了眼,好,好得很,咱們走著瞧。——下去養傷吧。”

“是,屬下告退。”暗衛起身,不過突覺一陣暈眩,剛剛跨出門檻,一頭栽在地上,因為疼痛牙關緊咬,渾身止不住的痙攣。雖然意識尚存,不過看著,多半是不行了。

“還不快請府醫。”李鴻銘怒聲道,此人乃是他手下的精兵強將之一,折損了那麼多人手,本來就非常心疼,瞧著他還有大用才沒有懲戒,卻是這結果?

府醫匆匆而來,診脈之下,臉色不好,“王爺,毒性已深入五臟六腑,沒救了。”

李鴻淵看著地上近乎黑色的血,這才反應過來。眼中醞釀著無盡風暴,“送他上路吧。”

“多謝……王爺。”毒的劇痛,非一般人能夠忍受,真不如痛痛快快的一死了之。

在李鴻銘看來,這就是康王為了不留活口,實際上,不過是李鴻淵深知李鴻銘疑心病重,才留個人給他遞證據,不過暗衛嘛,本就培養不易,別人的,自然是能少一個算一個,這一下,李鴻銘也徹底不知道圍殺他下屬的那些人也死絕了,自然更加認定是康王所作所為。

百花樓裡的東西,雖然不是特別重要,但也算是他的把柄,弄不好會讓他再折損一些勢力,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李鴻銘在考慮是派人去檢視一番,看看有沒有可能將東西帶回來,還是乾脆徹底將那一部分勢力放棄,掃清尾巴,以更好的保全自己?

無論怎麼選,他的損失都是板上釘釘,能做的就是將這損失儘量降到最低。

“王爺,柳公子求見。”

李鴻銘對自己的小舅子沒甚好感,不過偶爾還要用到對方,也不好拒之門外,再說,他可能知道一些情況。暗衛的屍體已經弄走了,地上的血也擦乾淨了。“請進來。”

“姐夫……”或許是平日裡就隨意慣了,進來之後也不見禮,先抓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兩口灌下去。

李鴻銘看著他,眼中蒙上了陰翳。“生了什麼事?”

柳公子口若懸河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口一個晦氣,一口一個倒黴。

李鴻銘耐心的聽了,但得到的結果就一個這個蠢才除了將那株假的三色牡丹帶出來之外,沒提供半點有用的資訊。不過,孫宜霖的存在,到底是巧合,還是李鴻熠的刻意安排,若是前者,到沒什麼好說的,若是後者,目的又是什麼?

李鴻銘將自己的小舅子打了,不過也決定將百花樓放棄,現在李鴻熠的人說不定還在哪兒盯著,再被他抓到什麼把柄,實在得不償失。想到要斷尾求生,李鴻銘心頭滴血,誓一定要從李鴻熠身上百倍的找補回來。

豈知,康王李鴻熠現在的怒火比他只強不弱,自以為算無遺策,結果還是著了李鴻銘的道,雖然沒丟失什麼重要的東西,暗衛的折損也讓他肉痛不已,更重要的是那種還是算計不過李鴻銘的惱怒,父皇更看重李鴻銘,朝臣覺得李鴻銘比他強,偏偏自己每每與他相鬥,也是輸多贏少,那種不甘,憤恨,有時候逼得他快要瘋。

……

因為駱沛山派人先一步回去報信,等他們回到駱家的時候,包括駱老夫人都等在了大門外,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多少時間,個個身形狼狽。

“老爺……”一向處變不驚的駱老夫人這時候也繃不住,疾步走上前,抓著駱沛山的手臂,“可曾傷著?”

駱沛山安撫的拍拍她的手,“為夫沒事,主要還是三丫頭,先送回去,讓大夫給她瞧瞧。”

駱老夫人自然瞧見了隨後抱著靖婉準備下車的龔嬤嬤,先前回來的下人就說三丫頭昏了,可是唬得不輕,“愣著做甚,還不將三姑娘扶下來。”

……火急火燎的將靖婉送回海棠雅居,府裡供奉的老大夫已然等著了。

靖婉在內室,除了她身邊伺候的人,就只有她親孃張氏,而府裡的其他女主子們基本都來了,集中在外面,因為有駱老夫人坐鎮,誰都沒敢說什麼,即便是諸如駱靖穎,不管心裡是幸災樂禍,還是詛咒靖婉怎麼沒直接死了,面上也不敢有絲毫表示。

很快,老大夫就出來了。

“大夫,我那孫女如何?”駱老夫人帶著幾分急切的問道。

“老夫人莫擔心,三姑娘並無大礙,頭上的傷也並不嚴重,並沒有出現瘀血,之所以昏睡,大概是吸了一下煙塵,加上有一些受驚,很快就會醒的。”

事實上,靖婉頭上半點紅痕都沒有,他雖然上了年歲,畢竟是男子,也不可能扒著靖婉的頭細細的看個究竟不是。

“阿彌陀佛。那就好,那就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要勞煩大夫去給老爺瞧瞧。”

駱沛山執意讓大夫先來瞧瞧靖婉,他知道自己沒事,可若是不讓大夫把把脈,大概是一眾人都不會放心。

“老夫人客氣了,這原本就是老夫職責所在。”老大夫忙道。

送走大夫,駱老夫人到內室去瞧了瞧靖婉,吩咐丫鬟們小心伺候著,若是醒了,第一時間派人去與她說一聲。再看看處理過腳上的扭傷,簡單的梳洗換衣之後第一時間過來的龔嬤嬤,穩穩的站著,仍舊是一絲不苟,看不出絲毫不妥當,老夫人可是聽小丫鬟說,她那腳踝腫得跟饅頭似的。“這兩年多,嬤嬤盡心竭力的照顧婉婉,我都看在眼裡,這次也護主有功……”

“老夫人折煞奴婢了,姑娘這般模樣,奴婢難辭其咎。”

駱老夫人擺擺手,“那只是意外,沒得怪罪到你頭上的道理,我還沒那麼不講理,你自己且好生養著,婉婉習慣了你伺候照顧,別人來我也不放心,我暫且留個人在這邊幫把手,等你好了,便讓她回我那邊去就成。”

“多謝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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